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有师父教导和没有师父教导,感觉就是不一样。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当初陈叔教我打通经脉的时候,我有不会的,他能够马上的指出来,这才进度那么快。这飞檐走壁的功夫,我也得找个师父学学。
陈叔是不用想了,就他的腿,情况也不允许啊。飞檐走壁这种功夫,难道我要找一个飞贼为师吗?
哎?陈少铭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腿法一定厉害。而且,只要想想办法,让他教陈少铭功夫还是有些可能的。嗯,就他了!
陈少铭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吃了早饭,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往街上走去。这个时间,街道上小贩们才把摊位摆好,吆喝着。
“胡辣汤、八宝粥、油条,便宜管饱!”
“烧饼,刚出锅的烧饼,两文钱一个,五文钱三个。”
“卖竹鼠嘞,刚抓的竹鼠,三文钱一只,十文钱三只嘞!”
买东西的人才开始出现,还不到摩肩擦踵那种地步。
陈少铭拦了一个穿着比较光鲜,看起来比较富贵的人,“哎,大哥。”陈少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请问,郡守的府上该怎么走啊?”
那人扭过头,看着陈少铭,以一种奇怪的眼光。“你是不是在消遣我?在这阳城里还有不知道郡守府在哪的人?你找到最大的那一家,不就是了。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对不起,大哥,我是刚从外面来的。我这不是问问比较熟悉阳城的人,也就不用我自己跑了,节省节省时间吗?”陈少铭一脸的笑容。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朋友,不认识路也是正常。那你就往前直走,然后左拐,到了那个汇丰酒店,然后再右拐,最后再左拐...”
“大哥,你这说的我都迷糊了。再说就靠我的两条腿,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哎呀,你看我!”他一拍自己的脑袋说:“你靠着两条腿走这么远,确实非把你的腿都给累细了不可。你看前面的那些马车。”他一指前面。
“马车怎么了?这些马车就是比普通马车有些大,没太大不同啊!”
“那些马车不同于一般私家马车,那是公用马车。它一次性能坐10来个人,一般有固定的路线。你去问问那些公用马车,找一辆能直接到郡守府的就行了。郡守府那里是阳城的中心,应该很容易找到去那里的马车。坐马车虽然花点钱,但总比你自己靠两条腿去跑强吧。”这个热心的老兄给陈少铭指了明路。
陈少铭抬头看见了那里有好几辆马车,回过头来对着这位仁兄拱拱手:“那就谢谢大哥了。”
“不用谢,不用谢,也就问个路的事,谁还没有迷路的时候?”
陈少铭走到跟前,还没有开口问,就听见车夫吆喝道:“有没有去东大街的?东大街的赶紧上车,马上要发车了。”
“去城主府的车满了,赶快来呀,就差一个人,上车就走。”
“小清河的?小清河的有没有?直达小清河蔚然亭的,路过月旦桥,有没有人赶紧上车?再不上车,我就走了。”
......
陈少铭喊了一声:“哎,我,我是去郡守府的。”
“就差你一个了,赶紧上车。”
陈少铭赶紧跳上了马车。车夫扬了扬鞭子,啪的一声,打了个响鞭。
“驾!驾!驾!”马车启动了。
陈少铭往里面一看,都坐得满满当当的。
“各位兄台,给让个座,谢谢大家了。”
车夫吆喝着:“后面的人都挤一挤,站在门口的往里面挤一挤啊。快下车的到前面去,到了就下车啊。终点站的往后走,往后走,挤一挤,大家都给他腾个地啊。驾!驾!”
作为到郡守府终点站的人,陈少铭挤进了里面。大家虽然脸上看着不愉快,但还是给他让了一个地,终于还是让他给挤了进去。
这和自己坐的公交车也没多少区别嘛!那些县城到乡镇的公交车,也是挤来挤去,乘务员恨不得把人给摞起来。特别是这闷热的样子,跟这一模一样。
陈少铭抹了抹头上的汗,在这样的车厢里,一进去就感觉热的不行,身上的汗都快把衣服给湿透了。
到了前面路口有个人下去了,给了车夫几文钱,然后又上来了两个人。
哎,感觉变得更挤了。怪不得没有女人坐这个公用马车,这要是一不小心都能挤怀孕了!
哎,忍一忍吧,这样总比自己靠两条腿跑好一些。中间是下了又上,上了又下,马车上面的人数增增减减的,终于到了郡守府。
郡守府给陈少铭的第一感觉就是,它的两扇门很大,上面的门钉也都是铜做的,有钱。但这还不至于给陈少铭震撼的感觉。
要说门大,难道还能比自家的大学的校门大吗?门上的字,有自己校门口的字大吗?要再说高度,那就更没法比了。就古代这种生产力和这种建筑材料,作为一个工程类的毕业班学生,陈上面可以很负责的说:“这种建筑材料和技术,差了现代社会的几十条街,根本没有可比性。
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中,主角来到高门大户,那震撼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现代社会几十米,上百米甚至上千米的高楼大厦比比皆是。他这种顶多三四层的楼,一比较,就是个二级残废。真的是一点儿震撼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很破。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按规模,按高度,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吗?陈少铭眯起眼一瞧,那边的墙上甚至连墙皮都掉了一块。
就这?就这?就这?郡守府也就这样?陈上面往两边看看,这郡守府除了占地面积有点儿看头,其他的简直不值一提。这是陈少铭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古代建筑的鄙视。
陈少铭看了看旁边,很明显刚才和自己同车的那几位也是来郡守府的。他们却头也不回的顺着墙往右边去了。陈少铭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毕竟在古代,特别是高门大户,不是重要的客人和特别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开大门迎接的。
陈少铭看看门前站着的几个兵士,估计这些就是那些守着大门,以防不明人员来闯的。毕竟大门代表的是颜面,而不仅仅是一扇门。
陈少铭也没有头铁的,非要走大门,也跟着那些人,往旁边的侧门或者说偏门去了。走了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一扇小门。这个门很不起眼,就像是在围墙上开了一个洞。很显然,这个洞一样的门就是为了他们这些来巴结办事的人准备的。
这样的门显然是不用关的,有三个身强力壮的人和看门狗守在门边。(你品,你细品!)
而且那里现在已经有一些人了。虽然离得远,没有听清楚那两个看门的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们对那些拿拜帖的人,又是作揖又是陪笑脸的;对那些什么都没有,穿着比较寒酸的,又是呵斥,又是怒目圆睁的,就知道这两个变色龙是惯会看人下菜的。
糟了!以前都是赵公子来找自己,自己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这不要说拜帖,就连个信物都没有。这两个看门的非得难为自己不行。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两个人虽然身上没有官职,但也是看着好大的官威啊。
这可怎么进去呢?陈少铭一边走着,一边往自己的袖子、荷包里掏来掏去,看看能摸出什么东西。我和赵公子认识这么久,他就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吗?我要是能掏出一两件儿,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儿,说不定门房就能让自己进去了。
陈少铭掏来掏去,除了掏出一些散碎银子和一些铜板,也就掏出来两个弹珠。这两个弹珠还是上次来的时候含过来的。
陈少铭看了看自己身上,估计也就这两个弹珠值点钱了。就看这两个弹珠,能不能敲开他们的高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