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尴尬,冷清只好站一边干笑,“二嫂,你别顾着笑,天快要黑了,我们先回酒店好了。”他们毕竟是在异国,入夜之后不太适宜在外面游荡了,该要早点回酒店才是。
“哦,好……对了,我说过了,你别再叫我二嫂了。”让别人误会不打紧,让她心里存着些什么幻想就糟了。
沈杰定定地看了冷清好一会儿,他和这个二嫂相处得越久,接触得越多,他就搞越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二哥怎么会不知道珍惜呢?这让他不禁怀疑沈默的眼光了,毕竟,冷清比起二哥在外面乱搞的那些女人,真的要好太多了。
“对了,我坐的是明天的航班,接下来……你一个人也没问题吗?”虽然二嫂嘴上没说,但她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应该是想散散心吧,看来,离婚对她的打击不小,不过……老实说,他还是挺佩服她的,一个女人,居然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自己一个人出远门,不知道是她太冲动了,还是太蠢笨。
“放心,没问题,我跟机场预约一下,看看能不能坐上明天的航班,不过,可能跟你不是一架飞机。”水明琪给她的是自由票,只要跟机场预约好,随时可以上机,这几天,她想去的地方都已经去过了,当鸵鸟也当够了,有些事情,要面对的,也该回去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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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闹钟响起,沈默睁着惺忪的睡眼,恼怒地抓起床头柜上正响得兴起的闹钟,一把往墙边扔去,随着“砰”的一声,那闹钟发出最后一声声响之后,便碎成几块,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这是这些天以来第几个被摔烂的闹钟?恐怕连沈默自己也记不起来了,这五年来,一直是冷清在充当闹钟的职能,叫他起床,而现在,冷清的轻声软语,突然变成了刺耳的闹铃声,让他天天起床气十足,没有一天好心情。
看到那闹钟碎了一地的残骸,沈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该死的!他把闹钟摔烂了,又得让汪寒给他再买个了?算了算了,先去上班吧……
嘶——
沈默突然发出一声抽气声,只见锐利的刮胡刀毫不留情地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虽然血痕不大,并不会对他的形象造成什么影响,但却也足以破坏他一天的心情了。
“X的!”沈默低咒一声,拿起架子上的刮胡膏仔细查看,******,难怪他刚刚就觉得怪怪的,原来这不是他一直用惯的那个牌子,沈默没好气地把那新开的刮胡膏扔到垃圾桶,继续梳洗。算了算了,等下让那新来的钟点工把他以前用惯的那种买回来。
“噗!”
沈默刚喝下一口咖啡,忍不住立刻吐了出来,“这么甜,怎么喝?你想甜死我吗?!”沈默把马克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怒声斥责着这新来的钟点工,好像要把这些天以来的不顺利和不如意都发泄到她身上一样。
“先生,是你说刚刚的太苦,我才……”新来的钟点工梁姨吓得整个人跳了一跳,觉得自己真够无辜的,她干了那么多年的帮佣,自问经验丰富,从来没见过这么挑剔的雇主,不就一杯咖啡,不放糖又嫌苦,放了糖又嫌甜,脾气又臭,要不是看他出的价钱是别人的三倍,她才不受这鸟气呢!
沈默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和一个钟点工斤斤计较,语气也软了一点,“算了算了,咖啡都冲不好,都不知怎么的。”
“对了,你等下帮我买盒新的刮胡膏,要买我以前用惯的那种。”不然每天挂伤倒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