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掉八点的闹钟准备睡回笼觉,季子禾迷迷糊糊地把头埋到枕头里。少顷,床头柜上的手机疯了一样的开始嗡嗡响,刺破了空气中的惰懒分子。
季子禾暗骂一声,脑袋里一根还没睡醒的筋死死地绷住。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过手机贴在耳边。
“喂......”
“宝贝儿啊还没起?微信发了十几条了不回,都不看看几点了?又熬夜打游戏了吧?”手机那头传来亲妈早晨亲切的问候,“赶紧起来!待会儿装猫爬架的配货员要上门了,早饭记得吃啊!”
季子禾挂掉电话,绝望地叹了口气。
看来回笼觉是睡不成了。
黑暗中她慢吞吞地扒出一件卫衣,抓了两下头发,拉开厚重的窗帘把飘窗打开,八月末的艳阳夹带着温热的暑风倾落在长毛地毯上。
季子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瞥了眼立在桌上的日历。
八月二十七。
一个星期不到开学了。
好家伙。
她踢开散落在楼梯上还没收拾完的搬家用的收纳箱,走到盥洗室里摸出牙刷开始洗漱。镜子里的女孩一米七左右,蓬松的发尾卷曲着散落在胸前,鼻子边缘因为熬夜肝游戏爆出了几颗发红的小痘,没打理的空气刘海下耷拉着一对漂亮的双眼皮。
她抿了抿唇,向镜子抛了一个媚眼。
skrrr~
镜子:我当时害怕极了。
拿起梳子梳顺了一头长发,等卷发棒热度够了,季子禾微微侧仰起脸颊,轻轻卷起左边的斜刘海,一条食指长的疤痕尖锐地从眉峰割入太阳穴。平时疤痕在侧边头发的遮挡下并不引人注目,此时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里,暗于肤色的瘢痕倒映在镜子中面无表情的女孩眼里。
她手微微一松,刘海垂下完美的弧度,恰好遮住了那道痕迹。季子禾撅起嘴,向上吹了一口气,未成形的发丝被吹开,那道伤疤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拔掉插头,收好卷发棒。
季子禾父母在三四个月前刚刚离婚,她跟着母亲许珊珊横跨这座城市,来到了西区。
许女士是真的有钱。季子禾对此深表赞同。
许女士在西区有几处房产,季子禾办好了转学手续就搬到了其中一间loft公寓。许女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去节假日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出差。季子禾屁颠屁颠地把母亲大人要求的东西装箱,然后把自己的东西一同叫搬家公司来搬走,潇洒地手提着自家布偶转身就来到了新家。
她把自家猫放到楼下宠物店寄养后,一个人花了两天时间把所有东西慢慢吞吞地收拾好。
公寓不大不小,楼下厨房卫生间客房客厅阳台,楼上主卧次卧外加一盥洗室。
(作者:还有客房??老铁你这已经不是loft公寓了)
(季子禾:闭嘴,老子就爱这么叫它,谁叫它在顶层呢?)
许女士的东西等她哪天晓得回来了自己收拾。花了两天不仅是因为季子禾喜欢拖拉,还有就是光光她的衣帽间就收拾了整整一个下午。
白天收拾(加休息),晚上和好闺蜜儿开黑。
季子禾就这样愉快地度过了充实且舒适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