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宫里好生伺候娘娘,跑到这里干什么?”强压着心中的火,阖业硕面色铁青,剑眉横敛,明知顾问。
“皇——皇上”,扑通一声,福安不知是跪下还是趴下,手脚一起全着了地。
“都忘了朕说过的话了?伺候不好婧妃,你们的脑袋就都别想要了!”阖业硕咬牙切齿地压低自己的声音,分明是不想让屋内人听见。“哼!”鼻腔里闷出一声,阖业硕随即拂袖大步向轩内走去。
“容奴才给您通报。”唯恐圣上见了屋内恐有不雅,龙颜大怒,福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必了!在外面候着!”他轻声喝令,福安便不敢再动弹。
他不曾想,自己缘何变得如此作茧自缚,似看管犯人一般看着她,朝中要事搁却一边,亲自来接她回去,却又这般偷偷摸摸的。
这边悦儿刚刚跨过门槛,就差点撞到阖业硕的身上。“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阖业硕劈头就问。
“奴婢出来打水给娘娘梳洗。”本是洗洗胭脂、泪痕的小事儿,被悦儿这么一说,不觉多了几分暧昧不明的味道。
梳洗?本就心有不悦的阖业硕怎能听得这话?到底行了什么事了?还得梳洗?他赫靖羽伦乃废人一个,又能予你什么?
“在外面侯着,没朕的命令不要进来。”他仍阴沉地道,却暗知自己的自尊是被伤了许多的。平日里,那些宫娥美姬们各处打听着他的行程,盘算着巴结亲近他这个一国之君。如今却换了自己此般处心积虑,心里犹如翻倒了五味瓶,颇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