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月没过两天就己适应了大理寺的生活,不过她个小司务,大理寺平常连个小案件都不会让他参与,别说升职了,连展露拳脚的机会都没有。
“无趣啊无趣。”
她摊在了地上,微微眯着眼,苏霄年一大早就去审案了,虽才来了两日,但一看到同僚们忙里忙外,自己却只能帮他们找找书案笔砚,心里真的很不自在。
这时,觅露噔噔噔跑了过来,
“小……小姐!!”
“觅露,怎么了?慢点说。”
觅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缓了几口气,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今日我上街为小姐您买布料时,对面的百花楼围了许多人,我便过去凑凑热闹,结果……他们说百花楼花魁被杀了……”
萧凝月一时没有回过神,
“什么?”
“百花楼花魁落雨今早被发现死在自己房里,那百花楼李妈妈便是想报案已无处可去,有恰逢今日衙门休沐,李妈妈现正拉着昨晚包下落雨姑娘的那人在百花楼门口哭诉呢。”
“竟有这种事!”
萧凝月沉思了起来,随即便想到了什么,从地上跳了起来,拉上了觅露,眼神格外坚定。
“走!随我去破案!”
……
百花楼门口,萧凝月老远就能看到李妈妈伏在地下,双手正使劲拽着一名男子的衣袖哭闹着。
“昨晚就是公子你包下她的!我不是都说过了吗,落雨她卖艺不卖身,你为何还要将她杀害?我可怜的落雨啊……”
“我再说最后一次!人不是我杀的!”
不对,这人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萧凝月往前又走了几步,把堵在前面的人群都拨开,总算看到了这名男子的容貌。
这不是那人在茶楼拨弄自己的人吗?怎么也来了一长安,而且还成了凶手?萧凝月定了定神,朝伏在地下的李妈妈询问到。
“发生了何事?”
那男子听见人群中有人开口,随意抬眼看了看,看到萧凝月后眼神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掠过了目光。
李妈妈只是听见有人问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自己所知之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昨夜落雨照例奏了一曲之后便要谢客,谁知这位公子非要包下她,我也告诉了他落雨只卖艺不卖身,他也说了只是欣赏落雨的琴枝,想让落雨单独为他奏几曲。”
“那你和落雨答应了?”
那男子听了哼笑一声。
“我可出了五千两,怕就是个傻子也会答应吧?”
随后他看了看正拽着自己衣物的李妈妈,眉头皱的极高,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而李妈妈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可……你也不能反悔啊!就因为落雨不答应卖身于你,你就将她伤害了吗?!”
“我昨夜听完曲后便离开她的房间了,又花了一千两银子开了间住宿房,这钱难道不是你收的?难道不是你亲自把我带进房间的?”
“这……万一你中途折返!”
那个男子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爽朗笑了两声。
“你看我这样像是缺女人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迎合他道:
“就是说啊!这位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出手又如此大方,怎可能缺女人。”
李妈妈看事情发展不妙,又哽咽道。
“谁……谁知道你不会临时起意?”
那个男子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脸上的怒气一目了然。
“放开!再不放开我就要动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伤着你!”
萧凝月见他这样,便上前一步,伸手拦在那人面前。
见她这样的动作,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又皱起了眉。萧凝月没有管他脸上面部表情的变化,转过身和李妈妈说到。
“这位妈妈,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事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属不妥。”
听闻此话,李妈妈抬起头看了看萧凝月,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便破口大骂。
“你个姑娘家瞎掺和什么?!”
觅露被她这句话激怒了。
“我家小姐才不是普通的姑娘,我家小姐叫萧凝月!”
“萧凝月“这名字一出,周围的人都反应了过来。
“啊!云州那个女壮元也叫萧凝月!”
“对啊,听说她入职了大理寺呢,小姑娘家实在很了不起。”
那李妈妈听闻萧凝月是大理寺的人,赶紧从地上爬到她身边。
“大人!您可要为我家落雨做主啊!”
“您快起来,我只是个小司务,不过您若是信我,便让我与这位公子一同进入百花楼,我们关起楼来解决这件事,执意在大街上吵闹,实属有损我黎国民风。
而且您也知道,大理寺离这儿并不远,若是让我们大理寺卿苏大人知晓了,再传到上面,您这百花楼可谓是得不偿失啊!”
李妈妈听闻她只是个司务,心中虽然不高兴,但她同样怕上面追查到此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微微点了点头,打开了百花楼的门。
萧凝月看了看旁边那男子。
“这事没水落石出之前,恐怕要占用公子一些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