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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到民宿以后,唐森招呼众人赶紧睡觉,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漆黑的房间里,他搬了张椅子坐在镜子前。

那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他的一半脸上,他起身,张开手掌,仿佛想要托住那纯洁的光,月光从他手掌的缝隙里溜出去,洒在了地板上,影子把他的手掌映的像一只恶魔的爪子。

他茫然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举起拳头,一拳一拳打在镜子里的影子上,镜子裂成无数个碎片,映出唐森无数个无助的表情,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碎掉的镜子没有对他的手造成一丝伤害,天兵计划带给了他钢铁一般的身躯,也让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

他终于想平静下来,慢慢走到窗户边上,看着这座城市,万家灯火透出的万盏柔光让他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他告诉自己,这值得,为了这些人们可以安心生活,这都值得。

宁静的夜里传来了一阵阵隐隐约约的歌声,是他喜欢的那首《One Mint Julep》,欢快的节奏配上男歌手明亮的嗓音,似乎缓解了一些唐森忧郁的情绪,他朝着歌声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家不远处的小酒吧。

唐森决定去喝一杯。也许两杯。也许一瓶。

————————

唐森走了进去,在迈进门的时候,店里音乐也切换成了《Broken Bones》。

唐森走到吧台,对着调酒师说:“一杯尼格罗尼。”

“哇偶,这年头味美思可不好找。”旁边一个穿着宽松白色卫衣,宽大帽子遮住了脸的少年惊叹了一句。

唐森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人的脸被帽子遮住了,唐森想到自己所想的那个人绝不可能来到这里,便转过头去。他今天并不想跟谁闲聊。

“哈哈,”帽子底下传来了一阵冷笑,“唐先生这样的想法有点可笑,我也不是一直在天庭啊。”那少年取下帽子,露出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元阳!”

唐森叫出了他的名字,似乎又害怕声音太大被别人听到,便压低声音说到:“你擅离职守,是对天庭管辖区域内所有人的安危不负责任你知道吗!”

“唐先生,所有人的职位都是我安排的,这么晚了,榫系卫星都处于休眠状态,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来找老朋友叙叙旧,你说这话未免太伤人了,况且我又不是榫系卫星的操纵者,榫只是遵循天尊系统的指令罢了。”元阳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起不负责任,你将孙圣擅自从无止监狱带走这事儿,跟我比起来,到底谁不负责任呢?”

唐森不屑的转过头,“果然是因为这事,居然都让你出手了,天庭那帮人真是饭桶。”

“杨戬都奈何不了你们,其他谁有什么办法呢?”元阳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柠檬水,唐森看了一眼他的杯子,至少放了一整个柠檬。

调酒师将尼格罗尼放在唐森面前,唐森也拿起酒杯尝了一口,沉重的苦味慢慢引出绵长的甜,橙皮的回香在口中延续了许久,待到消散时,唐森才开口问到。

“所以你还是来抓我们的咯。”唐森叹了一口气,“那就打吧。”他唤出禅杖,靠在吧台,他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元阳皱了皱眉,似乎是柠檬水太酸的原因。

“并不是。”元阳继续说到,“我运用天尊系统试着推算了一下,发现我就算把你们带回去,你们也会继续下去,我这样做是无意义的。

所以我准备让你们自己放弃。”

元阳忽然表情很凝重的看着唐森,“让你们自己放弃拯救这个世界。”

唐森有些惊讶,按理说元阳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

“啊,这件事怎么也瞒不住的,天庭也在一直对“业”进行研究,不过天庭不打算去公布研究结果,引起恐慌可不好。”

“。。。。。。可是,为什么?”唐森不太明白元阳这样做的意图,“既然你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那为什么你要让我们放弃?”

“因为没有意义。人类这样活着,没有意义。”

“你凭什么去决定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类的存在意义?”唐森愤怒的看着他,看着这个温室里长大的人,他觉得元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为了生存而努力的人,就这样去否定那些人的存在,未免太过荒谬。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跟你探讨这些的,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意图,至于你能不能理解与我无关,我该走了。”元阳起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杨戬我可管不着,他要对孙圣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哈。”说罢,便离开了。

唐森用凶狠的眼神目送着他离开,等他走后才慢慢思考着他说的那句话。

“人类这样活着,没有意义。”

越想越气愤,唐森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大吼了一句:

“CTM他懂个屁!”

便在众人看傻逼一样的眼光中结了帐回去了。

——————

“起床吃饭!”

孙圣正在洗漱,听到唐森这句话,三下五除二便弄完,跑到楼下厨房。

唐森先是听着叮叮咚咚下楼梯的声音,再看见孙圣慌慌张张跑过来,抿嘴一笑。

“你倒是挺快,她俩呢?”

“不知道哇,可能也起床了吧,今天吃啥!”

小珑和白姬一个揉着眼睛一个打着哈欠慢慢悠悠的下了楼梯,坐在餐桌旁满眼睡意的思考着人生。

唐森将早餐端上桌,只有孙圣大口大口吃着。

“咋回事啊?没睡好?”

“师父这才八点。。。”

“先吃东西,今天也没啥事,吃了你们继续睡。”

桌上的平板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是官萤打来的。

唐森接起电话,“啥事啊?”

“你们现在在南岛吗?”电话那头的官萤显得很焦急。

“对啊,埃尼阿克让我在这儿等消息的嘛。”唐森漫不经心的喝着粥。

“南岛市中心往西五十公里出现了一只巨型灾体,这次出现的灾体体型比以往都大,参战人员也比较多,这次情况比较严重,你们先避一避,唐森我告诉你,这次你身边还有两个孩子,千万别乱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警报,人们都在慌忙的逃窜着。

“南岛中央广场有个地下避难所,你们先去那里避一避!”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唐森拿着平板,看着众人说到:“我们得走了。”

(这两天工作有点忙,更慢一点,抱歉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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