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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怎么跟他交代

林世朝的案件告破了,电视和网络都澄清了我和容柯的清白,虽然还是有些网友怀疑这中间有猫腻,说是官官相护什么的,但大部分网友还是相信的。

林世朝的葬礼在隔天举行,因为有媒体出现,容柯不允许我直接露面,而是远远看着。

车上,我看着林世朝他妈在葬礼上哭的撕心裂肺,原本还有些同情她,可是当听见她锥心啼血的跟媒体控诉我就是真凶,说我们买通了警察,让媒体帮她讨回公道的时候,我对她所有的同情都不见了。

好在容柯考虑到林世朝他妈会来这招,所以公布案件结果的时候,能公开的卷宗全都公开了,媒体也进行过深入求证,所以林世朝母亲的哭诉并没有掀起多大风波。

说起来,我也挺替林世朝悲哀的,他可以说是个十足的孝子,不管之前对我有多残忍,可对他妈,他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只是没想到他刚入土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拿来大做文章,意图勒索,不知道长眠于地下的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我远远看着林世朝他妈唱作俱佳的样子,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她有几分难过是真心的。

林世朝原本就没什么朋友,尤其在丑闻爆发以后,更是没人跟他交好了。所以葬礼来的人并不多,偶有几个过去医院里的医生,也只是来去匆匆。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透过车窗看着冷冷清清的葬礼现场,不由想起了我父亲去世的画面。一年之内,我身边的人一连走了两个,说心里没有半点感触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当初多陪陪我父亲,如果我当初没有放纵徐茉莉对我的伤害,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枉死。说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就是因为我太懦弱了,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容柯紧紧握住我的手,我回头看他,正对上他关切的眼神。我回握住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软弱了,否则只会失去的更多,只会让我身边的人更受伤。

回去的路上,我问容柯,“英杰呢?林世朝走了,他怎么也没有回来?”

“他去参加秘密培训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我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秘密培训,家人走了也不能回来。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知道的。

刚到家,宋默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缓缓道,“徐总,公司遇到紧急事务,需要你马上过来一趟。”

只是这轻松地语气,一点都不像是紧急事务。

“我知道了。”收了线,我奇怪的看向容柯,疑惑的说,“宋助理让我现在去公司,说是有紧急事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容柯耸耸肩:“现在你是公司负责人。”

我觉得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告诉,。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身心愉悦的把我送到蓝郁集团,自己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让我一个人去孤军奋战?

等我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宋默然交给我一份文件,我难以置信看着上面的文字,真怀疑我是不是对汉字有什么误解——

蓝郁集团的资产被全部冻结了!

不仅仅是我,在座的公司高层手里都有一份这样的文件,文件里说是蓝郁集团有人用不正当手段贿赂相关政府官员,所属资产暂时冻结,直到事情真相查明为止。

这样一来造成的不仅仅是蓝郁集团的经济损失,其声誉更是严重受损。

这可是赤果果的灭顶之灾!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宋默然,就见他一脸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无关。看来,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我猛然想起来之前容柯说是有人把回敬容战的机会送到他手里了,他要好生利用。莫非,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

我扫视一圈公司高层,有些人眉头不展,有些人则幸灾乐祸,看来蓝郁集团如今内斗严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徐总,现在公司被调查,资产冻结,这对我们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开口的是蓝郁集团的老股东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容夫人。

我不知道容柯这么做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营造一个干练的样子。虽然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容柯主导的,但我也不能大意,更不能给容柯丢脸。

我深呼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就听见有人戏谑道,“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打算?我看大家也别跟她浪费时间了,我们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干脆重新选举负责人吧。一个女人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生孩子吧,跟容柯结婚这么久也没消息,该不会是只不会下蛋的母**?”

他的话刚落音,众人跟着大笑出声,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宋默然皱了眉头,张嘴想说话,可是被我阻止了,这些人能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话,自然是有所依仗的,容夫人在公司早就没了气焰,只怕这些人的靠山是容战。比起容夫人,容战在公司的根基可稳固着呢,我得小心应付。

“宋助理,麻烦帮我倒杯水。”我沉着的看向宋默然,就见他投来困惑的眼神,不过还是倒了杯水给我,我小抿一口,再次看向出席会议的高层,“就算你们要弹劾我,新的负责人也得由股东大会选举产生,我说的没错吧?”

那些反对我的人面面相觑,旋即道,“规矩是这样没错。”

“那就好,只要我和支持我的股东加起来股份过半,那么我依旧是蓝郁集团的负责人,这么说也没错吧?”我扫视一圈在座的各位,就见他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好像我问了多么无知可笑的问题。

尤其有几个大股东凑在一起,一脸阴险的笑意,看来是打算看好戏,等着我下台了。

宋默然靠近我,压低声音说,“现在总体看来,双方股份不相上下,其中关键一票捏在……”

“抱歉抱歉,路上英雄救美迟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爽朗的笑声传来,我错愕的看过去,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宁川夏!!!

“你怎么来了?”我茫然的问,就听见宋默然介绍道,“这位宁先生就是蓝郁集团第四大股东,也就是这次投票的关键人物。”

我神色纠结的看着他,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家伙居然摇身一变成了蓝郁集团的股东,还是大股东。

他随性的往座位上一座,嗓音清亮的说,“一大早就接到烦人的电话,说什么投票不投票的,已经开始了吗?”

莫名的,看见宁川夏,我一颗心渐渐安稳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是笃定他会帮我。

那几个反对我的股东似乎跟宁川夏不熟,不知道在偷偷议论什么。很快有人站起来,笑眯眯的说,“宁先生,我们可否到小茶室一叙?”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本十拿九稳的信心突然打折了。这些人的手段可不一般,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宁川夏威逼利诱?宁川夏能不能扛得住?

我担忧的看向宁川夏,他没有拒绝他们的邀约,反而一脸灿笑的跟过去了,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还冲我眨眨眼。

我有些无语,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的有多凶残?

不管是我还是跟我对立的那些人都很紧张,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有种度日如年的窒息感。

终于,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了,就见宁川夏和跟他一起出去的常副董信心满满的进来,一副歌舞升平,等着举杯庆祝的样子。

我心里一紧,宁川夏该不会真的投靠他们了吧?

“是时候表态了,宁先生,你的意思如何?”这话是以常副董为首的那些敌对我的人问的,语调特别轻松,看样子已经有了十足把握。

我不确定的看向宁川夏,心里紧张极了,“就差你了,宁先生。”

宁川夏笑的阳光无害,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缓缓站起来说,“在我投票前,我想先请各位先听段音频,很有意思。”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录音笔,里面清晰地传出刚刚常副董威逼利诱他的话——

“小伙子,你还年轻,分不清形式,考虑不明朗未来,这些我都理解,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嘛。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我也就不跟你分析眼前的利弊了,现在只有一句话,是容老总让我特意嘱咐你的,他很欣赏乖巧听话有能力的年轻人,只要你好好跟着容老总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当然了,对于不听话的人……”

常副董说话的声音顿了顿,笑声极为阴险,“容老总的准女婿真是可惜,放着好好荣华富贵不过,居然铤而走险,结果死了,啧啧,着实让人惋惜。”

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宁川夏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常副董又说了一句,“老婆可以随时更换,可父亲只有一个。宁先生是聪明人,肯定知道该怎么选择。”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会议室里早就乱作一团了。以常副董为首的那些人没想到宁川夏居然会来这么一手,一个个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像是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宁川夏,你好样的,算你狠!”常副董霍的站起来,指着宁川夏的鼻子,铁青着脸色说,“你给我等着!”

不愧是就经商场的精明干将,眼看着宁川夏靠不住了,马上改走温情路线,敲了敲桌子说,“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公司,为了大家的钱包考虑。以前容老总在的时候对我们都不错,后来容柯成了老总,独霸专横,做事从来不跟我们商量,分明就是想要架空我们董事会,简直太狂妄了。不过,看在容老总的面子和公司业绩增长的份上,我们也都忍了。但是!”

他再次用力敲击桌面,像是在警告在座的各位,“现在是他自动辞职,不是我们把他赶下台的,他却还一意孤行,妄图扶植一个不被容老总承认二婚女人上台,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这是什么行为?想要把蓝郁集团变成家族公司吗?那我们这些股东算什么?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团结起来,把蓝郁集团做大做强,而不是被有心人利用搞内部分裂,让他们阴谋得逞!”

这是暗示我和容柯是“有心人”?

啪!

我也拍了桌子,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常副董!”我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容老总的意思,口口声声说有人搞分裂,意图不轨,那你要不要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搞分裂的人到底是谁!”

“容老总离开公司多年,早就不问世事了,你为了夺得大权,现在不顾他老人家的清誉,执意把他搬出来,你对得起他以前对你的好吗?还有,不管怎么说,容老总都是容柯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你觉得容老总会让你打着他的旗号污蔑自己的儿子吗?你又把容老总放在了如何尴尬的位置?所以,我想在才要问问你,你这是什么行为?为了独揽大权,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吗?”

大概没想到我语气会这么激烈,常副董显然愣住了,旋即气的吹胡子瞪眼,自着我破口大骂,“你一个黄毛丫头,这是在教训老子吗?老子为蓝郁集团征战商场的时候,你他妈还没出生!”

“常副董这是没理了,想要倚老卖老?别忘了中国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敬佩你们当年创业的精神,可时代不一样了,有些东西也该变变了。”

“徐末言,你想变什么?变天吗?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坐上这个位置!”常副董脸色通红,气的浑身颤抖。

我笑笑:“这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现在就差宁先生了,你想好了吗?”

“姓宁的,你给我考虑清楚!”常副董恼羞成怒的大喊大叫,而宁川夏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买股份不过是为了挣钱,至于你们抢来抢去的决策权,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众人紧张的看着他,他却一脸悠闲,故意吊胃口似的,偏头看向常副董,不紧不慢的说, “投给你吧……”

常副董脸色骤然惊喜了,那样子恨不能直接撬开宁川夏的嘴巴,让他马上确定。而我则是心里一紧,不解的看向宁川夏,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可我不喜欢有人威胁我,就算我之前看好你,现在也没什么好感了。”简单的一句话简直峰回路转,就这样把常副董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他原本得意的嘴脸一下子就垮了,恨恨的看着宁川夏,“小子,你敢玩老子?”

“敢跟我称老子,不知道我家老爷子会不会一气之下就……砰!”他做了个手枪的姿势,还故意笑眯眯的吹了吹手指头,“慎言慎言。”

“好了,不陪你们玩了,我这票当然是投给我最亲亲爱爱的徐末言小姐姐。没我什么事了,回家睡觉。”他说完就走,留下会议室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就在这时候,容柯敲门进来,众人看见他,依旧有几分畏惧,一个个屏住呼吸都不敢说话,只有常副董不爽的脱口而出,“容柯,你已经不是蓝郁集团的人了,好像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吧?”

容柯冷冷看他一眼:“常副董连我这个刚刚卸任的负责人都不尊重,还好意思口口声声搬出我父亲大打感情牌,就不知道能有几分真心?”

常副董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脸色阴沉的都能挤出黑水了。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容柯搂住我的腰,低声问。

“差不多好了,老公,放心吧。”

容柯环视一圈四周,故意说给那些人听,“不管他们赞成也好,反对也好,蓝郁集团的负责人我只承认你一个。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蓝郁集团的情况,谁敢欺负你,大可以试试。”

他掷地有声的话顿时震慑了一干人等。

这时候宋默然轻咳两声,扬声道,“现在投票已经很明朗了,徐末言以绝对优势当选公司新任负责人,大家鼓掌欢迎。”

对于这个结果,以常副董为首的那些人自然是不服气的,可碍于这结果和容柯的威胁,不得不暂时沉默。其他人站起来跟我道贺,我笑着点点头,特意看一眼气的脸色铁青的常副董,“对于这次的选举结果,我和容柯会亲自汇报给容老总,你尽管放心。”

常副董恨得牙痒,愤愤离开了。

从公司出来,我就像是打了一场仗,浑身力气都用尽了,虚脱的坐在车里,整个人靠在容柯身上。

“辛苦老婆了。”容柯抚摸着我的后背,“你做的很好。”

我耳朵贴在他额头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原本的虚弱好像也渐渐恢复了,“老公,我们怎么跟你爸交代?我上次听韩小姐说他生病住院了,这个结果会不会更刺激他?要不,我们待会儿过去看看?”

容柯眼眸黯了黯:“老头子现在在气头上,还是不要过去了,以后再说吧。”

“不是的。”我低着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只是不想见我而已,他应该天天盼着你去医院看他……”

“徐末言。”容柯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有些吓人,他扳过我的肩膀,认真说,“你给我记清楚,夫妻是一体的,他不接受你就是不接受我。何况,杜晓娟母女都在,也不需要我们过去。”

我心里很高兴他这么说,也确实觉得很爽,可又隐隐矛盾着,好像我变成了黑化的坏人,居然离间别人的父子关系。

就在这时候,容柯的手机响了,是容夫人打来的……

容柯冷笑一声,还是接了。

“容柯,你爸今天出院,坚持要你送他回去,不然他就要找记者了。”

容柯森寒的眸子眯了眯,不无讽刺的说:“看来你这个小老婆做得不够多,才让他一个孤老头子到处找儿子。”

“你这话说的,你爸还不是想你?”

容柯没听她废话直接挂了电话,转头说,“老头子要出院了,我们去医院。”

我私心里其实不愿意过去,可意识到我又在退缩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十分以后我们就到了医院,看见我和容柯的时候,容战一脸铁青,那愤恨的样子看起来挺吓人的。“我让容柯过来,你来干什么?这是我们容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我不想见你,你现在就走。”

容战说的毫不留情,大有过来动手轰我的意思,我本能从容柯手里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容柯紧紧抓着我不放开,脸色阴暗的看着容战,“爸,末言是我老婆,不是外人。”

“我不承认,在我眼里丽莎才是你老婆。”容战固执的冷声呵斥,“我告诉你容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如果你执意偏袒她,我马上就让她成为社会热点,一个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

他刚提到韩丽莎,韩丽莎就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晚饭,一脸无辜。

容战马上就找到了话题:“看见没有?我住院这些日子,我儿子都不知道来看我,是丽莎没日没夜的照顾我,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们容家的儿媳妇只能是丽莎!”

对于容战的胡搅蛮缠,容柯的脸色已经降到冰点了。

我尴尬的站在一边,虽然容柯一直袒护我,可我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毕竟他是我最爱的男人的父亲,这种不被承认的感觉很糟糕。

而且我一点都不明白,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没有对他做,他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羞辱我?就因为他觉得自己有钱,所以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人?

“你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不过你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末言受到伤害,相信父亲最在乎的东西也不会完好无损。”容柯这话说得特别认真,旋即又道,“不知道常副总有没有告诉你,现在蓝郁集团的负责人是末言,要做什么,爸还是掂量掂量比较好。”

“你说什么?你干了什么?”容战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那样子像是被什么堵着,半天维持着一个姿势,我真怕他一口气喘不过来。

“叔叔,你冷静点,不要生气。容柯只是跟您置气,不会让您毕生的心血毁在一个女人身上。”韩丽莎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安抚他,真的就跟她亲生女儿似的。

只不过她的话彻底惹恼了容柯,就见容柯就冷冷看过去,眼底满满的厌恶。

韩丽莎不敢看他,一直低着头。

“不会吗?”容柯冷冷开口,讽刺道,“爸,你好像忘了我妈怎么死的,从那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要么不结婚,要么就会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对她好。我妈的死,你的残忍,你猜我会不会?”

容战神情明显一愣,夹杂着震惊,还有隐隐的歉疚,“你、你……”

容柯微微一笑,温柔的牵起我的手,缓声道,“你不是让我在你和末言之间做选择吗?我现在就能告诉你答案,末言一天进不了容家的门,我就一天陪着她不踏进容家半步。”

他的立场非常明确,紧紧牵着我手,说不出的坚定。我被他的话温暖了,好像前面再多波折都不害怕了。

容战紧紧盯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神情似乎有些松动了。

韩丽莎很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马上痛心疾首的说:“容柯,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低贱的女人气死叔叔吗?你明知道叔叔有多在乎蓝郁集团。”

“我们容家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插手。”容柯极其轻蔑的看她一眼,视线又重新落回容战身上,“我劝父亲还是不要插手我和末言的事情,否则,我相信最后后悔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你威胁我?”

“这不是你常用的手段吗?有其父必有其子。”容柯挑挑眉,一点都没把容战的怒意放在眼里,冷声说,“看样子爸也没什么事,那我们先走了。”说着,容柯就要拉着我出门,身后传来容战气到发抖的声音,“容柯,你、你这个不孝子!”

容柯拉着我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他突然抱住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歉疚,“老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的事,老公,我刚刚好感动。”如果不是容战执意为难,我从来不知道容柯这么袒护我。

“傻瓜。”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让我在医院门口等他,他去停车场取车了。

我一个人无聊,在医院门口四处看看,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人不是杜晓娟吗?跟她拉拉扯扯那个男人是谁?

我正困惑的时候,就见容夫人从不远的地方急匆匆跑过去了,三个人不知道在争执什么,杜晓娟和容夫人一脸惊恐担心的样子,像是很怕那个男的做什么。

大概他们吵得太投入了,以至于我躲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树后面他们都没有发现。

“你怎么又来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一切出来,我跟你拼命!”杜晓娟的反应特别激烈,整个人紧张的想要是崩溃了似的。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隐隐觉得他们关系匪浅。

“不想让我说出来就给钱,给了钱一切都好说,要是满足不了我,我就把一切都说出去,到时候大家都别想好过!”男人面目狰狞的瞪着杜晓娟,伸手就去拽她。

杜晓娟对着他又捶又打,慌乱叫容夫人帮忙。

这会儿医院的大院里没什么人,她们的争执倒没有被发现。

容夫人好像也很担心男人会把一切说出去,急忙劝解道,“你这样来闹事也没用,就算你要钱也得给我们时间准备不是?你一下子要那么多,我们去哪里给你找?”

“为什么要给他钱?妈,很早之前我们就说好了,一次性给他二十万,那孩子就……”

“你给我闭嘴!”容夫人慌乱的打断她的话,心虚的看看四周,“这是你能乱说的吗?不想活了?”

杜晓娟也很压抑,一脸抓狂。

容夫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跟男人好商好量的说,“你先把人放开,这么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看啊,你这么跟我们闹也没用,我们总得去筹钱。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们一定把钱打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要是骗老子怎么办?”男人粗声粗气的开口,整个人涣散出一股阴森森的蛮力。

“你这不是都找着我们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容夫人一边跟他解释一边紧张的看看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容柯的车了,她一把拍开男人抓着杜晓娟的手,急切的说,“你赶紧走吧,要是我们拿不到钱,你一样也拿不到,快走快走,电话联系。”

容夫人拉着杜晓娟就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容柯的车。

男人倒没有追她们,只是一脸狰狞的看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直到他们都走了,我才从树后面偷偷出来,看着那男人的背影,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块头,估计一拳就把我打死了,容夫人她们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容柯把车停在我面前:“看什么呢?”

“我刚刚好像看见个男人……”我的话刚落音,容柯的明显就怒了,我赶紧解释,“你别乱想,我是看见他跟杜晓娟他们拉拉扯扯,杜晓娟和容夫人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特别可疑。”

“你管她们死活干什么?”

容柯极度厌恶那母女俩,当然,我也没有多喜欢,就是觉得怪怪的。不过既然他不喜欢提她们,我也就不说了。

我偏头看向容柯淡漠的脸,咬咬唇问,“容柯,你喜欢小孩吗?”

想起来在股东大会上那些人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虽然很生气,可更多的是自卑。我跟容柯在一起这么久一直没有做避孕措施,可是却始终没有怀孕,会不会是上次的堕胎药让我伤了子宫,不能生育了?

我一阵惊恐,如果真是这样,容柯会不会嫌弃我?

容柯好奇的看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咬咬唇,小声说,“这么久了我都没怀孕,万一我以后不能做妈妈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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