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芝听到宋清誉的维护,楚楚可怜地滑下两行热泪,上前想拉住鹿鸣的手,却被她冷漠地躲开了。
她委屈道:“我真的只是关心你,你能不能不要跟叔叔婶婶说,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说了。“说完还故意提了提袖子,正好露出手腕处的淤青。
苏榆景暗自撇了撇嘴,心想这朵白莲花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宋清誉一看,对着鹿鸣,有些愤怒,“就算鹿芝她犯了什么错,自有她父母管教,你们家怎么能这么对她!”
鹿芝拉了拉他的衣袖,“宋同学,你别说了,叔叔婶婶对我很好,没有虐待我。”
她这么一说,更让宋清誉笃定鹿鸣一家苛待鹿芝的“事实”。
宋清誉一直堵在鹿鸣旁边,好像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不走了。
鹿鸣有些不耐烦:“我和她根本就不住在一起,难道她去我家,我家门槛太高,不小心绊倒了她,就算我们家虐待她?”
宋清誉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气恼,却无处发泄。心里又为鹿鸣贴上了一个标签,牙尖嘴利。
很快,上课铃打响了。
同学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苏榆景悄悄地给鹿鸣比了个大拇指,说道:“真厉害,一句话就把他们说的哑口无言。“
“那可不。”鹿鸣风骚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那澄姐带带小妹我。”苏榆景调笑。
转而便好奇地问余珏,“你为什么是澄姐的小迷弟呀?”
鹿鸣也疑惑地眯了眯眼。
但见余珏只是腼腆地笑笑,并未回答。
俩人便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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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孙严省接到齐叶的电话。
“严省,那名持刀歹徒是鹿小姐的婶婶刘诗秋干的。”
“好,我知道了。”
孙严省挂了电话,并不意外。
那次陪鹿鸣逛商场之后,孙老爷子就将鹿鸣一家里里外外调查了个遍,第二天就将资料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还附带一张字条:想清楚是否要看。
自孙严省父亲意外去世,母亲为免触景伤情独自出了国。他的身边不怀好意蓄意接近自己的人便没有断过。
最终他决定翻开资料,映入眼帘的是鹿鸣那张稚嫩清丽的笑脸,看着那张毫无城府的脸,他合上了资料,闭上了眼睛。
算了,身边每个人都被自己调查的彻底,这样活着实在太累了。
就算她心怀不轨又怎么样呢,她是自父母离开后,第一个让自己有亲近之感的人。就算栽了,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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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到了森景高中下午放学时间。
顾穗子走到还呼呼大睡的鹿鸣身边,伸手晃了晃她。
鹿鸣自幼开朗,跟谁都能玩到一起。
“喂,鹿鸣,今天晚上我攒了个局,你记得来。”
鹿鸣迷迷瞪瞪的,还没来得及回答。
鹿芝堆满笑就挤过来,插话道:“她不去,我可以去。”
顾穗子是顾家独女,心直口快,“我顾穗子的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去的。”
这一说,空气中逐渐凝结。
鹿芝顿时小脸涨红,有些气愤,“凭什么鹿鸣可以去,我就不行!”
“就凭她家公司是我家公司的甲方。”顾穗子挑眉看着她,十分高傲。
在座位上的宋清誉看着鹿芝低垂着头,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他瞪向鹿鸣:“鹿鸣同学,你的堂姐被别人欺负,你就这么冷眼旁观吗!我这个外人都快看不下去了,还是说顾穗子这么针对鹿芝,就是你指使的,毕竟你家可是甲方。”
宋清誉说话有些阴不阴阳不阳的,一旁的苏榆景刚要开嗓怼他,只见余珏就开了口。
“澄姐可不会做龌龊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他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表面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背地里将年级第一第二拎到了小巷子里。”
余珏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捂住了嘴巴,要不是他冰冷的眼神,还真就像无意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