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当避世村的人从清晨醒来之时,避世村的人大惊。避世村的人大声喊叫,就像末日世界来临一样,每个人都显得惊慌失措。他们的眼里充满不安和恐惧,他们都在谈论一件事:神树落叶了。
林青风踉踉跄跄的回来,仿佛失去了魂一般。口中不自觉的说:“离开又能去哪里。”一种伤心绝望的表情显露在他的脸上。青云从未见过爷爷这样的表情,爷爷可是医治无数伤痛,见过无数悲欢离合的人。青云马安慰的跟爷爷说:“爷爷还有我呢。哪怕天塌下来也不怕。”
’天不会塌下来。但是必须要有人牺牲。
爷爷看着远处,那个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一夜未眠,第二日早早的来到村长面前。“云儿不是祸害。你们不能这样做。”村长一改平日好声好气的言语,用着带着恶意的声音说:“扶桑神树万年来不落叶,现在人人都惶恐不安。避世村只有他从外面来,现在所有人都指向他。”爷爷低声的说:“云儿心地比谁都善良,怎么会是他引起的。云儿跟随我每日采药,这么多年,避世村的人谁的身体没有被医治过。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村长低头不语。于是接着说:“你们放过云儿,这次献祭我来。”村长瞥了爷爷一眼说:“你不行。”爷爷怒气地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就因为云儿是捡来的,你们就让他献祭。”爷爷从未发过如此的大怒,气无法提上来。但是又不得不咽下去,脸上老泪纵横,心中怒气冲冲。
献祭,定在三日后的清晨。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辉照亮之时,便是献祭开始之时。青云一直被瞒在鼓里。爷爷回来之后,村里接连送来好多吃的,各种野果和肉。平时都是换来,这次竟然主动送来,而且似乎吃都吃不完。爷爷看都不看,更没心思吃。脸上露出嫌弃,更多的是无奈。青云看着爷爷说:“爷爷,你不说我也知道几分。常言道: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村里这几日给我们白吃白喝,又有人在外面盯着。我想,这次灾祸要降临到我们头上。”青云没有哭,反而越加坚强。“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明白。村中议事要把你献祭给扶桑神树。他们都认为你是祸根,可爷爷心里知道你比谁都善良。几十年来,我医治了身体的病,可医治不了心里的病。”爷爷知道已经瞒不住,便说了出来。青云听后,沉思一会儿便跑出去来到村长面前,不卑不亢的说:“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爷爷。”村长立刻会意,接着青云的话来说:“你爷爷的事,村里会安排,会照顾好他。”“献祭的时候不想爷爷在场。”青云说道。村长立刻明白,顺说道:“我们会拦住他的。”青云在得到村长的答复后,不想再说话。便回去看着爷爷。在这短暂的时光里,青云要陪着爷爷度过。
不知为什么,青云觉得自己在刹那长大觉悟,以前都是爷爷照顾自己,如今好像有种责任在肩,青云也要守护好爷爷。
黑夜再黑,也会有星星。
对于扶桑神树,青云并不陌生,他总有种熟悉感。
三日后,他穿好衣裳,华美的衣裳勾画出诡异的图案,带龙带凤,像飞天之姿。扶桑神树下已点燃篝火。避世村的人集中在神树下。青云一身华丽衣裳,被几位年轻力壮的人看着,面对着扶桑神树。献祭仪式开启,村中人跳着舞蹈,一圈又一圈的围绕神树,接着吟唱铭文。青云心里想,平时都说是神树,他们看起来很虔诚,然而真的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哪一个人不是逃避,如果神树有灵,会保佑这样的人么。青云嘴角冷笑,避世一词,原来有这含义。这样的人也不配来献祭,自己不屑与之为伍。可惜委屈了爷爷,这么多年为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如今又要化为泡影。想起爷爷无人陪伴的样子,他忍不住流泪。
忽然人群吵杂一片,青云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那声音嘶哑,却让青云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云子,云子……你们别拦我。”只见一位老者踉踉跄跄的走来。村长过去,责骂的说:“一个老人都看不住,你们是吃什么的。”那些人低头说:“我们不知道他人老骨头硬,拦都拦不住。”
青云见状,知道是爷爷来了,便要下来,但是被拦住,只能大声喊:“爷爷,我在这里……”然而人群的声音太多了,还有舞蹈的声音此起彼伏,完全盖住了嘶哑的声音。青云声嘶力竭,眼泪止不住流。
村长脸色变得青色,严厉的责怪道:“你们还不赶快把他带下去。误了献祭的时辰你们担当得起!”那几个年轻人一听,野蛮的将他带走。爷爷不听,使劲的挣脱。此时青云也往回冲,但他们两人都被拦住。
“都这样还不安分。”卡住爷爷手的一个年轻人守不住他的挣脱,猛击爷爷胸部,爷爷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这样你就老实了吧。”爷爷年纪大,经不住这样折腾和猛击,身体先是无力,渐渐的像是没了呼吸。村长见状也慌了,眼见黎明将近,这节骨眼出了问题,那可是大事。青云虽未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是那一幕却看见,他看见爷爷低下头,身体软弱无力,脸上没有生机。青云控制不住自己,拼命喊,拼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一切都回天无力。青云恨自己无力,恨不能保护爷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经过漫长的夜,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仪式开始。
青云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他止住眼泪,面对扶桑神树,他大声说道:“爷爷你的救死扶伤之道行不通啊!”青云已经没有留恋,便径直朝神树走去。神树中间行成一个黑色的漩涡,开启通道,容一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