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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夏)追溯流年

题记:

岁月如金,光阴若梦,年年岁岁的光影匆匆弥散在了逝水中,或湮灭在漫漫黄沙里。在若干支离破碎的时间间隙中间,我们回首,是满目疮痍的破碎往事,还是放了糖调了蜜的美好时光,都是因着心而变迁。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道选择题,结局皆是自己的选择。那些改变不了的事情,可以忘记,放弃,并且摒弃。

那些能改变的事情,可以抓住,攥紧,鲜活的,死亡的皆可抛弃,亦皆可拾起。无法无天的活,我行我素的活……30年了,我终于选择回到我那阔别多年的故土,我终于又站在那辽阔的的大地上,站在那芬芳的草地上,我落泪如落雨……

7月7日是假期的开始,次日我便上了火车回到呼市,抵达呼市的第二日,便又踏上北上的征程,一路过了大陆三大板块的接缝克什克腾旗,宿在赤峰大板,翌日途中在天山寻访了寺庙的活佛,旋即披星戴月的赶到了乌兰浩特——我出生的边陲小城。

这里我已阔别30年了,30年未曾踏足,儿时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变了模样,儿时的玩伴也皆是各奔东西无处寻觅,倒是老房子还在,住的人却已经换了模样。原来的健硕的美女变了佝偻的老妪,当年淘气的孩童已变成沉稳的壮年。新的一代又茁壮成长起来,黝黑的皮肤,星光般闪亮的眼睛,灿烂的像烈日一般的笑脸。

一路从乌兰浩特又匆匆奔赴查尔森,我父亲的故土,那里有我们家的祖坟,我的母亲也长眠于那里,若干年从未塌足,是以近乡情怯,感慨万千。买了厚厚的冥钱,香烛,来到这傍水的草原,远处成群的乌鸦飞过,一片广阔的蓝天,白云烈日下,我的母亲和她的家人静静的安睡于此,静谧宽广,让人忽然觉得这便是一场生命的轮回,归去吧,归去吧,这便是故里。

我若百年之后也能安身于此,那该多好!草原上的墓园,少了逝的悲凉,多了轮回的壮阔。

探望过逝者,便是生者的欢聚与酒歌——把酒言欢,岁月如梭,烹羊宰鱼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喝完酒吃完肉,秀芳姐姐,陆军弟弟,我们共骑摩托一起奔驰在自己家的草场上,那里有哥哥在放羊,山羊绵羊,黑的白的,花的,一群群像是盛开在草原上的花朵。玉儿则陪着小羊,玩着井水,逍遥自在的和其他孩子一同不知疲倦的玩耍。归来,再次开火烧烤,因着次日还要去往阿尔山,我们尽兴的喝酒吃着现宰杀的羊,把30年的时间全都融化在酒里,消散在草原的风里——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人们嗬!

这就是我的根,离开多久都血浓于水的根。这里有最新鲜的羊肉,最肥美的鱼,最朴实无华的晒的黝黑的亲人。

阳光下,闪耀的泉水如同他们纯净的心,天空中的烈日疾风是他们爽朗的醇厚的乡音。这里是世界的边缘,这里是另外的空间。这里没有尘世的哀愁,生与死都是生命与自然的轮回。

这是草原,这是草原人民赖以生存的根本。善良的蒙古人不期望那些工业化的魔掌伸向他们的家园,即便再多的金银也无法代替我们头顶的湛蓝的长生天。那些为了名利不停开荒的人们啊,请你们收回你们贪婪的双手吧,这里只有这最后的一片纯净,请赋予牛羊,请赋予草原,不要为了三五年的收成让这里化为沙漠吧。草原上是无法长久的耕种的,开荒只会带来沙漠化的结局,这是每个蒙古人的心里都清楚的事情。他们无私的与你们分享着他们的家园,养育了你们,请你们也珍惜这最后的绿色的家园。不知道我下一次将会何时再来,但仍盼望,还能见到这美丽如画的长生天,这连绵如诗的大草原,依旧有大片的黄花,依旧有璀璨的泉水,依旧有天空中的飞鸟,如此日日年年……

这里没有尘世的哀愁,生与死都是生命与自然的轮回。这是草原,这是草原人民赖以生存的根本。善良的蒙古人不期望那些工业化的魔掌伸向他们的家园,即便再多的金银也无法代替我们头顶的湛蓝的长生天。那些为了名利不停开荒的人们啊,请你们收回你们贪婪的双手吧,这里只有这最后的一片纯净,请赋予牛羊,请赋予草原,不要为了三五年的收成让这里化为沙漠吧。草原上是无法长久的耕种的,开荒只会带来沙漠化的结局,这是每个蒙古人的心里都清楚的事情。他们无私的与你们分享着他们的家园,养育了你们,请你们也珍惜这最后的绿色的家园。不知道我下一次将会何时再来,但仍盼望,还能见到这美丽如画的长生天,这连绵如诗的大草原,依旧有大片的黄花,依旧有璀璨的泉水,依旧有天空中的飞鸟,如此日日年年……

(感念君怀浮云游子意,与我同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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