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袖儿起床,先收拾好自己,然后站在床前等着司空纵起床,洗漱全部是袖儿亲手伺候,一整套流程完事,袖儿微微喘息的望着眼前的司空纵,帮其调整了一下身上的玉佩角度,满意的道了句,“相公早安,相公辛苦了!”鞠躬行礼!
司空纵面无表情,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等所有丫鬟都推下去,自觉找个座位用着袖儿每天的早餐,袖儿立即无语,那她还吃啥!因为司空纵从来不在后院用早膳的,所以也从来没准备过他那份。现在是怎样,谁告诉她!
喝了几口小米粥,吃了两个包子,司空纵夹着桌上奇怪的咸菜,一边开口,“今晚我去检查司空离的功夫进展。”说话间竟然没用本王,袖儿迷迷糊糊似乎是听见了这句,也没放在心上。墨空墨净等不到人,来袖园接他们的主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奇异的一幕,主子竟然在袖园用早膳,而且看上去还很和蔼!俩人互相交换了个疑问的眼神,见鬼了吗!
晚上。
袖儿在沐浴过后准备睡觉了。早就把白天司空纵的话抛诸脑后了。司空纵悄无声息的出现的袖儿房间,吓的袖儿把拳头放在嘴里才能组织住自己想咬人的冲动!
袖儿咬着自己袖子作饮恨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相……相公……深夜来此……”司空纵看了她一眼,不顾她的反应,直接打包带走!
后山小树林里,冷袖儿往下望了望,几十米高的大树,从她现在的角度看下去,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再往司空纵怀里缩缩,虽然这冰块身上不见得比她穿着狐裘的身上暖,不过,安全感,她家相公是向来不缺的!
司空纵没有反应,忽略身边那个一个劲往自己怀里缩的小女人,眼睛放在远处的两个小身影上,虽然是深夜,但是月光皎洁,而且黑暗对习武的人来说本也是件轻松的事。
依稀能看出两个孩子正在练习什么招式。袖儿揉揉眼睛,上身蜷缩在司空纵小半个怀里,看了一眼远处的俩苦命的娃,直接连眼睛都闭上,俗称养神!顺便拉拉狐裘的帽子,将自己整个头盖住,假装自己是猫头鹰!
袖儿想的是,今晚屠朱哪里去了,难道他未卜先知,知道司空纵要过来,自己先遁了!夜色里传来夜枭的嘶叫声,刺耳的难听。袖儿趁机再往司空纵怀里钻了钻。
良辰美景,相拥两人。夜色,明月,清风,幽静,两个人,相拥……这简直就是一幅月下偷情图!如果不是身边的冰块始终保持低气压的话!还有远处两个死小孩,这应该是浪漫的吧!
抓着司空纵胸口的手有紧了紧,吐气如兰,“相公,妾身冷……”呵出的暖气轻轻扫过司空纵的下颚和脖颈,女子身体的温暖沿着两人的身体互相传递。红唇微张,眼神迷离,头微微向后仰着,保持到达司空纵低头就能一寝香泽的角度,满目柔情,一晃动就要满溢出来的情谊……
袖儿想,这次,看你还跑不跑的掉!
司空纵如愿的低头,夜色里,迷茫着的袖儿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嘴角似乎有些弧度,冷风袭来,司空纵开口,“你……踩到我的脚了!”
袖儿石化……
袖儿在前面走,亲切问候司空纵全家都不感觉解恨。司空纵走在后面一定距离,脸上依旧看不到表情。
“老大,老二,你爹来接你们放学了。”坏心的袖儿恶意想看泰山崩盘。
司空离和拓跋锦手足无措的站在那,等待司空纵的检阅。还远远的,就能感觉到夜晚树林里寒冷的空气!两人都攥紧了手心,紧张的心上下颠簸。
冷袖儿走在前面,没心没肺的笑。完全无视她家儿子给她打的求救暗号。一蹦一跳的像个兔子接近司空离。
“怎么样?想没想你们娘亲啊?”一边说话,一边伸出爪子摸着人家头。行为犹如猥琐大叔,司空离往后躲,锦装自己是透明的,看得司空纵略微皱眉。
“太晚了!”司空纵开口,袖儿识趣的放下爪子。躲在司空纵身后装自己是淑女,偶尔冲着儿子做鬼脸。
司空离和锦承受着双重折磨,脸上极端扭曲。司空纵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知道放哪里,反正没放在对方脸上,否则他也不会看不到儿子对着身后那女人的动作面部抽搐。袖儿在后面学着司空纵生动版本的训话,看的司空离和锦忍笑到内伤,又得面对他们老爹的严肃,导致整个面孔痉挛在一起,极端痛苦。
两人如今也顾不得对于学武之事保密了,一个个低着头,假装认真聆听教诲,实际猛掐自己大腿!袖儿咳嗽一声,斜眼看着司空纵,提醒两人,还没回话呢。
“是。”晚风中,两人低低的回应。司空离盯着他爹的鞋子,认真的计算着,这是自己第几次见到司空纵,自从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后。
拓跋锦迷茫的眼神没有焦距。这人就是离的爹,还是治国的纵王吗?为何跟那些人对自己说的不同!
“你爹来检查你作业啦!”袖儿坏心的打断寂静,让本来恨她的司空离更加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和锦在此地学武还去告密!其实他是冤枉袖儿了,袖儿自信的相信,这点小事,司空纵就像了解自己吃饭睡觉一样的知道他们!
司空纵没有动,只是在袖儿说出刚才的话的时候,转动眼睛给了袖儿一个眼神,之后就一直盯着司空离。司空离硬着头皮,“请父王检查。”转身走进空地中央,演起了刚刚师傅教过的剑法,树枝为剑,没有内力,却硬是像模像样的比划着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