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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洁道袍的两种方式

直到那锲而不舍、追赶而来的半截断枝,不偏不倚的正好插在了,这撅起的大屁股之上时。

从碎石堆里传出的,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才证明了这胖道士还没有断气。

左手费力的探到背后,一把拔出了,那插在身上的树枝。

抡圆了的手臂,用力一甩,‘喯!’的一声,这节断枝,瞬间便出现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之上。

若是认真细看,这树枝插入的深度,竟足足半尺有余,很难想象,那满是肥肉的胳膊,竟会是如此有力。

双手抵住大地,使劲一推,硕大的脑袋,略微费力的,从那座碎石组成的小石堆中拔了出来。

表面上看来,这脑袋该圆的地方也没瘪,这该有肉的地方也没凹下去,甚至是连那的粉嫩的皮肤都没有一点擦伤。

只不过从这胖道士的表现来看,就知道这惊天的一撞,着实是撞的不轻。

盘着双腿坐在地上,那圆滚的大肚子,刚好顺势放在了大腿根部,只是那青灰色的道服,却给人一种,即将不堪重负的感觉。

每一寸的布料,都紧绷了起来,远远看来,好似一个被紧紧包裹住的果冻。

刚一坐定,那胖道士便连忙一手支撑在地,一手揉着头顶。

好似拨浪鼓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直晃的那腮边的两嘟子嫩肉,不住的甩动,就好似其欲要脱离这张圆脸,独自飞出、自立门户一样。

一边摇头晃脑,这胖道士的嘴里也不闲着,一边是在骂骂咧咧着。

“你这扁毛畜生,竟敢如此嚣张,早晚有一天,看我不生擒了你,拔了你的鸟毛,做掸子;剔了你的鸟肉,炖汤喝;炸了你的骨头,爆酱炒;拿了你的鸟蛋,做早餐……”

“哎呦,怎么还这么晕,这天怎么还在转啊……这衣服怎么又小了?貌似不应该缩水啊?裹在身上真难受!看来有时间应该再改大上一点……”

神神经经了近半个钟头,这才逐渐回复了理智的胖道士,逐渐停止了摇头晃脑与低声咒骂。

缓缓站起了身,先是捶了捶,早已是被压的酸麻了的双腿,又揉了揉坐痛了的屁股,随后抬眼望向天空的他,俨然是一副想马上血洗前辱,找“鸟”拼命的样子。

可惜,这湛蓝色的天空中,除了几朵白云外,别说是小鸟了,就连一根鸟毛都不曾存在。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鸟儿生性顽劣,吾等世外高人怎会如此小气,下回若是碰见,来年定是它的祭日!”

“烤鸟翅,炖鸟肉,熏鸟腿,再学着那个,叫什么诸葛孔明的家伙,整一个羽扇纶巾,这气魄、这排场,走到哪都是大人物……”

“也不知这畜生的肉味如何,或柴瘦、或肥腻,不过贫道还是比较喜欢那种不肥不瘦的,正好下饭……”

‘咕~~~’

在这和谐、美妙的时刻,却被这不和谐、不美妙的声音打断,实在是令人气愤。

不过也好,经由肚子的‘提醒’,这胖道士总算是停下了徒劳的YY,低头看了眼身上这满是泥土、草屑的道服。

眉头微微一皱,冷哼一声的他,果断咬破的右手中指,用伤口处挤出的血珠,在那颗破损的宝石上,轻轻抹了下去。

顿时,一道红光便从那染血的宝石上,迸发而出。

随之,那红光便如有生命一般,沿着胖道士周身上下那,歪歪扭扭的图案急速‘奔走’了起来,而这红光所经之地,泥水无不快速变干,红光所到之处,草屑无不快速枯萎。

待道服周遭的纹路尽数发出红光之际,随着右手的轻甩,这红光,便如水墨滴入清水一样,瞬间扩散到了全身,远远望去,此时的胖道士宛如是一个染血的煞神般,令人心生敬畏。

瞬息之际,‘啪!’脆响突兀,包裹着道士的红色光芒,应声碎裂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片,夹带着那干涸的泥土,枯黄的草屑,四下飞去,化为了一片粉雾,随即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再看那道袍,依旧的青灰之色,那图案,依旧的模糊不清,只是那束带上,红如烈火般的宝石,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沾染了鲜血的缘故,变得愈显妖艳了起来。

勾着头,看了看肚皮上,那满是裂痕的宝石,深深的叹了口气的胖道士,不由的是满脸苦笑,“还真TM的,是个无底洞啊!”

‘咕……’

容不得半分耽搁,‘吵闹’的肚子,无时无刻的不在催促着它的主人,赶快上路。

不再低头发愣,稍稍辨识了一下方向,那胖道士便抱着肚子,大步流星的,向着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半顿饭的功夫,以这胖道士的脚力,确实也走出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只可惜此时的他,不但没有接近那,袅袅炊烟处丝毫,反倒是空中这灰黑色的‘路标’,已经开始,慢慢的消散、变淡了起来。

眼看将要吃到的午餐,是离着自己越来越远,再加上自己的肚子,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的‘抗议’,一种低血糖的眩晕感,打胖道士的心底处油然而生。

与其继续浑浑噩噩的寻找,索性倒也不必急着赶路,闷头前进的胖道士,旋即停下了脚步,一番四处打量过后,正好瞅到了身边那块,一人多高的石头。

也不嫌脏,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胖道士盘腿席地而坐,用他那宽阔肉厚的背部,直接抵靠在了石块之上。

右手在左边宽大的袖口一阵乱摸,随即将一个巴掌大的红色的小香囊掏了出来,左手拖住袋底,扯开袋口棉线的右手,合着半截手臂,猛然伸进了布袋之中。

片刻之后,随着右手的缩回,却见一个半尺来高的小葫芦,被抓在手中提了出来。

这葫芦通体黝黑,葫芦口处,是一块木头做成的软木塞,木塞白净如雪,与黑色的葫芦显得是格格不入。

将其放在耳边,稍微摇晃了一下,发现里头的液体还剩有不少的胖道士,便收回了布袋,拔开木塞,葫芦口对嘴,仰着脖子、闭着眼睛‘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鲸吞牛饮了一番后。

“嗝!”

一声巨响,从半张的嘴中传出,惊的是群鸟乱飞,百兽逃窜。

貌似很满意这个效果,胖道士砸吧着嘴,收起葫芦。

抬头看看天色,俨然是晌午已过,正是午休的时段,索性重新藏好了小布袋,头枕着石头的胖道士,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盹来。

可是,单凭这饮水止饥所带来的饱腹感,正常来说,也只是如昙花一现般的来去匆忙,更别说是用在有着如此身材的胖道士的身上。

所以,没过多久,饥饿再次袭来。且不说腹中传来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如阵阵闷雷般的咕咕之声,光是这撕心裂肺般的饥饿感,着实是折磨的胖道士坐立不安、欲睡不能。

无奈,唯有取出水壶,准备再次来个以水代食。

可这右手刚一探入左袖,却忽听闻背后传来一阵悉索之声的胖道士,打了个激灵的同时,瞬间‘噌’的站起了身子,利用石头做为掩护,冒出半颗大脑袋,向着声音的方位张望了起来。

只见,离这藏身之石不远的地方,却是有一头半丈来长、一米来高的野猪,正用其前蹄,专心致志的刨着地面。

细看这野猪,那周遭深褐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两颗弯曲的獠牙,牙尖指天,自后庭处,两指来宽的尾巴逐渐变细,虽然微微卷曲,却还是有节奏的在两只后蹄间,扫来荡去。

不出多时,一大块土豆一样的根茎,便出现在了,它那粗壮的前蹄之下。

‘小猪炖土豆!’一副美妙的画面,瞬间闪现在了胖道士的脑海之中。

四条粗壮的树枝,支撑起了一口大锅,大锅之下,熊熊的大火,舔舐着漆黑的锅底。

锅内清水沸腾,而这胖道士,则是一边贼笑着,一边将手中的土豆根茎切成块状,而他那一双眯缝着的小眼,还不住的望向,身旁那被捆住了四肢,嗷嗷乱叫的野猪。

‘咕嘟!’吃力的咽了咽口水,摇头挥散了,脑海中的画面的胖道士,下意识的四下寻摸起了,那杀‘猪’越‘货’的趁手的作案工具。

目光一撇,眼神所及之处,胖道士忽然发现,就在自己藏身的大石头的侧面,居然还插着一根粗树枝。

而那根树枝,光是露出石头的部分,就有一臂来长,拳头般粗细,仔细一看,这居然还是那铁桦树的枝干。

‘喝!这可是硬度很高的树种之一啊!用它来做武器,应该是能一闷棍,轻松打晕这头猪崽的!’略微思索,胖道士抬手便抓向那节树枝。

只是这手臂将将才伸展过半,好似想起了什么的胖道士,仿佛是中了那石化攻击那般,整个人的动作却忽然停顿了下来,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好像是有人按下了‘继续播放’的按钮,这白胖的大手,才颤颤巍巍的继续抓去。

手掌完完全全的紧贴住树枝一端,却也没一下拔出这插在石头上的树枝,表情凝重的胖道士,闭眼感受了起来。

不消片刻,猛地睁开眼睛,环视四周的胖道士,毫不意外的发现了,那不远处,一个由碎石堆砌成的小型“假山”,以及“假山”旁,那一片大字型的凹地。

“这、这……”看着那不远处的景象,胖道士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待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下,再次扭头看向那野猪的吃食之处的胖道士,这才发现,那头‘猪胆包天’的野猪,竟敢趁着自己愣神之际,在没经由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早已是溜出了自己的视力范围。

懊恼,走到那野猪刨出的小土坑旁边,俯下身子,本想寻觅一些,野猪的踪迹的胖道士,却发现,除了这一地的碎叶、断茎外,却是连一根猪毛,都不曾找见。

“这畜生吃的倒是干净,也不知道给老夫留点,真他猪奶奶的不厚道……”

低声咒骂了几句,起身来到了碎石之处,紧盯着满地碎石的胖道士,大肚子拖着左臂,左手拖着右臂,而右臂呢,又拖着肉厚的双下巴,一副思考模样的,高声分析着。

“这、不可能啊!走了这么久,又是看着那空中的炊烟的,今天虽是有风……”

想到这,胖道士吮吸了一下右手拇指,然后举过头顶,竖在空中,感受到指头传来的丝丝凉意后,又变回了‘思考者’。

“这风也不大,还是往群山深处吹的,即使是因为风的缘故,害我偏离的预计的行程,也不可能让我绕圈圈啊!难道是……鬼打墙?”

脑海中,刚一闪现出这一词语,这胖道士便自嘲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先不说这大白天的有没有鬼,要真是有鬼,以我的道行,哼!光是往这一站,哪个小鬼敢在我面前作祟!还不是屁滚尿流的跑远了!难道是鬼王以上的狠角色?”

想到这,胖道士急忙掏出袖口里的小布袋,扯开袋口,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烟盒大小的汉白玉。

那周遭雪白的玉石,整体被雕琢成了半卧貔貅模样。

乍眼看去,那貔貅面目狰狞,大张着的血盆大口中,森森尖牙清晰可见。

可若是仔细看来,虽然这玉雕看上去是一副狰狞的模样,但这貔貅那趴在地上的身子,却如胖道士般圆滾。

而那张开的巨口,除了像极了是一副正在打着哈欠的模样外,又给人一种好似是,正准备一口吞下什么食物的感觉。

虽整块白色的玉石中,还隐隐泛出了些乳黄色,却也正因如此,使其反倒是多了几分灵气。

只是这巨口之中,却并不是与身子相同的颜色。

除了一注如血液般的赤红外,在这片红艳中,似乎还夹杂着丝丝黑气。

而那黑气,仿佛活物一般,竟在缓缓流动,怎奈何,无论怎样扭动,却也逃不出这血红色的大口。

单手托着玉石,举到眼前,先是摸了摸貔貅的脑袋,然后又挠了挠,那处和他等比例相差无几的大肚子。

却见这玉石毫无反应的胖道士,便疑惑的放回貔貅,再从布袋中摸出了另一块石头。

只见这石头比先前的貔貅大了整整三四倍,通体橘黄,其中没有丝毫杂质,一看就是块上品的田黄石。

玉石所雕之物是一老龟,昂起的头部眺望着远方,粗壮的四肢支撑着硕大的龟壳,尾巴细长,两侧还生有锯齿一般的倒刺,坑洼的背部铭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

而那图案,看起来好像一些被圆圈圈起的文字,只是这些文字却是早已淹没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无人认得,无人知晓。

小眼瞪小眼,凝视着手中的乌龟老半天,见其也如先前的貔貅般,并无任何反应,摇了摇头的胖道士,唯有无奈的将其又重新收回了自己的小香囊。

一手捧着那滚圆但却很是饥饿的大肚子,一手捏着那双层下巴的柔软之处,转而开始在碎石边上转起了圈圈的胖道士,略微显出了一丝烦躁。

时而抬头仰望天空,时而又低头推理结果,步频或快或慢,步伐时大时小,焦急之状溢于言表。

可就在胖道士胡思乱想,东张西望之际,忽瞥见不远处,也同样立着一个七尺来高的石块。

虽说与起先前撞碎的那块不好对比,但显然眼前这石块,和那个插着树枝的石块比起来,无论从大小,还是体形上,二者皆十分相似。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到了那块巨石边上的胖道士。依旧如跳大神作法似的,又开始围绕着石头,打起了转来。

左三圈、右三圈,下巴捏捏、肚子揉揉,理论上遭遇困境的胖道士,最终还是作出了,用实践推动猜测的决定

右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石块,不知是因之前下雨的缘故,还是别的的什么,这入手的感觉异常的冰冷,直惹得这胖道士,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还真它奶奶的凉。”收回的大手,揣进了左边的袖子,一双小眯眯眼继续上下打量着了这颗怪石。

“嘿!这真是奇怪了,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这两块闹妖的石头,到底有什么不同!”

口中嘟囔着奇怪,待手暖热的差不多了,抽出胖手的胖道士,便“呸!呸!”的朝着手心啐了两口吐沫后,扭着大屁股,朝着石块的顶部爬去。

上三尺滑两尺的,好不容易,爬上了大石头的顶端。喘着粗气,向下看去,这离地七八尺的距离,倒是使这胖道士有点目眩。

要说是那胖道士的恐高症发作,其实也不全对,要怪就只能怪他心里,老是忍不住犯起那满是自我暗示的‘这、这要是摔下去,那岂不是要直接疼死贫道我啊!’的嘀咕。

站直了身子,环顾四周,虽说还是有很多生长茂盛的树木,阻隔了视线,但是将近四米的高度,还是让胖道士看到了很多。

放眼望去,最有代表性的,则是一片坐落在远处的略显低洼的黄绿色的草地。

在这片由草本植物所组成的海洋中,隐约可见一些零星的白点点缀其中,而这些白点或近或远,或大或小,分布极其不均,但正是这看似不经意的布局,却暗藏玄机。

抬头看了眼空中的太阳,再次望向远方的胖道士,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从这些石头的分布来看,显然是有人刻意立于此地的。”

“其目的就是希望,通过这些毫不起眼的石头,来摆出一个五行八卦阵,再借由这一阵法,来保护群山之中的巨龙之脉,不受外界修者的侵扰。”

“单从这些石头的分布来看,初步估计,这片群山四周,应该都已被这阵法所包围。”

“但是要想破阵而入,依我看来,也绝非难事。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西南,西南、西南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西南是乾坤的坤,而坤所对应的便是死门,那死门对面的就是生门。”

“若想轻易进出,必是生门最为容易,可这生门又在群山对面,要是不熟悉当地的环境,势必很难快速的绕过群山,对我来说,生门也会变成死路一条。”

“这死门,属土,死于春,相于夏,旺于秋,囚于冬。也就是说,现在正是死门旺盛之季,若在继续呆在此地,入夜定是凶多吉少。”

“正西边是兑,代表的则是惊门,惊门属金,囚于春,死于夏,旺于秋,休于冬。”

“现在刚好也是惊门,最为旺盛的时段,而这惊门,也是一凶门,主惊恐、创伤、官非之事。胆小怕痛者,避其而行是为上策。”

“假如不小心夹杂在死门和惊门之间,啧啧……不敢想像,不敢想像啊!”

“正南边是離所代表的景门,景门,小吉,属火,相于春,旺于夏,囚于秋,死于冬。”

“比较而言,还是这景门好走,毕竟人家在秋季开始衰弱,就算那里有什么厉害的阵术,现在估计也只剩下半成威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再单看这死门,虽然名号很是吓人,但说白了,目前看来其作用也只是类似于阻隔、囚困之类的功效,同理可得,其它地方势必也不会有什么绝世杀阵了。”

“哼!午餐赶不上,混个晚餐也好,最好来一个清炖乳猪,不、不、不!豕肉味重,还是红烧的好,清炖的话,鱼肉很不错,在来一个爆炒野山鸡,一杯农家浊酒,一张朴实的烙饼……吸溜……”

瞥了眼空中那一轮红日,已经有稍稍偏西的趋势,擦去嘴角的口水,略微一转身,便向南边走去。

当失重的感觉再次出现时,胖道士这才想到,自己还在这大半丈多高的石头上。

可是为时已晚,瞬间那“突兀”的大肚子又与这片“热土”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疼痛感遍布全身。

‘要不是我饿的实在难受,我还真他妈的,想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呢!’忍着胸腹的剧痛,胖道士沮丧的想着。

双手撑地,吃力的爬了起来。看了看肚子上的泥水,又看了看还有着清晰齿痕的指头,再勾着头瞅了一眼,肚子上的满是裂痕的宝石。

胖道士果断摇了摇头,开始用蒲扇般的双手,拍打起那,如水豆腐般的肚子。

可惜最后的结果是,不但衣服没干净,反倒是双手也全是泥水。

无奈的摇着头,甩了甩双手的胖道士,再次从香囊中取出了那黝黑的葫芦。

找了块相对干燥的地方,轻轻的将葫芦放在了地上。

而那胖道士,则是盘腿坐在旁边,双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之处,双目紧闭,嘴皮子快速的动了起来。

一个个模糊不清、陌生的音节,从那嘴中吐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这席地而坐的胖道士,居然离地而起,整个人飘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嘙!’的一声,葫芦口处的木塞,也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拔了出来,落在了葫芦的一旁。

而那葫芦,随着胖道士的“飞升”,也一起飞了起来,而且其速度,还渐渐的超过胖道士。

直到那胖道士离地两尺有余时,两者便同时停了下来,而那葫芦,也正好悬停在了胖道士的头顶之上。

随着口中继续念念有词,原本竖直的葫芦,随即开始慢慢倾斜起来,大概倾斜了十度左右。

一股如清泉般的水流,便从葫芦口中喷涌而出,自上而下,逐渐包裹住了整个胖道士。

慢慢的,一个直径一丈的大水球出现在了空中。

直到水球形成,那葫芦才渐渐降落下来,底部刚一碰触到土地,葫塞便迅速飞起塞住了葫芦口。

四下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没有鸟鸣,没有风声,好似万物皆陷入了沉睡一般。

透过清澈的水球,依稀可见里面的胖道士,依旧还是盘着腿,紧闭双眼,只是那嘴巴已不再言语。

‘噗、噗、噗……’时不时的,从周身上下冒出的气泡,一遍遍的,打破着这世界的宁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泡逐渐变大、变多。

而随着这气泡的冒出,一片片、一块块污渍,随之被逐渐带离道袍,一点点的聚集到了,大水球的顶部,再顺着水球,最外围的圆弧,滑向了底部,最终,脱离水球落在了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直至最后一块泥灰,也伴随着气泡的涌出,自那青灰色的衣服上剥离开来,胖道士这命运多舛的道服,才算是恢复了原样。

轻轻睁开双眼,低头看了眼,已经变得洁净的衣服,嘴角微微一扬的胖道士点了点脑袋,露出了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随即胖道士那缓缓离开双腿的两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太极的图案。

虽然都是那阴、阳双鱼,但是这太极图,并不是平时所见的平面的二维的图案,而是一个足球般大小的立体物品。

更令人奇怪的是,无论你从哪个方向上看,都能看到一个非常标准的太极图案,仿佛是这图案随着视线的变化而移动似的。

见法阵已成,一上、一下的大胖手,便虚按住了太极球的两极。

随之那太极图的阴阳交汇处的中间,似乎是裂开了一道银针长短、发丝粗细的小口子,而胖道士身体周围的清水,则是纷纷涌入那道裂痕。

片刻,那个一丈大小的水球,便被这颗太极球,吸收的是干干净净,而那太极球体本身,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最后一滴水冲进裂缝,那裂缝的上下两端,同时闪出两道白光,就像是焊接一般,随着光点的移动,整条缝隙,也渐渐闭合起来。

而这胖道士,也改盘腿为站立,自半空中逐渐落了下来。

双脚接触到地面,“呼!”,浑身干爽的胖道士,长舒了一口气,颠了颠左手‘太极足球’的他,满脸得意的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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