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儿是被拓跋戚的怒吼吼醒的。“啊?下朝了!终于可以吃饭了!”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你还能更无视朕吗?”拓跋戚本就很不爽的心情,在看到袖儿站的笔直的睡觉之后就彻底爆发了!
“……”这不是陪你到完了吗?又没有抛下你不管!
“你冥顽不灵!”
“你恶意挑刺!”
“你玩忽职守!”
“你蛮横无理!”
白敬封和蒙苦相视一眼,苦笑的退出大殿。蒙苦先转身,所以他没有看清身后白敬封眼里的眷恋和苦涩!他先遇到的女子,他却要先退出!
两人的争吵,最后以双方肚子叫唤告终!终于两人都再也没力气了,拓跋戚嘶哑着嗓子,“用膳。不准跟来!”
袖儿甩都不甩他一下,有力气看谁先到地方!于是两人又开始了跑步比赛!
御花园里,典静儿,皇后和姚贵妃正在赏花,其实不过是在拓跋戚下朝必经的路上想要一睹圣颜。三人正有的没的虚假着,各自用眼神飘着上朝的方向。可是一个眨眼,只看到一阵风,和两个人影,一闪而逝。再用力看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了!三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那一天,她们没有等来拓跋戚,只等来皇上已经用膳过了,回御书房去了的消息!
幽静的亭子里,潺潺的琴音流动……明澈心间,通透世俗!琴音时高时低,时而激昂,时而缠绵!
有人靠近,打断了主人的琴音。
“宫主……”一名清秀女子着一身白色高腰束装走近,停在亭子外面的五步以外。行了个礼,低着头。
清风拂过亭子上挂着的幔帘,带起柔软的弧度,却始终看不见里面琴音的主人。
“什么事?”清了冷的声音,没有温度,自然有了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情味!如果袖儿在此,一定睁大眼睛,用力看,看看这个快要升仙了的人还是不是那个窝在车里假扮女人,跟一群舞姬挤在大通铺里的允肆!
“宫里的叛徒已经全部抓获,不知宫主想要如何处置!”来人一板一眼的叙述,始终没有抬起头,只是攥紧了衣角暴露了她的紧张!她是刚刚升任宫主身边近侍的,听以前的姐妹说,最好不要招惹宫主,因为宫主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她偏不信,她就要来侍候宫主!她只知道宫主每天在这里弹琴两个时辰,那琴音里的眷恋和缠绵,怎么可能是嗜杀残暴之人能够演绎的出来的!
允肆沉默,隔着幔帘,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但是里面的人却可以清晰的看清外面,看到她的紧张和害怕!允肆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周围人都惧怕的存在!或许从一开始,他踏着同伴的尸体爬上这个位子的时候吧!
允宫不是江湖中那些道貌岸然的自誉为名门正派的人,真正宫主的竞争,就是老宫主挑选十个以上的候选人,训练并且培养他们,他们在一起吃饭,睡觉,练武……再然后,就是互相残杀!最后站着的人才能成为允宫的宫主!因为他有智谋,有武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狠得下心!那些关于亲密和背叛,关于亲情和反目的事情,是他心中永远不能被触及的伤痛!为了活着,没有人有资格怪他!因为那时候,他们也是那么对他的!
“长老们是什么意思?”依旧是无起伏的声音,允肆已经在几个眨眼间收敛起不该有的情绪。
“长老的意思是看宫主您的意思!”一句话说的拗口,心下却镇定不少,她就说,宫主应该不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即使宫主声音清冷,但是很有磁性!
“哦?”允肆抚着琴榞的左手一顿,然后又继续用左手食指触摸琴弦。无声的拨弄!
疑问句,让本来不再惧怕了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就……”允肆的声音清浅的传来,带着思考的温热。“按宫规吧。”
心脏一阵紧缩,宫规?对背叛者的宫规就是杀后暴尸三天!以儆效尤!
本来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被吓的咽了回去。亭子里又开始响起琴音,幽幽的低沉,几乎和刚才一样,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都是杀戮和血腥!一个词被自己咬着嘴唇憋在喉咙里,残暴!
侍女走了,允肆依旧弹着琴,想着刚才侍女报告的话,看我的意思!想让宫里的人看看我有多残暴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上次刺杀他的账也该是时候算一算了!一群老家伙,不好好安享晚年,搞的血雨腥风!那就不要怪他先给他们找好风水宝穴了!
刚刚走开的宫女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禀报!这可怎么办!事情紧急,看来只好硬着头皮再禀报一次了!近日江湖上新兴起一个组织,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和首领,只知道他们接一些关于刺杀和消息的买卖,并且没有一次失手,而他们出手的标志就是一块玄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字,袖!与此同时,屠朱坐在曲冬儿的酒楼包间里。这里是治国,而这个酒楼就建在治国最繁华的街道上,前后开门,前面是商业街,后面是青楼!最大的客流量和财源,连屠朱这样的冷汉子都不得不暗暗佩服袖儿的眼力!这个曲冬儿真是个狠角色!那女人给她的钱,被她转手投入在酒楼里,如今已经一本万利,并且分店已经开到三国很多城市!
站在三楼上,往下望。一楼是大厅,人满为患!二楼是就雅间,三楼自然就是贵宾间!而在三楼拐角这里,有一间永远不对外开放的房间,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酒楼,包括酒楼外面的街道和对面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