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在街上，引来一群人回头看，小玲脸都快丢进了。
街上卖小玩意的很多，柳若都快挑眼花了。“小玲，小玲，快帮我选选。”
喊了几声不见人答应，回头便见小玲站在蜜饯摊钱买蜜饯。
摊主见她挑了许久不买，不耐烦问“小姐，看了半天挑好了吗。”见柳若不回应，小声嘀咕几句。
柳若继续满心欢喜挑喜欢的，完全没有在意老板眼色。
“喜欢吗？手串很配你。”
柳思言瞧着她俏皮样子，掩着扇子低笑。
柳若抬头瞥了眼柳思言，倒是有几分清俊，可惜一张脸全毁在嘴上。继续低头试手串。“不错。”
“老板，多少钱。”
“七两。”
掏出十两放在摊位上。“不用找了。”
柳思言放下扇子拿起一根累丝蝶型玉簪，看向走远与丫鬟打闹的背影勾唇。
“这支簪我要了。”
“小姐。”小玲死死将蜜饯护在怀里，没想到柳若不择手段将手伸进牛皮纸中拿出一颗大蜜饯，在小玲愁怨眼神下塞进嘴里。
在宫里不是时时刻刻被女侍、嬷嬷盯着，一丝小动作都不允许出现，像这样大摇大摆走上街市随意吃东西想都不敢想。
“小姐，前面有杂耍的。”小玲将蜜饯紧紧护着，提防柳若再次伸出魔鬼之手。柳若白了眼吃货小玲，抓着手从人群外挤入。
杂耍团，锣鼓喧天。遮着面纱穿着异服红衣女子悬在空中走绳索，弯腰踢腿每一个动作让人群发出声声惊叹掌声。
“小姐看，胸口碎大石。”小玲兴奋拉着柳若手臂，又不敢看捂着眼，柳若嘴角翘起，故意拉她的手。“小玲，这一点都不吓人，你睁开眼睛看。”
小玲透过指缝看到壮汉挥起大锤砸下，吓得大叫。
“小姐！”
柳若被抓的手臂生疼，倒吸口气危威胁小玲。“你在抓以后就不让你吃蜜饯。”
蜜饯！小玲摸着胸口蜜饯憋嘴松开抓着手臂的手，小声嘟囔“还不是你故意让我看，哼！”
柳若听她抱怨抬手，便要弹额头。小玲害怕闪身躲开，柳若上身一步探手眨眼间，绳上女子忽然踩空朝柳若砸下。
瞬间人群尖叫，杂耍纷纷躲开。柳若抬头转身踮脚，扶住女子腰身旋转停下，鼻翼闻到一股异香。
红衣女子神色慌张，紧紧扶着柳若盯着她看。柳若看向周围人异样眼光，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男子装扮，大街上搂女子实在有些不妥。快速放下女子腰间手臂，急忙道歉。
“姑娘，失礼了。”
“奴家谢公子救命之恩。”红衣异服女子朝柳若拜谢，抬头盯着柳若目光如炬。
柳若干笑几声，抓过小玲挡着。
“姑娘，不必客气。若是他人同样也会出手相救。”
女子看向柳若清雅却庸俗，神色里暗含情愫。只是她身边络腮男子，举止却不敢恭维。
“奴家，唤清歌。若公子遇上麻烦，可来满花楼寻我。”慕轻歌伏身行礼，身后几名杂耍男子神色行为异常。
柳若抽动嘴角，没想到还有兼职做皮肉生意的。“多谢姑娘好意，我们就此别过。”
柳若拉着呆傻小玲快速穿出人群，慕轻歌看着消失人眉眼弯起，翻身飞上细绳。锣鼓继续吹响，周围人慢慢沉浸喧闹中鼓掌喊叫。
小玲不明白小姐怎么不继续看了，街上人迹逐渐少了，路边小摊慢慢挂起灯笼。
街市内，唯有花楼红灯照着街道一片通红，门庭若市。
柳若停下脚看向满花楼，小玲看了眼小姐，低声询问。“小姐，您想……”
柳若点头正迈步，被小玲一把抱回，脑袋像拨浪鼓一直摇，“不可，不可，小姐。要是被家主，贵妃知道，非打断我的腿。”
柳若转头面无表情，一直盯着小玲。小玲被盯的发毛，放开手臂，低着头手紧紧抓着柳若衣袖。
“你就不怕我先打断你的腿。”恶狠狠瞧着小玲抓着衣袖的手，用力拉下转身走向满花楼。小玲急得直跺脚，心里一横跟上。
满花楼姑娘果然热情，三三两两挽着柳若胳膊拉进楼里。小玲满脸络腮惹得姑娘们嫌弃不敢上手。
柳若第一次见到装璜如此奢侈的地方，门口摆放一米高的青花瓷，此楼中空设计，四周环绕厢房，从顶上垂下的红萝幔，足有几丈长红幔手感薄入蚕翼、手感丝滑，就连皇室人都没有敢这么造钱得，可见此楼主富可敌国。
也难怪满花楼女子姿色在整个大宁个个都是绝色，怎么能少的了客人。
“公子，看您是第一来。”红罗纤纤玉手轻扶白玉酒壶倒酒，柳若故作姿态，抬眼四周大量。自己坐的又不是好位子，又有红幔遮挡，只能隐约看向地中有一座莲花台。
红罗故意挪动遮挡柳若视线，柳若接过酒杯轻饮下肚。小玲瞧见小姐身边的妖精，气势冲冲走上前把红罗揪走护着小姐。
红罗被眼前络腮胡男子拉开，手里拿着酒壶痴痴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看着二人。
柳若逼着眼也能猜出红罗心里想的瞪吓小玲，小玲不知小姐为何生气瞪自己颇感委屈。
正要快口辩论，没想被柳若拉开却对着花楼女子笑得格外灿烂。
“红罗姑娘，这位是我的傻仆人。你明白的……”
红罗眼神幽转，看向小玲的眼神透着几分可怜，走上前继续倒酒。
小玲站在一旁气的直跺脚，柳若甚至与红罗亲密搂搂抱抱，互相喂葡萄。哪怕她和小姐从小长大，也未有过这么亲密举动。
一旁看着就像醋坛打翻几坛，脸色极度难看幽幽盯着红罗。
红罗环住柳若腰身突然一愣，不露声色看向柳若耳垂亲密搂抱。
“公子，今夜清歌姑娘献舞，您可真有福气啊！刚来就能看到惊鸿一瞥。”
柳若手指微微隆起放下酒杯，“此话怎讲？
“清歌姑娘，传言是逆臣之子，舞姿确是不可多得。所以楼主特意留下她招揽客人。不过啊，清歌姑娘有个规矩，卖艺不卖身。至今为止，还未有人见过她的脸张什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