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这一招真是高啊,你是不是在里面安插了托了?那个妇女和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安插的托,专门给他捣乱的?”赵公治侧过头问了一个问题。
陈少铭眼睛一瞪,大义凛然的说:“我是那种拿孩子当托的下流胚子吗?我怎么能这么做。”
“你没有安排托?这也太巧了吧!”赵公治还是有点不信。
这时候,那个被拖把弄脏了衣服的人,小跑的跑到陈少铭的面前,说:“公子,高啊,实在是高。我就这么转了一圈,就赚了这么多的银子。我看再也没有比这更轻松的活了。你真是诸葛再世!我在这里拜谢公子了。'说着就深深的鞠了一躬,跑开了。
“陈兄,你不老实啊,还说没有安排托。”
“赵兄,我有说过吗?再说了,这是一位热心的街坊邻居,因为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上去主持正义。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还说不是你指使的,刚才他都承认了,是得到了你的指点。”赵公治抓住了陈少铭的话柄。
陈少铭还是有充分理由:“我那是看不惯这家店的所作所为,怕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吃了亏,这才指点了他一两句。唉,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一个人啊。”
“咦~”赵公治咧着嘴:“虚伪!太虚伪了!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赵公治搓搓鼻子,说道:“陈兄,咱们明天继续搞他。他一天不服软,我就一天搞他;他要是一个月不服软,我就连续一个月搞他,看谁能坚持下去。我倒一堆垃圾,一刻钟的时间都用不了,他扫一堆的垃圾,一上午都扫不完。怎么跟我斗?”
陈少铭想的多一些:“赵兄,这次的垃圾估计就不能堆放的那么明目张胆了。经过了今天这个事儿,估计他们已经有了警惕性了。”
“是啊。”赵公治挠了挠头:“那陈兄,如之奈何?”
陈少铭坏笑着说:“我不是都说了吗,巧合都是巧合!”
这天傍晚街道上,垃圾堆放处的两个满满当当的框,被两个人抬着。他们要穿过街道,运送到垃圾处理厂,其实也就是一个大坑。这个垃圾筐,经过人们一天的垃圾丢弃,已经堆得满满当当。两个人用一大捆的麻绳和一根棍子抬这个大筐。这个筐被他们两个抬着,一晃悠一晃悠的,上面的垃圾好像要随时掉下来。他们两个抬着垃圾筐,慢悠悠慢悠悠的经过聚合轩的门前。
门前有两个被安排来专门盯着门前的是否有人搞破坏的人,他们俩死死的盯着这个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在他们终于觉得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根麻绳“嘣”的一声断裂开来,上面的筐掉在了地上,垃圾呼啦啦的也撒了一地,“不偏不倚”的正好洒在了聚合轩的门口。
“你们!”这两个大汉被管事的安排在这,就是怕人有人恶意在这里洒垃圾,坏他们的门店。如今这么一大筐的垃圾全洒在了门口,要是他们两个处理不好,估计就要和今天那个人一样,被扫地出门了。
为了饭碗,他们两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飞一般的冲到了抬垃圾的人面前,怒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竟敢把垃圾倒在我们聚合轩的门前。”
“这真不关我们的事儿啊,垃圾实在是太多了,太重了。而这个麻绳又实在是不怎么好用。它突然断了,我能怎么办?”
“你,反正我不管,你们把垃圾倒在这儿,就要把垃圾给扫走,要不然影响我们明天做生意。”
“哎呀,这么猖狂?我们是城防大队属下的,你还管不到我们。”抬垃圾的一叉腰:“本来还想给你们收拾收拾。既然你这么狂,我还就不干了。走了,走了,下班儿喽。
哎,今天已经那么晚了,回去婆娘又该怪我了。收拾这些垃圾,累的我腰酸背痛的,回去可就难熬了!得让她给我好好的捶捶背。”
“得了吧,还让你老婆跟你捶背,别是给你松松筋骨吧!”
“胡说,在家里,我就是天,是一家之主!”
说着他们俩勾肩搭背的就要走远了。这两个看门的听着他们俩是城管大队的下属,也算是衙门内的编制,顿时就不敢动粗了。只好苦苦的哀求道:“请你们把这些垃圾都收走吧,要不然我们可就丢了饭碗了。”
“你丢不丢饭碗,关老子什么事。你要是刚才不骂人,态度不那么恶劣,说不定我一高兴,就给你收拾收拾了。可我今天就是不想做,怎么求也没用。”
“下班了下班了,这些事儿明天再干吧。不行,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说着头也不回,他们俩就摆摆手走了。
“这?”看门的两人看着这一地的垃圾,只好苦笑一声,自己拿了扫帚把这些垃圾给慢慢的清理了。他们俩清理了大半夜,最后在凌晨的时候,终于把它给清理完了。又用水给冲了冲,终于味道不那么重了,这才回去躺在躺床上呼呼大睡。
结果他们还没睡几个时辰,就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他们俩赶紧起来,以为前面又被谁倒了垃圾或者出了其他什么事儿,赶紧跑到门前。结果,他们发现正是昨天那两个抬垃圾的人。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昨天这里的那一堆垃圾呢?”想不到倒是恶人先告状,先质问起他们俩来了。
说到这个就来气,他们就说:“你们昨天不是说下班了不干了嘛。那我们做生意的,能等到今天吗?我们哥俩干了大半夜,用水洗了将近一个时辰,可把我们给累坏了。就这才睡了几个时辰,又被你给吵醒了,你可真会找事儿!”
找上门的那两个人却说:“我告诉你,那一堆垃圾里面可有银子。昨天我回去后,倒没注意,今天老婆发现了,拧着我的耳朵一顿臭骂,要了老子半条命。明明当时抬垃圾的时候还在呢。”
“对对对,我都看见了。”他的同伴站出来作证:“我在后面看见一清二楚,当时袋子还挂在他的腰上。”
“就是,”它继续说:“后来,估计是后来绳子断了,垃圾洒了的时候,把袋子也给震掉了。”
“肯定是掉进了那一堆垃圾里面,当时天都快黑了,昏暗的很,就没有留神。”
“快说你们把垃圾弄哪了?有没有看见那个钱袋子?”两个人一起质问他。
“哪有什么钱袋子?要有钱袋子,我们哥俩早就分了!”气不过就顺嘴一说。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拿了钱自己私吞了。大家伙儿可都听见了,他们刚才亲口说的把钱给分了。快点儿陪我的钱,不然我就去告官,赵队长一定会给我做主的,你就等着蹲大狱吧!”丢钱的人抓住破绽就往死里打。
“这?也许是当时,呃,夜里黑暗没看清楚,我回去再扒吧。”老实人说着就要回去,在垃圾堆里扒一扒,看看有没有钱袋子。
他的同伴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叹息一声:“还没看出来吗?有钱袋子还是没钱袋子都不重要。他们要的不是这个。”
“啊,你们,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反正就是我的钱丢了,就丢在了那一堆垃圾里面。是你们收拾的,我不找你们要,找谁去要啊?你们要不给我钱,要不我就拉你们去见官。”
“我们可是城管大队下属的,赵队长会给我们做主的,你就看着办吧。”
“好吧,我们,我们两个认了。你的钱袋子里面到底有多少钱,我给!”还是认了怂。
“钱不多,就五两银子吧,大概!”
“好吧,两个月又白干了!”
“那也总比见官强。他们好歹也算是属于衙门的,那不就是蛇鼠一窝吗?跟他们见官,早晚得脱一层皮。民不与官斗,还是破财免灾吧。”说着去屋里取了五两银子,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么容易拿到钱,是不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这才到哪啊?我刚才还没有说完呢。里面不但有银子,还有一块玉。”
“还有一块玉?这,又得值多少钱啊?”
“这块玉可是我和我老婆的定情信物。”他眼睛迷离着缓缓说着肉麻的话:“想当年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晚上,狂风吹拂着我的头发。而我老婆款款的一路小跑过来。我一只手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直接说多少钱就行了。”
“我跟我老婆的定情信物,全世界只此一件,那可是有重大意义的。这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
“所以说,这件定情信物,是无价的!”
“你,你这不是漫天要价,讹人吗?他妈的,老子今天砸了饭碗,也要淦你。”
“哎呀,你还敢打人?”他还真怕对面冲过来:“你,打人性质可就变了。偷了我的银子,可能就罚你点儿钱。你要是敢打人,准把你送进去,关上几年不可。”
“你!”拳头还是没敢扬起来。
“好了!”管事的这个时候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也不管他两个看门的手下,对着那两个收垃圾的说:“叫你们能管事的出来和我说吧。”
丢钱的人说道:“我们哪有什么后面的人,我就是来讨个说法的。”他的同伴扯住他的衣服小声劝道:“你怎么演戏还上瘾了呢?赶紧去报告赵队长。”
还好他没有冲昏了头脑,直到就坡下驴,说道:“好,你等着,我请赵队长来给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