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拖那雷仍然呆呆地站在原里,动也不动,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这下惨了。”
“整个赛场都被封住了,”寒琴说,“咱们还能出去吗?”
“应该出不去了。”它说,“以千狱的性格,现在应该谁也不会放走,除非我们不在赛场。若狮杀了土那金,千狱一定非常恼怒。按照风暴奴隶场的规定,要被烧死。”
“烧死?!”寒琴听得吓了一跳。
“而且你现在也很危险,千狱一定会问它这么做的原因,你觉得若狮会把你说出来吗?”单木问。
“它不会。”雨拖那雷说,“这次它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才会这么做的,我估计现在它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受着酷刑吧。”
“那就好。要不然你就死定了。我们现在还能逃出去吗?”单木问。
“出不去了。”雨拖那雷看见奈苦带着一队卫兵跑了过来,“不好!奈苦来了!你们离我远点!”
它说完立即迎了过去。
“奈苦队长!你来得正好,场主把这儿封锁了,它们连我也不让出去,这帮蠢货,真是瞎了狗眼!”
奈苦跑过来,掏出千狱的令牌抖抖地走到雨拖那雷的面前,嘴角微微一笑:
“没关系,那雷队长。”
“奈苦队长,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高兴的表情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那雷队长?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我来特地就是抓你的。”奈苦歪着嘴角斜着眼睛看着它。
“你——什么意思,奈苦队长?我不明白啊。”雨拖那雷说。
“你当然不明白,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呀,把雨拖那雷给我抓起来!”
上来几个卫兵抓住雨拖那雷的胳膊。
“奈苦,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私自抓我!”
“那雷队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奈苦冷冷地笑着说,“不是我私自要抓你,是场主要抓你。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高兴——这次你死定了。”
“场主为什么要抓我?你编个理由也得让我信吧。”雨拖那雷说。
“为什么?哈,那雷队长,我是夸你单纯,还是太傻,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奈苦笑着说,“好好好,今天我心情高兴,我就告诉你,让你也死得心服口服。你不是和土那金一起吃了顿饭吗?”
“是啊。那又怎么了?”
“你别急。它都告诉你什么了?后来你都跟若狮那个奴隶说什么了?清楚了吧?”
“因为吃了一顿饭就怀疑我!”雨拖那雷叫道,“那天上午你不也和土那金见过面吗?”
“我是见过面啊,”奈苦笑着说,“但是它没和我说什么呀,而且我也没见过若狮奴隶呀。”
奈苦边说着边扭着头,“你说你平时不好好做人,也不和我打点好关系,现在大难临头了吧,我也帮不了你——带走!”
卫兵们在后面推着雨拖那雷,奈苦在后面低头哼着小调,很快它们都消失在单木、寒琴的视线中。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单木看着寒琴问。
“凉拌呀。”寒琴说,“我怎么知道。”
“在这儿等着它们查吗,我看咱们还是混到守卫的士兵里边,想办法溜出去。”
“去哪儿?”
“先回雨拖那雷的住处再说。”
它们正说着话,突然听见旁边远处有一个声音朝它们叫道:
“那边那两个——喂,你们在干什么?”
单木一看,是一个高大的妖怪在朝它们喊话。
“我们正帮着奈苦队长捉拿——那雷队长!”还好单木反应快。
“现在已经走了,你们还在里面偷懒,赶紧过来!这边人手不够!”
“是,大人!”单木和寒琴赶紧跑了过去。
两个在卫兵队伍里混到了它们解散,赶紧趁机溜回了雨拖那雷的住所。
只见屋子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墙上挂的野肉、弓箭,桌上的水壶、杯子,和木箱里的衣物都被扔在了地上。
“好快,都来过了。”单木看着周围说。
“看来雨拖那雷惨了。”寒琴说着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躺。
单木也长叹一声坐了下来。
“它还能熬过今晚吗?”单木问。
“很难说。那个千狱,吃人不吐骨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寒琴说。
“那这么说我们必须把它从鬼门关里头救出来啊,你说?但是现在外面都封锁得这么紧,里面就更不用说了。临走的时候你看奈苦的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估计现在看守的就是它,有这么个死对头看着门,怎么可能轻易让它从里面走出来。”
“是啊。”寒琴叹了一口气,外面有寒风吹进来,空气变得刺骨的寒冷。
“如果现在不能直接救出来,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寒琴问。
“其他的办法?它现在被抓的原因是什么?透露了若狮被带进风暴奴隶场的隐情,导致若狮直接杀了土那金。是这个原因吧?”
“按照奈苦在赛场最后说的话,没错。”寒琴说,“下毒这件事情千狱并不想人尽皆知,所以,杀雨拖那雷一是它直接造成了土那金之死,让若狮不能再为它工作;二来也是灭口。”
“这么说我们得抓紧了。”单木听了一下子站起来,“那么现在我们准备两套计划。第一套就是直接把它救出来。如果不顺利的话,我们就执行第二套计划。”
“第二套什么计划?”寒琴转过脸看着它问。
“既然我们直接救不了,那就想办法拖延时间。比如说:抹掉是它告诉若狮下毒这件事的嫌疑。虽然很难办,也不是不可能。”
寒琴被它说得有点兴奋,赶紧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从奈苦最后说的话看,和土那金见面的不只雨拖那雷一个。奈苦自己就见过。但是同时见过土那金又和若狮说过话的只有雨拖那雷。那现在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消息不是通过对话传出去的,而是通过其他的方式,比如:纸的方式传的呢?”
“传纸?”寒琴皱了皱眉说,“谁来传这个?”
“谁来传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又出现了纸条,又被千狱看到了,那么它会怎么想?也就是结果分叉了,不只一种可能性,那么雨拖那雷就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行。”寒琴也一下子站了起来,“既然这样,咱们就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