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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穷寡妇千里托遗孤 善心人门前祭亡妇

天气有时候难以预料,就像有些人的命运一样。

南川庄的王婶这日把回娘家的女儿送回婆家后,紧赶慢赶也还是到了天擦黑还没赶到家。从亲家家出门的时候天还是晴的,半路上却下起了暴雨。那雨来得没有一点征兆,王婶赶着借来的驴车,顶着一顶破草帽使劲扽了下缰绳。暮色像一张黑暗的大幕,遮住了最后一线光亮,雨下得越来越大,眼前变得模糊不清,驴一颠一颠地在通往南川庄的泥路上疾行着,得得的蹄子下溅起一圈圈泥沙。这条大路远看又平又直,走起来却是坑坑洼洼,尤其下大雨时,左一个坑右一个坑地颠得王婶肠子像要扯出来似的生疼。

南川庄在这条路的尽头右拐不到半里地就能到了,路的左边是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沿着一条不到一米宽的河渠像兵勇似的挺立着,河水像黄汤一样急急地由南向北翻滚。大路的右边是四五丈深的斜坡,下面是一片收了庄稼的麦茬地,尽头连着南川庄,此刻麦茬地里积满了黄汪汪的雨水,高高低低地露出一些黄黄的麦茬杆承受着大雨的浸淋。王婶扽着缰绳把驴赶到左侧,防着路滑翻到右边的沟里。王婶已经看到了孔家房背后的三棵大核桃树了。孔家在南川庄的最东头,王婶就是从孔家借的驴车。远远看到那三棵核桃树,王婶终于透了口气。再往前走约一里地到尽头,再右拐半里就能到家了。头上的破草帽遮不住大雨,王婶的全身早已湿透了,路上被车马压扁了的黄黄的麦秆,掺着牲口的粪便在雨水中流淌。王婶抹了下脸上的雨水又扽了下缰绳,突然看见前面路边的大树下有个人,伸着手像是拦车的样子,天黑乎乎地看不清,这么大的大雨里也还有人没赶回家。

“是谁啊?怎么这么迟了?”王婶大声对那个人喊道,以为是南川庄的谁,这条路过了南川庄到下个村庄至少也得两三个时辰。

那人手指着南川庄,王婶没听见声音。王婶到那人跟前停下驴看着不像南川庄的人。“下这大的雨你去哪儿啊?我前面就到了呢,捎不了你半截。”说着却见地上还有个半大的娃娃。

“孔家”,那妇人指着孔家房背后那三棵核桃树的方向说。

“噢,你去孔家转亲戚啊?正好碰上我,我一阵还要去孔家还驴车哩。”

王婶看那妇人磨磨蹭蹭还没把那娃娃抱上车,便下车抱了地上的娃娃放车上:“哎哟,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娃娃头这么烫,病着哩!”

那妇人磨磨蹭蹭上了车大口喘着气,王婶想她必是远路上来的,乏坏了,便加紧赶着驴往前赶。

“一阵道里把她们送到孔家,也算还了些人情。”那妇人在车上连一句话也没顾上答,一直在咳,像是条快死的老狗似的,拖长着声音咳着,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样。这要不是孔家的亲戚,听着这难听的声音,王婶怕是会把她们赶下车去。

王婶到了家卸下亲家给的东西,她男人抱了一抱料草来放车上。那妇人还在拖长着声不停地咳喘着,那女娃儿像是睡着了。庄子上借车都是要喂了牲口再还回去的,此时天黑了,又下着大雨,王婶又急着送孔家的亲戚,便叫男人多抱了些料草赶紧还回去。王婶到了孔家门口叫了门,连车带人交待给福旺,没进门就走了。福旺把驴车赶进大门道,也不知那一直咳喘着的妇人是孔家什么亲戚,便进去叫老夫人出来招呼。

福旺是个老光棍,早年在一次孔老太爷去牧区买羊粪回来的路上,在山里翻了驴车摔晕了过去,刚巧被住在山洞里的流浪儿黑娃救了,黑娃把孔老太爷背到他栖身的山洞里过了一宿,第二天把摔断了腿的老太爷和驴车送回了孔家。于是他便被老太爷收留,取名福旺。那时候黑娃才十来岁,到如今他在孔家一待就是近三十年了。

南川庄是坐落在黄河谷地的一个小村庄,地处黄河上游,庄上有六七十户农家,孔家是南川庄的外来户,却是南川庄家业最大的一户人家。当年老太爷新婚时随了公干的舅舅由太原府迁徙而来,因当时荒地贫瘠,价格低廉,舅舅操持置下了名震百里的四合院宅和许多荒芜的盐碱地。后因了几十年的勤耕细作,那些盐碱地便渐渐地能种菜籽大豆,到了如今已变成了良田,种上了麦子也有了好的收成。孔家在孔老太爷老夫人手上尽心操持几十年,还置下了果园、磨坊和榨油房,渐渐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虽说如此,全家上下包括老爷太太们也是要勤谨着务农做活的,倒不似外头传言的有奶妈下人侍候的人家。只是比别家多些个靠着孔家的田产和榨油坊磨坊过活的长工短工,不致别家似的缺吃少穿罢了。

孔老太爷正在炕上病着,孔老夫人听闻来了亲戚,连忙下炕提了马灯出来,心下狐疑这大黑天的哪来的亲戚呢,莫非是哪位太太的娘家人来了。按说太太们的娘家人福旺都是认得的,连福旺也不认得,却不知是哪来的亲戚,老家也没来信儿说来人的。

孔家的大门道刚好在孔家四合院正南的正中,一进门道很是宽敞,能并排紧挨着放三辆架子车那么宽,连驴带车能放刚好两排六辆车那么大。门道的地上都是用青石头片侧立着铺铸的,因此,外面下多大的雨,进了门道就干干爽爽淋不着雨。因为没有灯,门道里黑洞洞地看不见人。福旺接过孔老夫人手里的马灯,替老夫人照着脚下,老夫人还没走近就招呼:“哎哟,这咳的,怕是着凉了?是哪里的亲戚来了?你看这黑洞洞地也看不清。”

那妇人已下了驴车在地上,看老夫人来了,急忙跪地上不住地磕头:“恩人哪,求您收了我的丫头,给她条活路,呃——,呃——”,那妇人磕着头还没说完话又开始咳了。

“快起来,你是——?”孔老夫人凑近了,却见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妇人,像是个叫花子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不是说来了亲戚吗?我怎么看着面生呢?”老夫人说着回头看看福旺又看看那止不住咳的妇人:“快起来吧,这地硬的,你这磕的什么头,你是谁家的?”老夫人寻思是不是谁家的媳妇着了气跑出来没地方去了来投奔的,却看一副叫花子的样子便细细打问起来。“恩人哪,我不是你的亲戚,咳——,咳——”,“你不是亲戚却怎么到我家来了?那王婶怎么说来亲戚了?”孔老夫人摸到那女娃娃额头滚烫,“阿弥陀佛!这娃娃发高热哩,这可怎么好!”“求大恩人收了我的娃儿!我怕是没多少活头了,我专门来投奔您的呢,这世上我没第二个人可求了。丫头过两月才五周岁,还发着热哩,我死了怕是她也活不成了,求大恩人收了她,当个使唤丫头什么的给她条活路!”那妇人趁着不咳的当儿断断续续地说明了情况,孔老夫人才知不是亲戚。又听是专门来投奔的,问了半天,那妇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竟也没问明白。这让老夫人一时没了主意。“福旺快去拿些热茶来,去上房里问一声看是怎么着。”老夫人打发福旺去上房里问病在炕上的老太爷。

“娘,怎么了?”老爷也就是老夫人的儿子听到动静也来了门道里。老夫人把马灯递给他,“王家的媳妇拉了个人来,这娃儿病着哩。”老爷用灯照了照那双手按着喉咙咳嗽的妇人,又随老夫人照着那架子车上的女娃儿。“这娃儿烧迷糊了,你去把我的针线蒲蓝拿来,我给这娃娃放放血。”老爷把马灯给了老夫人便去了。老夫人回身一手提灯一手拍着那妇人的背,想着她能停下不咳了才好。

福旺把情况跟老太爷说了,“这黑天半夜又下着大雨,已经到了门上难不成还赶出去?家里自然是不能进的,也不知什么来路。”老太爷缓了缓又慢慢说:“拿些铺盖让她们到尕房里先住着吧,明儿问清楚什么来路再说。”

尕房在孔家院外大约三十米处靠路边的地里,是原先建来看菜地的土房子,里边盘了炕。福旺刚来时在那里住了有几年,后来按老太爷的吩咐搬进了孔家院里,尕房就只在夏天的时候在地里干活时偶尔在那里乘乘凉。

“今晚就先住一宿,明儿天亮再说吧。”老夫人叫福旺多拿些麻袋给她们铺盖,心想脏得那个样子没法拿家里的被子给她们盖。老爷拿来了针线蒲蓝,老夫人把女娃的袖子抹上去,用一根黑线紧紧地一圈一圈缠住女娃的胳膊,把血往手指上抹,一直缠到中指头上,指肚子登时鼓起来,老夫人把女娃的手指凑近了马灯,用针在指肚上扎了一针,挤了几滴血出来,那女娃儿竟连动也没动一下。那妇人还躬着腰不停地咳,连话也说不出,直用双手作揖向老夫人答谢。老夫人又到厨房拾了两个馒头,拿了两个大碗,提了开水叫福旺送去。

“外头湿哒哒的,福旺去安顿了,你别管了,快进屋去。”“脚底下黑,我送娘回房。”老爷扶着老夫人沿东房台沿绕到上房门口。

“你说这王家媳妇,也不问清楚就拉了来,还说是亲戚,左一个恩人右一个恩人地叫着。”老夫人上了炕对躺在被窝里的老太爷说。孙娃儿跪在老太爷炕脚头的窗跟前非闹着要打开窗子看外头。“仁儿乖,外头下大雨哩,不开窗子。”

“也说不定是啥事上帮过的?”老太爷干咳了两声说道。

“听话音像是认得我哩,也可能是灯底下看不清,明儿白天再看吧,也可能是近处哪个庄子上的,喘得厉害,说不上几句话哩。”

“说是时日不多了,要把小丫头放家里来?”老太爷听了福旺的话心下老挂着。

“看样子是病了些时候了,她跪了央我收了她的女儿呢。”

“阿奶,我要去看小丫头!”孙子明仁听了孔老夫人的话嚷嚷起来。

“仁儿乖,明儿天亮了再去看。”孔老夫人坐在炕上顺手拿起鞋底儿一边纳起来一边哄着孙娃儿。“像是那娃儿没地儿去了,我看着那女人怕是活不长。”

“怎会没个亲眷的?这不明不白地找上门来,必会有个缘故?”老太爷大感疑惑。

“总拖长了声咳着,话也说不上,就想叫我收了那丫头。”

“这不清不楚地如何收。”老太爷说着也抬起头又咳起来,老夫人连忙扶了老太爷的上身拍着后背,小孙娃儿明仁已经爬过去抓起老太爷枕头边的帕子递给老夫人,老夫人帮老太爷揩了痰便下了炕,趿着鞋把帕子洗了搭在脸盆架上,把脸盆架上干净的帕子折了放回老太爷枕头边上。

“明儿烧个醋坛石给母女俩熏熏,先问清楚状况再说,你说平白无故放个小丫头算什么。”

“我去看小丫头哩。”明仁爬在老夫人背上闹腾起来。“小丫头病着哩,明儿天亮了去看,走,该睡了。”老夫人扶着老太爷喝了几口茶,明仁也抢着喝了几口,便跟奶下炕到外屋的炕上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福旺起来把院子里各处的积水用铁锨刮进排往后院的槽洞里。排了院里的他又卷了裤腿赤脚去排大门口的积水。他听到门外尕房门口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地在言论什么,这在平常是少有的事,福旺便提了铁锨走过去。

“怎么了——一大早都围在这里?”

福旺从人群中挤进去,大家便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他看到地上像是一堆丢弃的破衣烂衫,走近时才看出是个人。

“那女人死了。”人群中有人对福旺说。福旺吓了一跳,蹲下伸手一摸,当真没气了。莫非是昨晚来的妇人?他连忙转身推开尕房的门,炕上只有那个小的还睡着,福旺奔过去伸手摸了摸,脸红扑扑地滚烫,福旺一摸那孩子便动了下头,所幸还活着。福旺连忙奔回家去禀告老夫人。

“阿弥陀佛!这不在炕上睡,怎么死在门口了?”老夫人拿鞋溜穿了鞋,蹬蹬蹬地颠着一双小脚跟着福旺朝外走去。

“怕是想上厕所刚出门地滑,绊倒了没起得来了。”福旺猜测道。

地上很滑,福旺用铁锨一路铲出下脚的地方,老夫人跟了出来。老夫人见地上一堆破烂似的女人焦急万分:“这可怎么好!你说这王家媳妇不明不白拉个病人来,你说这就死了,这可怎么好?”老夫人又恼又急地对围着的众人说。南川庄许久没有啥大事发生了,这孔家门外死了个人的消息不一会儿便传遍了庄子。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尕房门前一条路都挤满了了。“原来是王婶拉来的人。”“不拉到自己家怎么拉到孔家阿爷家门口了。”人们开始议论。老夫人看人群中有王家的亲戚,便打发去叫王婶来,王婶已得了信儿和他男人直奔孔家而来。

“我当是阿奶家亲戚才拉了来哩!”王婶气喘吁吁地跑来,见了地上的死人吓得脸立刻涨红了,“我,我,她怎么就死了?”

“啥亲戚,不认得哩!”老夫人双手抖了抖大襟站起来说,“你详细说说你怎么拉的她,怎么就当是我家亲戚了?这人死在这里也不知是谁家的。”

王婶思来想去才想起那女人就指着孔家的方向说了两个字“孔家”,她就当是孔家的亲戚了。她男人扇了她一巴掌骂道“长眼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叫花子!阿奶家好心好意借了驴车给我们,你竟找来这个闲事!”说着又抬脚去踢。王婶歉意地捂着嘴快哭了“我,我,天黑,又下着大雨……都怪我!”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像嗡嗡嗡的苍蝇似的,老爷和大太太也前后脚出来了。

“罢了,罢了!也不知她如何认得孔家的,我昨晚也没问清楚,咳得说不上话,原想今儿再问的,谁想却死了。”老夫人进尕房摸了摸那小丫头回身出来说。“既死了就拉去后山的坟滩上埋了吧,躺在路上可怎么好。”

王家的心有愧意知借了孔家的驴车却给孔家找来麻烦便说他去埋,“福旺你两个去吧,记下埋的地儿,万一哪会儿亲眷们来寻也好指给他们。”老夫人交代了便又对身旁的大太太说:“玉芳,你去拿家什来烧个纸,好歹也得祭奠祭奠这个苦命的。就当是孔家尽份心积份德吧,也好让她到了阴间不致太寒酸了。”

大太太应声去拿了一捧柏子香,一匣洋火和一沓烧纸,又在一个碗里用开水泡了三疙瘩馒头用一个茶盘端了出来,王婶跟着去帮手。

“福旺来烧吧,女眷没杀气,烧的香火半道上都被那些孤魂野鬼的抢了去。”老夫人看到老爷和三太太转身回家了,连忙叫道:“烧把火燎一下再进门,别冲着仁儿了。”

福旺按老夫人吩咐随老夫人和大太太蹲在地上祭奠那个死在路上的女人。王婶和她男人也连忙跟着蹲了。大太太把茶盘放在那个死人跟前,心里毛瑟瑟地有些害怕。福旺在地上划了个圆圈,里面划上十字,在那十字上点着了烧纸,烧纸大烧起来后在火上放了柏子香,一时,火苗呼呼地燃烧起来,柏子香下一股青烟升腾而起,空气中飘散出柏子香的香气。嘈杂的人声便安静下来。老夫人把泡了三疙瘩馒头的碗递给福旺,福旺倒在了燃烧的烧纸上。老夫人蹲着闭目念祷,大太太也贴着老夫人身边蹲着。她原想避讳的,可又怕老夫人训斥,便贴着老夫人的胯根儿蹲下了。

福旺煨了桑,烧了纸,看老夫人和大太太还有王家两口子都蹲着,也只好在一旁里蹲了,低着头撩拨着燃烧的烧纸,那柏子香和烧纸燃烧出一大簇火苗和青烟,熊熊袅袅地呼叫着向上飞旋。老夫人虔诚地合掌闭了眼念了些往生经文,诚心祝祷妇人放心幼女,往生极乐。

死者为大,连孔老夫人都亲自蹲地上祝祷了,路上围观的邻里见老夫人煨桑祭祷亡灵,哪里还好站着围观,都是一个庄子上熟人熟面的,况老夫人是长辈,便也默默地蹲下来一起合了掌陪着。于是,死在地上的妇人身前,便有孔老夫人为首烧纸煨桑念祷的,还有一片人蹲着垂首合掌为她送行的,那场面,也当真是大有丧事的样子。当说这也是这妇人前世修来的福分,无亲无故死在了南川庄上,还遇着这么多好心人替她奔丧祝祷,也不枉她大老远投奔而来的苦心。

如今那妇人死了,孔老夫人不得不收留幼女,可她们从何而来的疑问却紧紧地缠绕在老夫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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