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孔丘穆楚余尊三人正讨论案情。
穆楚率先开口问道“我不在的那会儿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一回来张媛就认罪啦?“
孔丘“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穆楚走后,孔丘故意让余尊问话刺激张媛,果然之后张媛就说漏了嘴,她曾经去过潇湘馆,张媛意识到说漏嘴后沉默片刻后就直接认罪了。
穆楚摸摸下巴“张媛不像是那种会为情杀人的人,若白富成真的背叛了她,她应该会把白富成扫地出门而不是选择杀人。“
孔丘“你那边发现了什么?“
穆楚“厨房伙计说今早发现丢了把剔骨刀,听描述应该就是凶器。“
余尊“张媛不是说昨晚去厨房做汤吗,会不会是那会儿拿的?“
穆楚摇摇头“不合理,她要想杀人干嘛还去做汤,汤还大咧咧的放在现场桌上,刀又是厨房丢的,她生怕别人怀疑不到她啊,而且我听厨房伙计提到张媛从来不下厨的,也不会做汤。“
余尊疑惑“那她撒谎了,汤不是她做的?为什么?“
孔丘看穆楚一眼“你还发现了什么?“
穆楚继续道“我在去厨房的路上发现个院子,里面有八个小孩儿,从五岁到十二岁不等,是张府收养的孤儿。“
余尊露出不解的神情,这跟案子有关系吗?
孔丘则是若有所思,然后露出些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你不会觉得是那些孩子动的手吧?“
穆楚点点头“那几个大点的孩子功夫不错,要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很简单的,孩子也最不容易让人起防备之心,我问过那些孩子申时下课,之后便自由活动,互相没有不在场证明,张府与潇湘馆离的不远,半个时辰即可赶到,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余尊不愿相信“有证据吗?“
穆楚“先前我在荼蘼房间的那个窗户外边的墙上看到有小孩儿的脚印,我当时没放在心上,想着可能是小翠或者别的小孩子调皮玩闹时留下的;还有荼蘼房内的桌子有移动过的痕迹,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如果凶手是小孩子就很好解释了,小孩子不够高,白绫扔不上去,所以要借助桌子。“
余尊“那也只能说有可能,还有白富成的死呢?“
穆楚“还有一点,人被勒死的时候会拼命挣扎,若凶手是空手拿那白布嘞人的话,手上多少会有些伤痕,昨天我让鸢尾姐姐问话的时候留意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人的手上有类似伤痕的,张媛的手我也留意过,没有痕迹,而我今天给那群小孩儿糕点的时候,我发现有个小女孩儿手上有勒痕,而且那个孩子对我似乎有些防备。“
穆楚喝口水继续道“还有白富成的死,我在验尸的时候发现死者脖子上那道伤痕是由上往下的。“说着穆楚走到孔丘身后拿手在他脖子上比划“你们看,如果我这个身高的下刀,伤口应该是从下往上。“
说着穆楚身子往下蹲了些,蹲到差不多一个十岁小孩儿身高的样子,然后伸手在孔丘脖子上又比划了一下“你们看,现在这个身高下刀,才会形成死者身上由上往下的伤口。“
听完,余尊仔细回想着死者脖子上的伤口,若有所思。
而孔丘则无奈的按住穆楚不安分的手“你这丫头,解释案情就解释案情,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也就是我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下次可不能随便对别人这样。“
穆楚不情愿的哦一声,抽回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余尊“那为何张媛要认罪呢,难道这孩子是?“
穆楚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张媛应该是为她顶罪的,可是。。“穆楚有些犹豫,觉得说不通。
孔丘接着穆楚的话继续道“可是如果是张媛的孩子张媛为什么不认她,不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要为她顶罪,而且这孩子可是杀了她的夫君。“
穆楚点点头,面带纠结之色“就是啊“
余尊“那我们直接去问她吧,还有那个孩子我派人先带回来吧。“
穆楚连忙阻拦道“那个孩子先等下“,然后转头对孔丘说,“王爷,你找人暗中先看着吧,我还有些想法需要证实。“
三人说话间,有捕快来报,说张媛点名求见穆楚,有事相告,且要求单独见面。穆楚下意识看了孔丘一眼,见孔丘点点头才转头看余尊。余尊想着可能案情相关,也没阻拦。
然后穆楚跟着捕快去了牢房,穆楚走后孔丘随即也起身告辞。余尊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府衙大牢内,张媛坐在地上一副在发呆的样子,眼睛是不是的瞥向牢门的方向,似是在等人来。突然张媛耳朵一动,起身走到牢门前,果然不一会儿,穆楚便在差人的带领下过来了。
看着穆楚一步步走来,张媛仿佛陷入回忆中的样子。直到穆楚走到近前唤了声“夫人“才回过神来,礼貌笑笑,道“穆姑娘,失礼了。“
穆楚心道,这张媛总共有见过三次,每次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第一次就是很有气势的当家主母;第二次是爱人刚过世,给人一种有些脆弱的普通女子的感觉;这第三次也就是现在,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有些岁月沉淀的淡然,眼神带着些伤感,看着穆楚的眼神有些慈爱的感觉,似是在看自己的晚辈,又带着怀念,似是在透过穆楚看着别人,看着这样的张媛,穆楚之前对她的怀疑卸下大半,直觉这人绝不会害自己的父母。
一旁的差人将穆楚带到后,打开牢门让穆楚进去后便锁门离开了。牢房里只余穆楚张媛二人。张媛看着穆楚久久没有开口,穆楚也不催她,就任由她打量着自己。
最终,还是张媛开口打破了沉默,张媛抬手摸摸穆楚的头温和笑笑“楚儿,我这么唤你,可好?“
穆楚听这一声楚儿,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些酸楚,身体自然反应的点点头,道了声“好“
听到这声好,张媛嘴角的弧度拉大了些,“既如此,那你便唤我声张姨吧。“
穆楚“张姨!“
张媛听了拉起穆楚的手,拍了拍,笑的开心“乖,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