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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此一战因由

爷俩聊了很多,莫败最关心的就是族人的状况,他的莫家现在落得沦为小势力被朱门这样的不入流欺压时,顿时大怒,对姬炜和阴阳教大骂了一番,便是想去找姜炜算账。

其实姜炜是真的冤,是莫屈请辞,他尊重他的意见才答应下来的。而召见他,不但不是想对付他,而是想委以重任。

这事究根到底,其实是爷坑了儿孙,然后是儿又坑了爹。莫屈他们根本不知莫败与姬炜的那层关系,还因为其的疯狂行为,恐姬炜会降罪于他们,又得莫殇提议,最后造成了如此局面。

问及此战之由时,莫败脸上神色不是很好看,但禁不住莫殇的再三请求最后说了出了。

这一战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并不是单方面的姜元极想攻打阴阳教,而是莫败支持和发动的。毕竟兵权几乎全部都在他的手里,也只有他点头,这事才能定下来。

如此疯狂之举,又岂是简单原因所能引起,莫败开始娓娓道来。

先是他这一代的恩怨,那阴阳教教主董均,竟是他们的旧友,贫民区的玩伴,一同被师傅选中。

他们关系本也是莫逆之交,却因为一件事情,关系彻底破裂,不再为友。

事情发生在他们学艺完毕之后,那时候的他们向往江湖生活,便是组队一起各国游历。

一行六人,两女四男,皆是出自贫民区儿时玩伴,关系莫逆,结拜为亲。

沈梦辰好剑,行侠仗义的剑客情怀浓重,他们之中年龄最大,排第一。

其次是莫败董均与姜炜,排第五的是姬月瑶,她向往成为师傅这样的全能奇才,所学甚多。琴棋书画文韬武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甚为热衷刻苦,为一代奇女子,是当今炎黄的的皇后。

最后的小妹叶倾在他们之中最为年小,可爱动人,备受众人喜爱呵护。她善琴棋书画,热爱音律能歌善舞。

小妹希望游历各国于平民窟演出,让他们能够欣赏自己的歌舞,以歌舞鼓励那些落魄贫苦之人,坚强面对生活寻求改变。

起初他们过多很快乐,每天都能收获感动与喜悦,虽然奔波劳碌,却过的非常充实。

而后他们的名气大盛,也就被一些官员势力知道了,请他们为他们演出,他们也就有了不小麻烦。

他们起初不答应,他们便或施压或威胁或直接动手,他们只好做一些妥协,贫民区演出过后便到城中演出,事情也有了缓和。

而到了天玑一城时,恰巧当时天玑的九皇子出游到了此地,看了演出之后就是看上了小妹。之前的普通官员势力出手还能对付的来,但是这次的却是天玑的皇子,他们根本没有一丝抗衡能力。

九皇子起初还好,没有用强展开追求,而小妹却不喜之,一直拒绝没给他好脸色。他自觉没趣便是回去了,他们送了一口气,事情却没有就此停止。

九皇子回去之后查出了我们的师门,向师傅施压向我们施压,让我们交出小妹,让小妹自愿顺了他。

天玑各派势力在他令下开始针对我们,我们损伤惨重,一步步逼迫,我们也开始有了分歧。

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就要有承担的勇气,这是师傅给师妹的话,并要将她交出去。莫败大怒,首次反抗师傅,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其他人也是不忍出口求情,师傅却是异常强硬,莫败有情有义拼死反抗,险些被打死。其他人却觉得师傅说的有理,牵连师门也让他们有些愧疚。

“女子出众出彩却是错,这是什么道理,她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她有什么错!”莫败即使被压制在地,却是出口反驳,他的眼里最容不下沙子,无惧于任何事物。

“莫败,你就不要再顽固了,牺牲她一人,能够换来如此多人的生命,若要报仇也才能有机会,一起死有什么意义!”师傅虽知此举不妥,内心也是不忍,但是他更不忍那么多徒弟因其而死门派因其而被灭。

“放屁,只要别人比自己强,就可以随便提要求吗,那比我们强的都过来,让我们一个一个的抹了脖子也要答应吗!”莫败极不认同,怒喝,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竟突破了师傅的压制,站起身来,“我莫败虽弱,却有铮铮铁骨,绝不甘于胁迫做丧尽天良龌龊之事,恶心!无能可以,但绝不能无德!就让他们来针对我,我一并接下了!”

说完他便是拉起了跪着泪流满面的小妹,欲带她离开,小妹却是拒绝了,感动的道:“莫大哥,你是我见过最顶天立地的男人,谢谢你,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承担吧!”

“放屁,放屁,放屁!”莫败连连骂道,眼泪落了下来,内心剧痛,“闭嘴!什么是你惹出来的事,你根本就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是那个乐色皇子!”

“是我是他她他无能,都是废物,连家人都保护不了,平时哥哥妹妹的叫的那么亲,如今却在那站着不动,恶心!废物!”莫败炮轰各兄弟,指着自己与他们大骂,令得他们气喘吁吁喉咙枯涩红了眼睛,“我求你,跟我走吧,你要承担可以,至少让先让我做完能做的一切,先让我死在前面,我不想永远背负愧疚而活!”

“收回你的话,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算我一个,”姜炜站了出来,来到莫败身旁,表示支持莫败的做法。

其他人也是陆续站出,董均却是在来到莫败身旁时悍然发动偷袭,将莫败打晕了过去。众人大惊,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一场激烈的争论,最后董均领着小妹交给了九皇子的人。

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董均太过无情,其实他也是一片苦心,就让你们的仇恨转移到我的身上吧,让我来背负骂名,九皇子是我们一生也无法撼动的存在。

莫败醒来大闹心如死灰,与董均大战了一场,却因为愤怒不够理智而落败,从此两人反目为仇。

小妹过去后很快就自身而亡,这像是一把刀插进了他们的心上,心丧若死痛到窒息,成为他们一生的耻辱与痛。

得知这个消息的众人哭了一夜,感觉像是失去生命,如死物一般瘫软不动,呼吸断断续续吩咐随时就会死去一般。

他们的关系几乎都破裂了,也只有姜炜与莫败关系还好点,最后都走了,不愿再留在这伤心之地。

他恨董均的冷漠无情,太过于理智,就是一无胆匪类,就那么交出了小妹。把师妹的死,自己的愧疚折磨都归咎于董均。虽恨,却还有着一丝兄弟之前,所以之前都没有找他麻烦,而姜元极他们的事情,却是彻底激怒了他,让他决定发兵阴阳教。

而元极年轻时出外游历历练,结识了几个好友,彼此都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更是结交为兄弟。最后发展到五人同行,三男两女,其中就有那董昌。

他们一队中大姐梁燕年岁与实力最高,处事最温柔为人着想,经历过生死,几度舍命就他们,是他们的核心,他们都对她充满敬重与感激。

也是她的温柔善良为自己惹了祸,他们救下隐藏身份游历江湖重伤垂死的天璇七王爷,因梁燕长相不俗,且对他照顾有加,他竟动了心喜欢上他她。

不过这个王爷倒也是个正人君子,人的品性倒也可以,追求被拒之后就是伤心的离开了。回去之后他郁郁寡欢,整天借酒消愁,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也就是犯了相思病。后来更是绝食,身体越发虚弱,眼看着就是要死了。

天璇皇帝向来与这个兄弟关系甚好,不忍其如此死去,便是去调查了因由,也查到了事情始末。

而七王爷情况已经极度危险,长期陷入昏迷之中,也许是为了逃避现实,倒显得很是脆弱。

皇帝便悬赏天下,令人把大姐找来,而七王爷知道后反对,情绪激动之下竟是不小心猝死咽了气。

皇帝悲痛,将他的死都过归咎到了梁燕身上,认为是她拒绝的太狠毒过分了,伤透了他的心,七弟才会如此。而且下了悬赏寻找她,她也是如此绝情,不来救他,实在铁石心肠。

一怒之下昭告天下并且派兵去她,欲提她项上人头祭奠七弟。皇室出动这天下罕有办不成的事,情况与上一代的情况相似,最后是元极极力反对,将梁燕关了起来,不让她做傻事。而董昌协助梁燕脱逃,交给了天璇皇室。

董昌还因此得到了赏赐,除了官职之外尽都接了下来,买友求荣姿态昭然若揭。

激烈争论与打斗过后,众人不欢而散,元极愤怒的撂下一句:“我不管什么忍辱负重,什么深谋远虑云云,我只知道你你你尽皆无能无德之徒,废物一个!从此以后,董昌我与你势不两立,到底谁对谁错,我们手上见真章!”

回去之后,他便是找到了莫败,向姬炜述说了此事,他只给了一句兵权在莫败手中,让他去找他。于是在他莫府前跪了五天五夜,心坚如铁,莫败也终于做下决定。

莫殇听完感慨万千,换位思量皆感无人有所过错,倍感无力。于大局而已董昌与董均无错,如此才是明智之举,而于当事人心情而言,却难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过于痛苦。

这事说到底,不过是当事者太过弱小无能而已,除了屈服难有其他选择。也正是他们的无能,让得他们备受煎熬,始终被痛苦所折磨。而为了不被这种痛苦给折磨死,所以他们需要宣泄,才有了这一战,这是他的理解。

唉~

莫殇长叹,感情这事情不过是一家人窝里横,显得不智与荒谬,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所以他对于赢得此战顿时失去了兴趣。

他一直沉浸于这两个故事之中,如若是他他又会作何选择,可思来想去都难以做出决定。

仿佛死局一般,觉得董昌与董均所为,就是最好的选择,且是最为痛苦的选择,也许他们的痛苦,比之其他人更甚。这种深深的无力无奈之感,实在让人感到压抑到要窒息。

只是站在上帝视角去想而已,就有这样的感觉,那身为当事者的他们又如何?个中滋味,定然绝不好受。

见莫殇出了,两女便是围了上去,“怎样?问到了吗!”蔚晨急切的开口问道。

唉~莫殇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说来话长,还是回去再与你们细细述说吧!”莫殇脸上神色复杂,身为女子的他们听得此事,会有何感想!

莫殇这长吁短叹的样子,让得两人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得他如此。

当听完莫殇的述说,两女都显得很激动,心情复杂,但两女的感受却是不大相同。

“男人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女为天玑九皇子与天璇皇帝的行径,予以如此评价,一棍子打死以偏概全,表达愤怒,后却又补充道,“你爷爷莫败除外!”

感情莫败的重情重义真男人形象,取得了他们好感,随带看莫殇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虎父无犬子,这家伙也不会差吧!

谈及董均与董昌之举,两女直接大骂,还真是感性的生物,才不考虑什么苦衷什么顾全大局,那就是贪生怕死买友求荣的混账玩意儿。

为什么女子有才有德就要落得如此下场,要受迫害,两女怨愤难消,激烈的争论着,情绪犹如坐过山车一般高低起伏。

最后除了莫败与受害者之外,所有人都她两骂了一遍,莫殇的看法稍有不合他们心意,也是会被骂个狗血喷头。不会的做哑巴也不行,问到你了还不能不回答,不然你的看法,就被他们给替你决定了,还是免不了一顿狗血喷头。

两女看法又所不同,是不是就问莫殇的看法,莫殇被夹在中间,实在了心累的很。

“哼!我大伯怎么就不堪了,攻打那阴阳教不就是有情有义顶天立地的表现吗!”见辰熙对姜元极颇有微词,蔚晨不满。

“切!他那哪算什么有情有义,他应该去攻打的是天璇,而不是找阴阳教撒气!那董昌虽然不堪,但这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为了良心能安而已,虚伪!”辰熙反驳,说明自己看法。

嘎!

这两女算是怼上了,就这事争论不休,莫殇只好悄悄留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们倒还好,有什么看法什么情绪,就说出来宣泄出来了。但是莫殇却想到了很多,也开始考虑往后的事情,却都压在了心里。在他看来,这一战毫无意义,不应再进行下去,最后去到一方覆灭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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