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你就是太过心软。”楚谟远淡然的声音夹着些许的无奈,跪着的几人不由心中一松,王爷可是会饶了她们?
下一秒,她们心中的侥幸便宣告破灭,楚谟远又道:“莹儿,今日之事若不以雷霆手段处之,下一次,还会有人对你暗下手脚,本王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这些人,必需死!”
顿时,大厅又是一片哭闹之声,楚谟远看着已然燃烬的香烟,面无表情的道:“来人,把这些人一律斩杀。”
便有侍卫上前拖着人就要往外走,其中一个突然大叫:“是我做的,我招了,但求王爷放了我家人。”
楚谟远便往那人望过去,却是一个看上去很是精明利落的管事婆子,楚谟远手一挥,众侍卫放下人退开,楚谟远看着那管事婆子,一字一句的道:“将你知道的,从来招来,本王还能饶了你家人性命,你若心存侥幸胆敢欺骗本王,后果,将是你所承担不起的!”
那人闻言便瘫倒在地,入画便上前指着她怒斥:“张妈妈,小姐待你一向不薄,前段时间你儿子生病,小姐还支了银子你去请大夫,你竟恩将仇报,你如何对得住小姐?”
那张妈妈便放声大哭起来:“小姐,老奴也是被人逼的,那人说老奴若不对小姐下手,便要将老奴的儿子给毒杀了,老奴委实没有办法,这才起了加害小姐之心,老奴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小姐原谅,但求小姐看在老奴也是为人所逼的份上,放了老奴一家,老奴所做的一切,都由老奴一人承担,家人委实不知。”
江冰莹听了便一脸不忍的看着楚谟远道为:“表哥,莹儿现在也好端端的并没有事,张妈妈又是被歹人所逼,她家人却是无辜的,表歌就放过她家人吧。”
下人们闻言不由心生感动,这张妈妈虽是受人胁迫不得不下毒加害表小姐,可她要谋害的,终是表小姐的性命,而表小姐却不计前嫌,还为她家人开托,表小姐的心,可真是善良啊!
楚谟远想了一想,看着那张妈妈道:“你是受何人所逼?”
张妈妈却哭着摇头:“王爷,老奴不敢欺骗王爷,只是那人,找上老奴时蒙着面,老奴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只依稀听得那声音,倒是一个男子所为。”
楚谟远闻言却是森冷一笑:“你此番所说,却无半点证据,本王又怎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不愿供出你背后的主子从而编出这番话来?你不供出你背后的主子,本王又岂能安下心来?”
那张妈妈听了眉眼便是一动,嘴里却道:“王爷,老奴句句是真,但不敢欺骗王爷,还望王爷放了老奴的家人啊!”
楚谟远勾唇一笑,看着楚进言道:“楚管家,去派人调查这张妈妈的底,这些天做过些什么,和什么人接触过,事无巨细,本王全都要知道清楚。”
楚进言应了声便要走出去,那张妈妈却陡然面色惨白的大叫起来:“王爷,老奴招,老奴一定全招,还请王爷再给老奴一次机会。”
楚谟远冷冷的看着她,张妈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道:“请王爷命不相干的人退开,老奴一定从实招来。”
楚谟远便挥手让一众人退出去,大厅里只剩下他和楚轻歌以及江冰莹主仆。
张妈妈见众人都退开之后,这才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道:“王爷,老奴原是江宁伯夫人王氏派来的人,一直密老奴密切关注小姐的身体,昨儿老奴将小姐吃了王爷摘来的九转还魂草这一消息传于王氏之后,王氏便送话于老奴,让老奴想办法除云小姐,若老奴不去照办,死的,便是老奴的儿子,老奴这才逼不得已在小姐的参汤中下了毒。”
入画一听便怒斥:“胡说,江宁伯可是小姐的亲爹,江宁伯夫人虽不是小姐亲生娘亲,你这刁奴,竟敢污蔑江宁伯夫人,当真是可恶之极。”
张妈妈却哭着道:“王爷,小姐,老奴所说全是实话啊,此事,老爷他是不知情的,委实是那王氏一心想要除去小姐,让二小姐稳坐江宁伯府嫡长女的身份而为啊!王氏自嫁给老爷之后,心中一直因为小姐占据了伯府嫡长女的身份而怨恨在心,原本听说小姐活不了多久,王氏这才没有下手,只是没想到王爷居然能摘到九转还魂划,破了王氏的计划,王氏心急之才下才命老奴除去小姐,老奴也不愿昧着良心做那恶毒之事,可老奴若是不做,老奴的儿子便要枉死,老奴这也是没办法才在小姐的参汤中下了毒,小姐,老奴知道,今日一事,老奴是活不成了,老奴只望小姐念在老奴实话相告的份上,放了老奴的家人,老奴对不起小姐,老奴这就以死谢罪!”
说完她突然起身一头撞向大厅中央的柱子,顿时血肉横飞,显然已是活不了。
这一蓦发生得太过突然,大厅众人一时便惊住了,江冰莹将脸一侧,躲在了入画的身后。
楚谟远脸色铁青,这张妈妈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她虽然招了供却没画押,他便是要找那江宁伯府夫人的麻烦,也师出无名!他虽从不惧所谓的律法,但江宁伯府因着已过世的江宁伯夫人对他,是有救命之恩,因此,他若这般贸然去找现任江宁伯夫人王氏的麻烦,他是不惧什么,可是世人会因此而对莹儿有所误会,这却不是他所乐见的!
“莹儿,那王氏如此待你,你想表哥怎么做?”想了想,楚谟远决定让莹儿自己选择。
江冰莹一脸凄然的看着他:“表哥,母亲虽是不慈,可是父亲却被蒙在鼓中并不得知,此事若然揭开,于父亲也很是不利,莹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又岂能再因此事而置父亲于不利之中?这事,张妈妈既然以死谢罪,不如就以此结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