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市隔壁街上大德酒居,二楼雅间内。
钱程、尚达、张勇三人对面而坐,桌上摆着红焖羊肉,二斤名叫飘零醉的白酒另有三两个凉菜。
钱程又是把跟鬼谷子学成出山那套讲述了一边,张勇听候啧啧称奇还说二位定不是一般人。
师父乃是神人啊……等等云云把二人一顿猛夸。
钱程摆手推辞连连说不不不。
说话间方才得知这张勇是忘憂城中忠义社宗主。
这忠义社总览城内红楼生意和西城海边个个码头得仓库以及各种搬运货物得分配工作。
也就是说三大家族水运下游业务缺了这忠义社船靠岸就下不了货,这么牛掰难怪他不怕那刘怀铭。
尚达听到红楼时两眼放光地问张勇:“张兄,红楼也都归你管?”
张勇打了个饱嗝说道:“嗯嗯,我们忠义社三教九流人员复杂,我们只是管着他们账目和安全,具体运营,用谁不用谁那就是老鸨子得事了。”
钱程明白得说:“噢!我明白了,这红楼甚多但是到底是谁开的老板是谁又不便见光,如果中间有个组织的话那幕后得老板们也就既得了钱又保全了名声,是这意思吧张兄?”
张勇会意得笑说:“果然是肚子里有货的主,一点就透。就喜欢你这明白人,来喝!”
说罢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张兄,如果想在这城内买一座不大的院子得需多少银两?”
钱程边夹起桌上的红焖羊肉边悠悠地问着话
“二位兄弟这是还没有住处嘛?我名下宅院倒是有几处空着的,我们即是兄弟相称只管去住便是,闲着也是闲着。”
张勇说完又哈哈着喝下一杯飘零醉一抹沾在短胡须上的酒渍。
钱程与尚达对视了一下说道:
“不可,不可,你我自然是兄弟,但也不好让我与明远的心里总觉着相欠与张兄不是。”
尚达听完钱程此话也接花说道:“子城说的甚是,我二人今日与张兄相识当然实属欢喜,怎好再占张兄便宜。”
张勇看两人真心推辞便也不好再让。
心想毕竟初次相识跟人家太过亲密反倒让人家起了疑心认为自己定有所图。
这两人与咱甚是投缘也不好留下个坏人的印象。
想到这里张勇不紧不慢地说到:“子城,明远,兄可是真心与你俩相交,莫要疏远了咱才是啊!”
钱程二人连忙端起酒杯解释说:“张兄莫要多想,我们却无疏远之意。”
三人碰了杯一口喝下,又听张勇言道:“嗯嗯,为兄我明日让人带两位贤弟去看几处院落,那今晚就随我回去在家里凑合一晚。”
两人齐声到:“好,听张兄安排。”
三人一直喝到月挂树梢,才在张勇家丁的拖拽中上了马车向张府驶去。
夜仍然还是那么静,在蛐蛐声和偶尔三两阵犬吠声音中流逝而去。
第二天一早张勇已去忙忠义社的事物去了。
专门安排了管家阿贵伺候钱程两人起床后去看看有没有满意的院落。
昨天看中的那匹枣红马也已给二人牵了回来。
尚达看了相当喜欢径直翻了上去,刚开始马儿不习惯踢腾了几个来回,才在尚达的安抚中安静了下来。
钱程打趣的向跑远了的尚达喊到:“看来你那几次跑马场没白去,俱乐部的会费也没百花呢!!”
旁边站着的阿贵问道:“钱公子,您说的跑马场是什么地方啊?还有什么俱乐部是干嘛的?是个帮派嘛?”
钱程吐了一大口气回答道:“哈哈跑马场就是专门骑马的地方,至于俱乐部嘛你就当它是个帮派吧,有点类似。”
阿贵看着钱程又看看远处在马上撒欢的尚达。
眼里犯着迷糊突然想起什么得忙说:“对了,光顾着这马的事了,早饭已经好了等下尚公子下了马洗漱一下就可以用饭了。”
钱程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四锭金锭说道:“这二十两黄金是买马之资,还望阿贵管家转交于张兄,我若亲自给他,想来他也不好抹开面收下,烦劳管家了。”
阿贵面露为难之色,回想着早上老爷再三叮嘱不许收二位公子钱。
为难的回答道:“钱公子不要为难阿贵了,老爷再三叮嘱不让收钱。”
钱程拉起阿贵的手把四枚金锭放到他手上。
骑马回来的尚达看到此景,爽快地说:“阿贵管家定要收下才是,要不然我们现在就留下马饭也不吃便走。”
听到此话阿贵勉强收下了金锭,接过尚达手中的缰绳说:“二位公子洗洗赶快用饭去吧,饭后咱们去看几处院落,都是及清净之处。”
一个时辰后阿贵带着钱程两人去看联系好的几处院落。
尚达和阿贵各自骑着马,钱程因为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
过完午时终于选了一处院落比较满意。
院子不大不小四四方方坐北朝南,正北一边三间正房左右两间可住人中间是堂屋,院子西边是厨房。
总共四间房院内还用碎石铺了路面。
小花坛里种着一颗不认识小树像是已经枯死了。
但是整个院子显得倒是宽敞明亮。
钱程最喜欢的就是院子西边,也就是厨房后面,有一条小河流过这样取水方便。
钱程打算搞一个冲水得卫生间,实在受不了这里的旱厕!
现场商量好十两黄金剩下的地契之类便委托阿贵处理。
阿贵看已无它事便告辞,骑着自己家的马匹和马车回去了。
临走前钱程让带话给张勇过两天这里安顿好了请他来做客。
二人算了一下剩下的金锭,除去这两天花销还剩十五两黄金,和一些散碎银子和铜板。
打算上街采买一些生活所需物品。
计划着把院子里的枯树拔了种些花草,再在院内东侧盖一个可以冲水的卫生间。
说话间二人听到有人在院门外有人说道:“可是有人买下了这院子。”
到门口处看到有一粗布衣汉子穿着草鞋长的十分忠厚模样。
钱程应到:“嗯,是的!在下兄弟二人买下了这院子,大哥您是……?”
那汉子憨憨的笑着说:“我叫大牛,是你们东边院的邻居,以后我们就是近邻了,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大牛倒也实诚看着也是个好人。
钱程拱手谢到,心想正打算建厕所正好问问这大牛哪里有砖头可以买。
便笑着问:“我二十岁,足下今年多大啊?。”
那大牛憨憨的说着:“咱们十八,您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大哥吧!”
大牛笑着回答:“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您叫大牛好了。”
钱程自我介绍了一番又把尚达也介绍了一下。
四下三人又是亲近了许多,尚达闪身把大牛让进院内。
“那我以后就叫你钱大哥,叫他尚大哥了。”其余二人微笑点头算是答应了。
“大牛啊,正好我们打算在东侧这里建一小间房子你可知道哪里有砖头可以买到啊?”
钱程手指着打算建卫生间的地方说到。
大牛呵呵笑着说:“钱大哥这个好说,明日我叫几个乡亲到城外无忧山里推些碎石回来大伙搭把手就给您垒起来了,哪还需要花钱去买。”
听到此处钱程心里觉得这里民风果然纯朴。
不像前世的人没钱办不成事。
此时尚达接话到:“如此甚好,多谢大牛了,以后还要多多照应才是。”
大牛又是憨憨的咯咯笑着,还露着两颗大板牙说:
“尚大哥客气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应该的,那你们忙,我得回去哄娃去了,娃他娘该做饭了。”说罢便转头走向门口。
钱程二人回应到:“唉,好嘞。”
走到门口处的大牛又想起了什么扭头说着:“钱大哥你们还没生火吧,要不去我家吃点?”
钱程笑着回答说:“不用了,我们还要到集市买些物品,多谢了。”大牛又扭回头走了。
尚达坐在堂屋门口台阶上说:“明天我就随萧雍走了,你一个人在这我还是不放心。”
他还是想在最后再劝一次钱程和自己一起去。
“你放心吧,我一个自由搏击冠军能有啥事,别看你胖估计咱俩比划我还能赢你。不信要来比划比划。”
说着钱程乐呵呵的就要作势去抓尚达胳膊。
到了跟前拍了拍他胳膊一屁股并排坐下又说到:“你看邻居都挺和睦得,还有张勇那个黑道老大罩着能有啥事,放心走吧,你混牛掰了再回来我给你当经纪人,哈哈哈……!”
男人之间无需太多言语,相视一笑便也什么都透彻了。
二人起身就去集市才买了很多生活所需得东西,等回到家时已是太阳下山了,两人把床铺收拾了边睡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随着几声鸡鸣天亮了,大牛一大早就带着五六个大汉一起来了。
大牛把人一个个介绍给钱程,看的出来都是朴实的汉子。
大牛又帮忙借来了牛车,这下拉石头比人推省力多了。
一行人打算出发去城门外无忧山。
钱程进了里屋看着在收拾行囊的尚达说到“明远,今天以后就是你的新生了!我就不去送了大牛他们在等我,金子我拿了两锭放你包里穷家富路,还有多带些吃食,这一路还不知道有没有吃饭的地方,咱也不熟,还有到了军营多看多学别贫嘴。”
一边说一边帮忙收拾着行囊。
“我知道了,你也变得婆婆妈妈了,手机和充电宝还有太阳能蓄电板我给你留下了,我带上没有用,你在家里无聊了可以翻翻解闷,电话上网不用想了根本没信号,这块太阳能蓄电板你可放好了,我花大价钱买的高级货,不容易坏,坏了也好修。”
尚达哽咽着说着,最后硬是撵着钱程赶快出门吧,大牛他们都等急了钱程才出门。
临出门前钱程说了句记得写信,头也不回出了门。
午后钱程一行终于拉着满满一车碎石回到了家。
钱程拉着大家去酒馆吃饭,大牛几人说啥也不肯去,只是说吃过午饭后再回来帮忙垒房子。
钱程见拗不过几人心想等完事了定要请他们好好吃一顿。
人都走后钱程一人径直向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