我以为韩丽莎一走,容柯就要带着我出门,岂不想他竟然开始收拾餐桌了,把饺子分门别类打包好,打电话给我宋默然,“我这里有手工水饺,做多了,你过来拿着吃吧。”
我看傻眼了:“不是有急事吗?”
“是有急事,老公饿的不行了,做饭吧。”
我被容柯推进厨房,一头雾水的开始做饭。几次想问他什么意思,可看见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真的没什么重要的。
难道他骗韩丽莎的?
我有点困惑了,人是他今晚请来的,怎么还会骗人家让她回去?
大概是我看他时间太长了,容柯起身走过来,挑眉问我,“看什么,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
我无语,不乐意的问他,“你都把人带家里来了,怎么又突然反悔了?”
“不然呢,要不然我再重新叫回来?”说话的,他居然真的要打电话,我赶紧阻止,“你都把饺子打包好了,还叫什么啊?”
容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不是嫌我把人赶走了?”
我抿唇,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嫌弃了?而且我跟容柯住的地方突然出现别的女人,其实我心里挺不舒服的。虽然那饺子挺好吃的,送人有点可惜,但我也不想再吃了。
“也不知道谁刚才假装热情,既然不喜欢怎么不赶人?”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就炸毛了:“那是你的客人,我赶走了你还不跟我生气?”
“怎么,怕我不要你?”他戏谑开口,可是看着我眼底居然有满满的宠溺,旋即捏捏我的鼻子说,“徐末言,可要看好你老公,小心被人抢走。”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被抢走的说明不值得留恋。”
然而,这话一落音,我就愣住了。不由想起了林世朝,我当初怎么就没有看清楚,既然他要走,既然留不住,那我还留恋什么?
“敢在我面前出神,该罚!”说话的时候,容柯已经吻住了我的唇,我脑子嗡的一下像是炸开了一般,热血直往上冲,抓着他衣服的手猛然一紧。
他这次吻得很久,轻柔绵长,唇瓣摩擦着唇瓣,就像是在撩我的胸口。随后他把舌尖探进我口腔里,仿佛有股清香的气息,悠悠缓缓的都把我的心搅乱了。
“怎么办,我觉得饭前甜点更重要。”他细细密密的咬着我,性感沙哑的声音传来,而手指也早就开始不规矩。
叮咚,叮咚!
外面传来恼人的门铃声,容柯低咒一声,“早知道就不该通知他过来。”
去开门的时候,他不舍的在我唇上舔了舔,“等我。”
我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心跳失控。
容柯把饺子给宋默然的时候,宋默然还特别开心,一直感谢容柯,说自己好口福,以为是我包的,还伸着头垫着脚感谢我。
至于容柯,我都能想到他阴沉的能挤出黑水的脸了。
果然,宋默然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容柯当着宋默然的面已经把门用力关上了。
我冲着他笑,越笑声音越大,他假装生气的扑过来,啃咬着我的耳垂低吼,“徐末言,你完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脱我的衣服了,我吓一跳,不会想在厨房吧?
然而,事实就是!
他就像是好久没有吃肉似的,疯狂驰骋着他的欲望,这太邪恶了,我咬紧牙不肯出声,他马上就露出一抹坏心的笑容,故意的缓慢的折磨我,我都快被他折磨疯了。
“想不想让我快点?”
“嗯。”我不想承认自己被他调教的越来越敏感了,可又控制不住体内澎湃的渴望。
“求我,求我给你。”他在我耳边急促喘息,厮磨着我的耳垂。
“不要……”
“确定不要?”
“求你……求你……”我急红了眼,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无助的呻吟,“容柯,给我……求你……”
他力道重了许多,我惊呼出声,紧紧抓住他的后背,“我要,给我……我要你……”
容柯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起来,不停的喘息,“这才乖,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女人!”
我被他撞击的又哭又叫,可他还像是不知足,咬着我的肩膀让我趴在灶台上,揉捏着我的臀,直到把我撩的春水泛滥,这才把自己的昂扬狠狠送进去。
我被迫随着他羞耻的姿势起起伏伏,直到他彻底满足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重重倒在他怀里,而他还在一抖一抖的释放自己。
我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了,赶在容柯上班之前去厨房做早餐。快做好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这么早谁会来?
我困惑的去开门,就见韩丽莎已经光彩照人的站在那里了,一身干练的小西装,可是因为独特的设计,又不失女人的妩媚。
她朝我露出职业微笑:“容总在吗?我这里有份文件挺着急的,需要他签字。”
她手里确实拿着文件夹,我还没有开口,身后就传来容柯走过来的声音,“进来吧。”
容柯都说话了,我不好再多说什么,拿了拖鞋给她换上。
容柯跟她在客厅里讨论工作,我继续回厨房做饭,隐隐还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言谈间,我不得不佩服,韩丽莎真的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
我把早餐放在桌上,叫他们过来吃饭。
韩丽莎跟容柯一起走过来,扫视一眼桌上的早餐,嘴角一勾,“我早上不喜欢吃这么油腻的东西,通常都是蔬菜水果,加一杯牛奶。生活还是要过得精致一些,要不然成了黄脸婆,那会让人感觉特别惶恐。”
我愣了下,看一眼桌上的灌汤包和小米粥,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她继续说,“这种食物会破坏女人的气质,尤其容易长肉。作为职业女性,身材绝对不容忽视。”
我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肚子,虽然不算胖,可因为缺乏锻炼,就显得比较松弛了。倒是韩丽莎,即便是最贴身的小西装,可还是看不出半点赘肉,前凸后翘,四肢修长有型,身材绝对是一等一的魔鬼存在。
除了在饮食上注意,她怕是也经常锻炼。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原来我跟她的差距不仅仅在于工作能力,还在于生活的各个方面。
我低着头,正愣神的时候,容柯已经把灌汤包送到我面前了,“多吃点,女人胖点手感才好。”
我娇嗔的瞪他一眼,可心里暖暖的。
韩丽莎一直等容柯吃完饭才跟他一起离开,我盯着她的背影,尤其是娇俏性感的臀部,心里不由落寞了几分。
这女人真的很完美,完美到让我自卑。我甚至忍不住会想,容柯天天跟这种优秀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日久生情,而嫌弃我样样不如韩丽莎?
意识到自己想太多,我赶紧拍拍头回屋了,把家务收拾一下才出门。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正好路过一家书店就进去了。
结账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我选的书大多是怀孕育儿的,心里一颤,突然就想去找容柯了。
我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发现挂着很多气球,还摆了吉祥物,硕大的横幅上写着“庆祝蓝郁集团三十周年”。
原来蓝郁集团已经三十年了,从当初一个规模小小的工作室发展成如今这番模样,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了。
我带着喜悦朝容柯办公室走,经过助理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见宋默然。倒是会议室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应该在开会。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望进去,就见蓝郁集团高层都在里面开会,而正在说话的人就是韩丽莎,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干练优雅。
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容柯。
抛开个人色彩,对于韩丽莎这样的女人,我不得不承认,连我自己都是喜欢的。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完会,不好一直站在那里,转身准备回办公室,正好碰上忙忙碌碌的秘书。平时也没见她这么忙,今天好像手脚都不够用似的。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笑着说明晚就是周年庆的酒会了,各方面都要沟通,人都快炸了。
酒会?我倒是没听容柯提过。
秘书去忙了,我径直进了容柯的办公室,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出于好奇,我就把盒子打开了,居然是一件非常漂亮的黑色混搭晚礼服——
上面是西装的样子,下面是粉色长裙,看起来干练却又不失优雅温婉。尺寸跟我差不多,难道是容柯想要送给我,让我陪他参加酒会的?
就在我美滋滋的幻想时,手机突然响了,里面传来女人阴森森的声音,“徐末言,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等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
电话说完就被挂断了,我彻底愣住了,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难道是林世朝和杜晓娟他们?
我原本还想等容柯一起回去,可现在没有心情了,郁闷的自己回去了。
晚上,容柯回来的时候我也没跟他提这件事情,如果真是林世朝和杜晓娟,怕是提也没用,这两个人卑鄙无耻到了极点,而且出其不意,何必让容柯跟我一起担心?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很困惑,那就是一直到第二天,容柯也没有跟我提周年庆和礼服的事情,如果说礼服忘了拿还情有可原,可总不会把周年庆也忘了吧?
他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心里乱糟糟的。
温延施打电话给我,说是今晚蓝郁集团的酒会他会去,问我穿什么颜色的西装好。我心里隐隐充斥着苦涩,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酒会的事情,只有我彻彻底底被忽略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跟温延施挂了电话,就打车去了蓝郁集团。
我刚下车,隔着一条马路就看见容柯和韩丽莎一起从公司出来,而韩丽莎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是我在容柯办公室看见的!
我就在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韩丽莎穿着那身曼妙的裙子,放下平时扎起来的头发,柔美的散落在身后,此时的她更添了几分妩媚和妖娆。
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这衣服原本就不是给我买的。
看着徐丽莎步伐优雅的走在容柯身边,举手投足皆是气质,我不由自嘲起来。我怎么能没有自知之明到这种地步,如果真是给我穿,只怕会玷污那礼服。
“郎才女貌,很和谐不是?”
就在容柯和韩丽莎上车的时候,我耳边传来温延施叹息的声音,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有些幸灾乐祸,“看来我今晚的女伴有着落了。”
我推开他过分亲密的动作,微微后退两步,“你要去参加酒会吗?快进去吧,我先走了。”
“难道你不进去?这可是容柯最辉煌的时候,你不想见证一下?”他拦住我,嘴角勾着浪荡的笑容。
我摇头,坚持要走,却听见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要是不想被容柯发现,我们可以悄悄进去。”
我动摇了,其实我是真的很想进去的。除了看容柯的风采,更想看看在没有我的时候,他跟韩丽莎是什么样的?
那个女人太有杀伤力,我没办法让自己冷静。
只是,我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简单的衬衣牛仔裤,头发也简单的扎成了马尾,不修边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参加酒会的。
“走吧。”温延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递给我一个不羁的眼神,“放心,一切交给我。”
这次酒会选择的地点是蓝郁集团旗下的酒店,五星级奢华装修,仿佛每个角落,每个摆设都极尽完美,金碧辉煌,灯光闪烁,处处彰显着蓝郁集团的雄厚实力。
温延施像是很熟悉这里,拉着我从车库进去,挑了一个偏僻的楼梯上去,直通二楼餐厅的某个包厢。站在包厢的窗口,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这个包厢应该算是整个酒店视野最好的了,一边的窗户可以看见马路上灯光璀璨,车流不息的盛景,另一边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宴会厅的全景,隐蔽性也很好,很难被发现。
楼下主持人已经在讲话了,没多久就轮到容柯了,原本热闹的酒会一下子就安静了,我看着他站在台上,一手揣兜一手拿着话筒,自在轻松的谈笑着,浑身仿佛释放出巨大的气场,那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特别帅气。
后来公司高层也都上去了,在一群男性高层中间,韩丽莎一枝独秀,即便周围的人都比她年纪大,可她气场强悍,那么从容那么耀眼。
我很羡慕她,同样更自卑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会有成为她那样成功女性的一天,然而世事难料,在那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我却没有那么开心,比起得到的,好像失去的更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宴会厅里掌声雷动,大家载歌载舞的庆祝着,而我却只能远远看着。从来不是容柯忘记告诉我了,而是他一直没有想过告诉我。
韩丽莎端着高脚杯跟他站在一起,我看着容柯微笑的跟她步入舞池,他们的样子很般配,很亲昵,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原本还有不少人跳舞,可好像给他们腾出地方似的,大家纷纷退开了。整个舞池只剩下他们两个,灯光也一直随着他们翩然起舞而移动着。
宴会厅里传来阵阵喝彩,在他们眼里,韩丽莎才是跟容柯最般配的吧?
我咬唇,眼睛都红了,可很快吸吸鼻子,扬起一抹笑容说,“我们回去吧。”
温延施点头,就跟来的时候一样,我们悄悄离开了。
车上,温延施看着我,拿纸巾递过来说,“这种场合嘛,很正常的。”
他不知道我心里的疙瘩,我也没有解释,只是强笑着,“我知道。”
温延施勾了勾唇:“或许刚刚我就不该带你进去,把女孩子惹哭了,很罪孽的。”
“怎么会?长长见识,挺好的。”我靠在座椅上,落寞的看着车窗外晃眼的灯光,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了。
我早就不是女孩子了,经历人生起伏,我不过是个脆弱到不堪一击的黄脸婆。
一路上,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车窗外闪过五彩的灯光,就像容柯出现在我生命里的这些日子,很斑斓。
只是,这斑斓太快,转瞬即逝。
快到别墅的时候,温延施突然说,“末言,我要起诉离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错愕的看向他,“因为索菲亚?”
他苦笑着摇摇头,把车停在路边,看着窗外的星光说,“我也有个想等的人,不过不是索菲亚,我已经跟她彻底断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深沉,特别苦涩,我居然相信了,相信了这么一个浪子居然也有深情的时候。
我问他:“那孩子……”
“她自己摔倒没了,我去做过DNA,不是我的。”
不是温延施的,难道是林英杰的?
我心里一紧:“是他男朋友的?”
温延施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想想也是,他只要确定不是他的就好了,至于是谁的也怕不好定论。顿了顿,我忍不住说,“那我姐……”
“我累了,末言。”很缥缈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跟我姐经历了,虽然我很想再劝劝他,可是看他疲惫的样子,我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说:“我会给她足够的钱,保证她后半生衣食无忧。再多,我坚持不下去了。”
婚姻如饮水,冷暖自知。
我点头,安静的下车了。
回家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徐茉莉,可又担心她多想,想来想去就放弃了。
我洗了澡躺在床上,以前还没有觉得,可现在却发现不仅别墅空荡荡的,就连这张床也特别空荡,就跟我心里缺失了什么一样。
我脑子里都是容柯和韩丽莎跳舞的画面,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跳,还是已经开怀畅饮,喝酒谈心了?花前月下,他们又那么暧昧,也许容柯的手早就落在她曲线优美的身上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韩丽莎是那么优雅,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容柯只怕早就没了兴趣……
我很想强迫自己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直看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容柯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看见他,我就有满肚子的委屈和苦涩,我瞪着他笑,“今晚不是有活动吗?怎么回来了?”
我话里的讽刺很浓,我不相信他没有听出来。可他跟没事人似的,突然趴在我身上,勾着我的下巴贴过来亲吻我,“怕你寂寞啊。”
很浓的女性香水味。
我心里更难受了,强硬的别开头,不想他碰我。
他皱眉:“老公回来陪你还不高兴?”
他再度过来亲吻我,可我用力推开了,一时间没能忍住,作呕的就往洗手间跑。我吐的昏天暗地,也没理会被我推倒在地上的容柯。
他过来帮我拍打后背,问我怎么回事。
我吐够了,可是看着他,心里的委屈和愤怒越来越浓,他要抱我,我奋力挣扎,一不小心巴掌落在了他脸上,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他瞪着我,我也傻了。
良久,他才眼神阴沉的看我,“你吃错药了?”
我打他的手有些发抖,可我没打算道歉,反而咆哮出声,“是,我是吃错药了,所以你别惹我,想去哪里快活就去哪里,你还回来干什么?”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有多厌恶我的无理取闹似的。我何尝不是心在滴血,我被背叛过一次,最害怕就是第二次,他明明知道啊,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容柯愤怒的看着我,突然就笑了,“好,我现在就去快活,是没玩够呢,你也继续,想必也用不着我陪。”
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很快,楼下传来很大的关门声。
我蜷缩在地上,听着外面车子离开的声音,一颗心疼的四分五裂。这种时间他能去哪里,能去找谁?是给韩丽莎打电话了吧?是去她那里寻求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傻了,亲手把他推出门,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可如果是他迫不及待想要去呢?
要不然,接下来的几天他为什么没有回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了?应该乐不思蜀了吧?
我看着衣柜里的衣服,是不是应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