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天外天酒楼时,天赐还是个小财主,出酒楼后变成一个穷光蛋。天赐前后表现反差之大,让郭云有点咂舌。明明表现小气的要死,只点一个菜的人,竟把全身银两全送给劫匪,只是为让他们改邪归正,让郭云实在不解。
“我这一辈子都是做奴隶的命,只能怪自己”,天赐满不在乎的叹到。
“什么你卖身给人做奴隶”,郭云大声问到。
“我是为活命不得已而为之的,可不敢毁约,上面的誓言实在是过于狠毒,我只要有足够的钱还她,自然会解约”,天赐说道。
“那我岂不成……”,郭云的话不敢接着往下说,她在郭府当了半辈子的小姐。竟因天赐一个口头承诺成为个奴隶妻子,实在是荒唐至极,郭云父母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她的神情自然有些失态。
“小铁锅,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我不会娶你的”,天赐安慰到。
“那你为何买我”?郭云顾不得天赐嘴里的称呼,只想急切的知道答案。
“我心善,怕你以后受人欺负,所以身无分文才敢喊高价,金砖我当然会去拿”,天赐心情清楚,若不帮郭云拿金砖,她一定会把自己在卖出去的,性格执拗的很。
这一刻,天赐的话语让郭云回想起自已的父亲。从小到大,父亲总是会摸着郭云的额头说到:“别怕有爹在,没人敢欺辱你”。让她心里总是暖烘烘的。郭云从天赐身上感到失去五年之久的温暖。郭云下定决心说到:“只要你能拿到的金砖,我郭云不在乎身份,我这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妻子,不管你承不承认”。
“你为何要金砖,难不成你是爱财之人”,天赐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给问出来。
“等你从五行塔出来,我自会告诉你”,郭云避而不答,反而让天赐越发的好奇,脚步都不由得走的有些快。
在五行塔前有一座茶肆,是几根木头搭建而成的,相当的简陋。风陵城里都是富贵人哪来会此,这里的生意一直都很惨淡,一年到头只有要去闯五行塔的人才会到此坐一坐。不论多晚,只要茶肆有客人来。韩忠文都会从摇椅上爬起来迎客,因他不愿放弃每一笔能赚钱的生意,久而久之就养成一个习惯。韩文忠睡眠浅,听力好,在百米之外可以听见人的脚步声。
夜半之时,茶肆迎来一位客人,只是来的人跟以往很不同。来客是一位姑娘,实属罕见。她身着一袭蓝衣缓缓而走向茶肆,来的正是是风陵城第一美人,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的郭云。
“姑娘肯定不是来闯塔,打打杀杀实在不符合你的气质,你定是要在此等情郎的”,韩忠文在五行塔前开茶肆已有几十年,跟上百人打过交道,从仙人到乞丐他都招待过,是个自来熟。郭云自感娇羞,不愿愿在此话上跟多话的白发老头搭腔。郭云就直接说到:“爷爷给我泡壶铁观音”。
“不好意思,姑娘我茶肆里没有那么名贵的茶,只有一壶土茶,姑娘你要不就将就一下”,韩文忠说到。
“你就给我来一壶土茶就行”,郭云说到。
“我现在就给你煮水去,你要的一壶土茶,还是要等上一等的”?韩文忠说到。
“嗯”,郭云应到。
茶肆韩文忠已开了几十年,哪有人会来他的茶肆喝茶,无非都是这歇歇脚而已,那些人歇息够了就去闯五行塔。去拿自己的性命去博得一朝富贵,前前后后有几百人,然而活着出来不过寥寥数人。韩文忠实在不理解郭云为何不去阻止心爱的人去闯塔,反而坐在茶肆上等人归来。在韩文忠看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值的去拿性命,难道活着不好吗?
茶肆上的这一幕,让韩文忠想起十几年的旧事,同样的夜晚,韩文忠与自己一生最好的兄弟陆健一起来到五行塔下。当时的陆健以有“精气”大圆满之境,而韩文忠只有“元气”之境他哪敢登塔。韩文忠就在现在茶肆的位置等着陆健。那时的韩文忠自信满满,他认为凭借陆健的本事定能登顶五行塔塔顶,到时定会拿出金砖,两人一起共富贵。谁知他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五行塔一共五层,陆健只用去六个时辰就来到第三层。前番连续两次苦战已耗费掉陆健过多费精力,他不愿半途而废。不听水层层主劝告,执意要闯第三层,力战而亡,最后他的手摸到上到第四层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