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呆呆的,看着表演了变脸的花玲珑,也不恼,点了点头写到“好谢谢你玲姐,我叫宁灼华,你也可以叫我灼华,这封信马上就写完,我写完就休息。”
又想了想写到“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有多难,等我们过去了,回头再去看会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哭也的面对,笑也的面对,那就让我们尽量,从容的去面对吧。”
玲珑又看了看灼华,感慨道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自己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想着安慰我,右手不自觉的紧握,表情却依旧妩媚温柔的点点头道“好,那你先写,我去看看那个小子,给你煎好药了没,写完我在给你换药。”说着就快走出了屋子。
真是个洒脱的人,灼华想着。就低头继续写自己的东西了。再一抬头,发现容林和玲姐已经在屋子里坐着了。
见她看过来两人纷纷起身走了过来。“来药快凉了,赶紧喝了。看你写的入神,也就没有打扰你。”
容林端起桌上的药递给灼华,因为头一次用左手写字,还是很生疏,事情也不是一字半句,就能写清楚的,左手磨的生疼,就更的集中精力,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端起碗来一口气喝完,温度有点凉,药比上一碗更难喝,还有点腥味,忍不住撇了撇嘴角,这时面前出现一颗糖。
“可能有点凉,味道会有点腥,来吃颗糖就好了。”灼华看了看,动了下右手,如同被扎了一下。停了一瞬,又抬起左手,拿起来放到嘴里真甜。不自觉的嘴角就向上翘起。看着灼华在笑,容林想真是容易满足,像个孩子一样。
看着两人都笑的开心,玲珑不禁也想笑。可刚弯起嘴角,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神变得惆怅而怀旧。
“对了你写的信呢,写好了吗?我帮你送过去。”灼华递出去一张纸。容林看着直接交到自己面前,没有折好,或者直接封好。当然也可能是灼华一只手不方便,这点可以直接忽略。
一点也不避讳很明显不怕自己看,很信任自己,想着嘴角又弯了弯,接过也没有看直接折好。“好,那我去了,你一会换过药就好好睡一觉,迷药的劲头还没有过去,一味撑着,药效只会变本加厉。练字也不能急于一时,不要本末倒置了。”
灼华想了想也是,左手练字,是为了高考,高考是为了上大学,最终是为了能活的更好,为了证明,可要是身体早早垮了,来个英年早逝,那就什么都没了。想明白以后,呆呆的点了点头。
容林又看了一眼玲姐,她拿着纱布和药走了过来。“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来把手给我,我先看看你的右手。”
容林又看了一眼灼华,才走出门去,快去快回的话,还能再她喝晚上药之前回来,给她煎药倒不是没有人会煎药了,而是不大放心交给别人。
“右手伤的很重,半年内无法握笔,三年内无法恢复如常。不过要是好好养着,在停个三年五载也是能好的。”看着玲姐一边拆纱布,一边听着半年内无法握笔,现在五月10号,马上7月7号高考,看来还是的用左手试试了。养个三年五载,那倒是不重要尽量吧,反正还有左手。
“还有你这下嘴唇,到底是怎么咬成这样的。你的多用力,才能把自己咬成这样啊,来先洗把脸在上药。”说着就从旁边端出一盆水,从里面拧了个白色的毛巾。“你可别不当一回事,以后需要用到两只手的事情,可是很多的。还是那小子想的周到,猜到你一时半会写不完。直接端来一盆热水,现在这温度刚好。”见灼华一脸茫然。玲姐反应过来。
“瞧我,那小子呀!就是容林啊,我刚去看他煎好药没,他让我看着药,又去旁边大铁锅里煮了一大锅热水,煮好后让我端着药,他端着一盆热水。我还问这么烫的水,怎么用,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进来以后他就把盆轻轻的放在地上,我就把药放到了桌上,我们看你写的入迷,也就没有打扰你,现在这水倒是差不离,只有一点烫。”
说着就要拿着毛巾,往灼华脸上擦去。见灼华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停住手道:“你脸上还有伤,不能碰水,你的额头要是不好好养着,是真的毁容。还有你的嘴唇也是要留疤的,你的左手目前为止是没有办法自己擦脸,还不碰到伤口的,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得保护着。”
说着顿了顿,看着听见毁容没有什么大反应的灼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能说话的,我还知道你的右手是你自己划破的。你要知道我是个大夫,我也就不问你为什么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和秘密,可你看看我的左脸,那也是我自己划破的呀,我不依然的好好的吗。谁离了谁,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得自己去承受,没有人能替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的活着,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希望,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说着眼神变换,变得狠利,仿佛要,脱着一些人一起下地狱。
灼华听了眼神呆住,左手不自觉的收紧。是啊,现在只是写字一只手就可以,以后呢!需要双手的事情可是多着呢。
既然要活着,就应该好好活着,我现在又是在和谁较劲,难道脸毁容了,他们就会付出代价吗,不,不会。而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有什么报应,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为什么这天下的恶人还活的好好的。
我的尽最大的努力好好活着,好看着她们一个一个,是如何作茧自缚的。也会让她们明白,他们错的有多离谱,让她们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抬起头视线在次看向玲姐的左脸,人生总有很多逼不得已,我们无力改变过去,但我们可以选择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