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怎么会这样?”
忠终于听出端倪来,轻声安慰道:“您放心!既然能打结,定也有办法松解!您先擦把脸吧!”说着便递上手巾。
诺言接过后擦拭了下脸道:“忠!谢谢!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主公言重了!”忠感动道,“忠曾说过誓死跟从主公!主公之事就是奴之事!主公之命,奴决不违!”
诺言淡淡一笑道:“难得你如此忠心!文公能有你这样的奴仆也算是幸事!那走吧!”
转身却见荡虺还踮着脚往远处张望着。
“荡虺!马车早就走了,你还望什么呢?”
荡虺尴尬的一笑,竟然变得腼腆起来,举手挠了挠头,红着脸道:“臣……臣不是跟主公您的心情一样嘛!”
“你看上阿果了?”诺言惊讶道:“你可是早有妻室哪!”
荡虺一听后嬉笑道:“主公,大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事嘛!若连个妾氏都没有,那做男人也太失败了!你说是吧?”说着见忠正朝自己眨眼睛,突然才醒悟过来,忙道:“噢……主公臣不是说您哪!不是那个意思啊!您千万别误会!你看我这张嘴!真该打!”说着便要掌嘴。
“算了!”如若真是宋文公定然会生气,不过如今是诺言,这些不****的事也不计较。假装不悦道,“以后别以为三妻四妾就了不起!你那房中三人,加起来还不敌阿果一人呢!”
“啊是!是!是!主公说的极是!”
荡虺吓得一身冷汗,只是没想到“宋文公”这回这么大方,竟然放过自己。一时还愣在那里想他刚才说的话!自己房中那三个娘们还不如阿果一人哪!能得到宋文公的肯定,说明自己眼光不差呀!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没有宋文公与阿果在身边,诺言突然感觉自己身边空落落的!特别连日边关告急,让诺言更是寝食难安!
“主公!”忠来到其面前,轻声道:“襄夫人请您过去……”
“不去!”诺言心里烦着呢!
“不可!您还是去一趟吧!”忠劝道:“您若不去,又会惹襄夫人不高兴!”
诺言恼道:“忠!现在边关的事都够让我烦了!我哪还有心思去哄她开心啊!”
“是!奴明白!但在此时无论如何您都得忍着,千万别得罪襄夫人才好哪!否则只怕她会对您更加不利!主公当初……”
“别再说了!”诺言打住了忠话道:“我去还不成吗?”说罢气冲冲的走出门去。
原本襄夫人以为诺言一走,宋文公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并深信自己能驾驭宋文公!可惜她想错了!诺言走后,他非但没来向自己低头,就连每日的请安都不能够保证!忍了又忍,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了!她决不能放手!为了挽回俩人的关系,在廹不得已之下,只能自己主动去请了!
见到“宋文公”走进房来,襄夫人连忙起身迎接,上前挽着他的手,娇声道:“文公,您终于来啦!”
“祖母,寡人近日国事烦多,未能向您请安,还望您多多见谅!”
见“宋文公”斯斯文文的样子,襄夫人不由笑道:“我知道你近来为国事操劳,看整个人都瘦了,好不叫人心疼哪!所以才特意请您来,好好放松放松!”说着便斟上二杯美酒道:“来!我先敬你一杯!”
“多谢祖母!”俩人同时一饮而尽。
襄夫人见“宋文公”对自己言行很是规矩,不觉有些好奇。轻轻地挪了挪位置,靠近他,又倒了一杯酒,撒娇道:“鲍,现在无外人,你不要老是‘祖母!祖母!’地称呼我……让人听得心里怪陌生的!难道我真的有这么老吗?”
“不是!”“宋文公”强打起精神,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道:“您误会了!你保养如此娇嫩,怎么会老呢?”
听到好话了,襄夫人的虚荣一时得到了些许满足,举起酒杯道:“来!再干一杯!”
“干!”
襄夫人趁起在“宋文公”面前卖弄起来,一会儿故意靠近他,用自己的胸脯有意无意的接近他,那丰满之处更显风骚!可是就不见“宋文公”对自己动心,不由暗暗着急起来。
“鲍!你今晚都没好好看过我一眼呢!”襄夫人说着装出少女的羞涩,微抬凤眼投以妩媚道:“以前您总说我穿这身衣裳最漂亮了……”
听了她这一番说道,“宋文公”才投以注目。襄夫人竟然不顾天气寒冷,内裹着粉色布衫,外套着一件紫红薄纱衣裙,露着白颈、袒露着丰胸,正眨巴着双眼不停地在放电呢!
“宋文公”看得真瞪眼睛,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拉她往床边跑去。
襄夫人满心欢喜道:“主公!你何必如此着急嘛!”说罢便想等着他与自己亲热呢,不想他却没动静,再一看,却见“宋文公”正拿着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披呢。
“鲍!你这是怎何?”
“祖母,现在才三月,天太冷了!寡人怕你受凉啊!”
襄夫人瞪大眼睛又羞又恼,将他给自己披的衣服一甩,表情复杂道:“鲍!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难道你真的嫌弃我了?”
“对不起!”宋文公却显得一脸平静,目光如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
襄夫人一脸苦楚,摇着头哽咽道:“对不起?我对你这般好,却换来一句‘对不起’?不!”说着突然扑倒在“宋文公”怀中,抽泣道:“鲍,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气!你是在怨我不将诺言送回楚是吗?我是自私,但我也是为你好啊……鲍,念在我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请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祖母,你听!”
院外传来一阵古琴沧桑之声!仔细一听,那乐声之中充满了淡淡的忧怨,像是在倾诉内心的苦闷与酸楚。
“香郞……”襄夫人心情变得不安起来,突然道:“水儿!你去让香郞别弹了!”
“不!”“宋文公”却阻止道:“让他弹!”
水儿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听谁的。无奈之下,襄夫人只得示意其先退下,呆呆的坐在床边上,顿觉得全身在发冷,就如自己的心一样,身体不由在瑟瑟发抖。
“香郞是在诉苦,他是在发泄内心的悲伤哪!祖母可曾听明白?”
面对“宋文公”的问话,襄夫人苦笑道:“你若有香郞对我一半用心就好……只可怜他只是个乐师……”
“乐师又怎么样?香郞虽然没有钱贵,但他有别人给不了你的东西!”“宋文公”肃目而视道:“那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