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的心在深夜中睡去,这似乎对于庞家庄的人来说却是一个恐怖的地域,然而,庞丁的成长却在此时开始。
庞丁醒了来,只听屋里依旧还有响亮的呼噜声,如同雷鸣一般。庞丁坐在床头只见臭五依旧在睡觉,竟然丝毫不见苏醒的样子。丁丁朝臭五的头部爬去,两手使劲扭起臭五的耳朵来,丝毫不顾臭五的呼呼大睡,也不顾臭五的睡眠深重。臭五首先似乎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怎么感觉耳朵怪怪的呢?感觉耳朵像是在寒冷的冬天烤了火一样,暖暖的,此时似乎睡眠更是深重,更应该再睡。然而,似乎像是某人无故地将火添大了一般,竟开始烫起来了,渐渐地像是忽然间被水烫了一般,怪疼痛地。
臭五一声巨响“啊,怎么这么烫的水啊,是谁烧的水,竟然这么烫,我的耳朵都快成烫猪窝了!”在一旁的丁丁看到臭五突然之间惊醒过来,自己也随着臭五的喊叫声嘻嘻哈哈笑起来,似乎像是自己作弄了臭五感觉心爽气足。
臭五被丁丁作弄得直接叫起来,突然之间也像是被水烫了一下,竟一跃而起。臭五看到丁丁嘻嘻哈哈的笑过不停,心想:“你小子,这么能够玩!我都还没有和你熟悉呢,怎么敢揪起我的耳朵来,你作弄我,看我玩不玩你?嘿嘿。”
臭五虽是忽然一跃而起,但是眼睛依旧眯眼惺忪,像是作梦一样的情景,因而又躺下睡下,想为丁丁做点玩意,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
丁丁看到臭五依旧睡下,竟丝毫不顾自己的寻求,看似不想搭理自己一样。丁丁看到臭五竟然又一次睡了下去,丁丁依旧行用老法,又将小手伸去,欲待揪住臭五的耳朵,非得给他点厉害不是。
臭五成人字形的平身躺在床上,四肢张开,像是活展筋骨一样,只见丁丁伸手就朝右耳揪去,臭五身体感到丁丁伸手要来就右耳,也就向右翻身一个,斜斜的躺在床上,躲过丁丁的手爪。
丁丁看到臭五翻身过来挡过了手爪,因而又向左耳抓去,定要是给他个厉害则是,不抓疼定不罢休,但那两手抓去,只见臭五的身体又是向右面里边又翻身一个,又躲过了一劫。丁丁两次都没有抓到,心中有点火气,愤怒一番。但又见臭五此时是趴在床上睡觉,那呼噜声和猪一般的响亮没有两回事,似乎像是睡得深沉。因而丁丁又想一脚跨过去,想两脚叉开,坐在上面。
臭五又感觉到他想上来跨在背上,因而也就向左翻身,又一次躲过了丁丁的叉压。丁丁又一次以失败告终,本想一脚跨上去插压在臭五的背上,然后两手使出点劲来,给臭五点厉害,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又被他给躲过了,因而丁丁更是气愤不已,似乎像是真惹恼了一般,不抓到你臭五的耳朵誓不罢休。
臭五翻身过去,又一次四肢展开躺在了床上,丁丁也就再一次轻轻的、瞧瞧的将左脚迈过去。左脚轻轻地支撑在左边沿床上,右叫踏立在右边床上,此次算是终于两腿叉立在臭五的上方了。丁丁在一时只见,噗呲一声嘿嘿笑道,身体也像是失重一般,重重地向下压去,似乎像是千斤重地石头一般,不顾一切地往下坠,然而,臭五也是一时未防这臭小子竟有不一般地重量,并且丝毫没有顾及到臭五的存在一样,因而使劲一坐下去,臭五也在忽然之间像是箭弓迅速的弹坐起来。臭五一时没有顾及到弹坐的速度和身躯的强悍,因而丁丁也像是弓箭一样,迅速的弹飞出去,越过了床头,犹如石头一般重重的砸在地上,一个屁股朝地头朝天的样子。
丁丁迅速的哭泣起来,一时之间,泪水像是雨点一般,哗哗流满脸颊,同时,那声音也像是五雷轰鸣一般,嗯嗯地哭起来,那声音像是喇叭一样,沉重地响亮在屋里,迅速的传向四野。
“啊啊.......啊啊.......”声音宏大而响亮,有点震耳欲聋。
臭五听见声响,感觉像是自己似乎像是闯了祸事一般,心里也有点不安乐的情绪,心想“你个小屁孩,哭啥哭!这么响亮的哭声该怎么办呢?小孩真是.......有了。”想到锦囊妙计了,不知道适合不适合?
臭五屁墩坐在床上,上身自立着,心想有了,也就想了出来。嘿嘿,何不如将耳朵变大,变做猪耳朵一般,再动动好不好呢?
臭五默默的念一个咒语,耳朵迅速的长大来,似乎像是膨胀了一般,竟然比猪耳朵都庞大。臭五耳朵动了动,感觉还行,竟又动了动,摇了摇,像是空气中的树叶一般,在风的吹拂下晃动起来。
呜呜大哭在地的丁丁眼泪下满脸颊,泪水流成小河一般,屁股很疼痛一般。那花花脸,眯眯眼看到臭五的耳朵迅速的长大起来,一时之间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还不停的晃动,似乎像是有动耳神功一般,竟然被其吸引来。丁丁依旧小声呜呜的爬起来,向臭五的大耳朵迈去,此次定要揪你个实在处了,叫你往哪跑?
丁丁渡步过去,没有丝毫思虑和犹豫的片刻,两手迅速的抓去,使劲向后一扯、猛烈一番,那庞大的耳朵像是被尖刺刺了一般,竟迅速的瘪了,里面装满的气体全倾而出,缩小下来。臭五也被丁丁两手用力头都向前倾来,几乎都快跌倒一般。臭五的耳朵那个疼法,那个痛法,心里默默的暗骂自己,怎么就被你小子玩弄了呢。
“好你个丑小子,你是哪家的?竟然今早被你玩弄了。”坐在桌子旁的臭五对庞丁说。
“我不是哪家的,我是李二娘家的。”
“李二娘?就是那个母老虎李二情,一天到晚追着你在满大街跑的那个泼辣妇女?”臭五若无其事的说。
“对,那臭老虎一天就会追着玩跑,竟然还不给我和小琴玩,我非要和她玩。”丁丁道。
两人还在呼呼的喝着早餐的时候,只见外面闹闹哄哄的走进来李二情,那泼辣脾气依旧不见减弱的样子。
“臭道士,不把老娘儿子带到那里去了,快给我滚出来。”未见其人,已听其声了。
“呀呀,你臭老妈来了,快快吃。”臭五说完,只见楼下李二情不顾店小二的阻扰就爬上楼梯来。李二情上来就指着臭五大骂:“你个臭道士,好不知脸面,初来我庞家庄就拐来我孩子,你是不是没吃个老娘厉害?”
“有理的秀才,遇见无理的大兵也是难以说清”而今,有理的道士遇见无理的妇女更是难以说清了,这李二情初识以来就是一个泼辣的形象,臭五虽是武力功高,但又怎敢泼辣的李二情呢?李二情骂将上来,臭五一副冷面孔的不搭理她,依旧吃着自己的饭。李二情看到臭五一副对她既不爱搭更不理的一副面孔,李二情顿时火气就冒出三丈来,上前就就像揪起臭五来。臭五还未及她上来揪住,已就踢张凳子过去,那长条凳子向李二情两腿打去,她竟一时未成提防,整个身子向后倒去,足足的跌下楼去。
臭五看到李二情一副摔倒状,心有都有点不忍似地,只是将手遮住脸来。似乎火就要在一时烧起了,有点让人触手不及。李二情一跤跌去,足足吃了一个惨状。李二情一时火气,竟从楼下飞身上来,手里拿了另一张长条凳子。李二情飞身上来就打,同时还是带哭泣地。
“你个臭道士,老娘怎么惹你了?你既打老娘,又拐老娘孩子,我就怎么惹你了,你要这样对我。”李二情哭泣着,打将来,为何会是如此状况呢?只因时来恶运,庞老三夜里死于非命。
臭五见李二情哭泣起来,心想不好,还是不热她地好,也就一个转身,往窗外溜之不及,转街上去了。
人的难处,总最是难处。一时难以顾及地世事情怀,是最难以排遣地。臭五身来岐山五载,只为寻求除恶人选,既是天之注定,也是命中所有,竟然遇见了那这既是命中注定,难以改变。臭五身穿道服,一手执有佛尘,一手拿着算命幡,背上背有算命行李。此次,巡街算命,一不为挣钱,二不为算命,三只为找人。与丁丁的多面之缘已是上天注定,此时不叫丁丁有点学识更待何时?
一路行装,一路口喊算命喽,算命喽。臭五游走到一家饭店来,不知是哪家饭店,反正只要能够填饱肚,吃饱饭,能香田的也就不是差饭店了。臭五一来行走劳累,二来肚里饥饿,因而走到这饭店来一味的只顾叫店小二。有几人正在吃着饭菜,那个香甜法,令臭五看在眼里实在是饥饿加倍啊。
“店小二,店小二,店小二?”连叫三声,竟不见人来,竟连掌柜的去哪了也不见得?臭五肚子咕咕的叫过不停,心下又肚里寻思,这酒店怎么就没人呢?臭五站起来,眼不见人脾气也就从泛起,正想眼不见不如砸凳销店,忽然抬头,只见李二情又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丁丁向里面打来,同时兼后面也跑着两人,这两人也就是店小二的了。三人都跟着这丁丁跑过不停,李二情的鸡毛掸子也是随手乱打,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白白挨了“冤屈”。
庞丁跑进来,在家里四周之间窜来窜去,躲避着李二情。不想那李二情下手之狠,下手之厉害,实至是臭五都难以匹敌的妇女,丁丁还怎能和他妈妈较量呢?庞丁在座椅和客人之间窜来窜去,一会是在这人身旁,一会儿是在那人叫旁,李二情虽也是看在眼里,也是不顾一切的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只要是抓到庞丁,也不顾在店里的客人了。
李二情手中的鸡毛掸子似乎像是锋利无比的柳叶青刀似地,或说是手中地闷棍似的,将店里地客观和桌上的碟子碗筷打得漫天飞冒,在一旁的店小二也吓得瑟瑟发抖。
“庞丁,庞丁,你给我站住,谁叫你偷人李二娘的鸡了?谁指使的,你快快招来。给我站住,给我站住.......”李二情道。李二情此话说出还不怎么样,但站在李二情身旁观的客人腿脚更是不停的瑟瑟发抖,生怕李二情那火冒三丈地怒气。
丁丁窜来窜去,丝毫没有需要与李二情妥协地顾虑。加上三年半载地丁丁身躯依旧是那样的小,似乎像是一个大大的长南瓜似的,短身衣袖,短衣短裤,丝毫也就不在意,反复无常的在座椅间窜来窜去。
“李老妈,你来啊,你来啊。追不上我追不上我......”丁丁屁股向后一翘,扭了扭,如同像是空气中飘荡的杨柳似的,随风飘荡,宛若自由自在一般。在一旁的客观们看到丁丁这小孩很搞笑的模样,那屁股扭一扭的样子又似田里的大西瓜似的更是哈哈大笑过不停。
李二情看在眼里,停在耳里,顿时之间,怒火烧满眼眶,那头发也只有在加一点火力就可以烧的精光了。
“哈哈,哈哈”本是在一旁的看戏的客人们本没这么开心和大笑的源头,但看到李二情顿时之间火冒三丈,气愤不急,惹得恼羞成怒的样子更是感觉乐趣不停。李二情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泛滥在眼里,向在一旁哈哈大笑的“观众”们一瞥,顿时之间一个个更是吓得骨头肌肉缩成了一块儿,一个个惊恐难安,都在不自觉地发出“诶...”的害怕声。
在前面的丁丁依旧将屁股扭了扭,嘴里不停的说道:“李二娘,李二娘,来啊,来啊,你就是抓不到小儿,抓不到,抓不到,哈哈,哈哈。”
“庞丁--”李二情火气更是泛滥开来,迅速的跳将起来,两手相丁丁伸去,身子向前扑去。丁丁没注意到李二情顿时之间火气三丈,也没顾及到那火气的燃烧,正被抓了一个正着。抓在手里的丁丁不停的颤抖开来,一阵阵地。
“妈!打轻点,轻点。”丁丁不停地大叫。
“啪、啪、啪啪啪.......”鸡毛掸子搭在屁股上地声音不绝于耳。
“娘!娘,你打轻点嘛,你打轻点嘛,我下次不敢了。呜呜呜--。”丁丁不停地叫喊着,装出满是伤心地样子,似乎也是有一点痛地。丁丁只是哭,却不见眼泪出来,也不停地交换着,更没有那一副凄凉惨惨地样子,只是不停地装样子。
在一旁的人替丁丁担心着,那小心脏紧紧抓住一把,但也不禁笑嘻嘻。丁丁也是同样地,一会儿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一会儿又是嘻嘻地笑着,在老妈的怀里挣扎着。
在一旁的人个个乐过不停,似乎对于旁人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丝毫没有想要上去劝阻的样子。而站在一旁的臭五此时老顽心一起,英雄救小孩也顿时起来,招惹招惹这李二情多好?
臭五身子大摇大摆的上前去,如同像是一个天下黑道中头头一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令旁观的人看来满是威武的样子,或说像是被臭五的模样给吓到了似的。
臭五向前道:“李二情,你打儿子都这么泼辣,真是.......”臭五还未将话讲完就被李二情手中的鸡毛掸子打来,丝毫没有顾及臭五的嘴脸。
“你个烂婆娘,怎么这么厉害,我怎么惹......”臭五又一次想讲话,但又被李二情手中的鸡毛掸子打来,那力度丝毫不会不及轻重地。李二情眼不见臭五地举手就打,嘴里伴随着两句“哪来的野道士,叫你多嘴,打死你。”
臭五被打得非常疼痛,从圈子里迈出来,手指头有指向李二情,一场纷争正要展上舞台了。李二情反转头来,看到臭五心里一惊,同时,心里的怒火也瞬间泛上身来。
“死道士,我不来找你你竟来找我,今年老娘不给你好看,誓不为人,那次......那次......你......你.......”李二情话还未说完,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像一把神剑似的,举起就像臭五的头劈去,今日不要你臭五尝尝我李二情的味道,始终是难以平息我心中的怒气。
臭五翻身一闪,躲过了一劫,而李二情更是来气。李二情将手中的丁丁放手就向下放下,既不顾是否会摔坏丁丁,也不顾在一旁围观的群众。臭五看李二情心里来气,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地,自己胸脯也有点胆怯了,想:“这李二情泼辣得厉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以后再来找丁丁也还是有时间的。”
臭五抽身就想往外跑,李二情伸手就向前抓去,臭五脚步迈动,身子一侧也就闪啦开,躲过了李二情的手爪。然而,李二情有迅速的跑上来,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就打去,却又打了一个空。臭五心想,情况不妙,怕是一时逃不出去了,不如找几个人来垫背垫背。
臭五往地上一滚,在地上翻上跟斗一个,向店里的人群中爬去。李二情又赶将上来,一切也不顾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向着臭五的身影劈去,手中的鸡毛掸子,既不顾人命关天,也不顾能不能打到臭五,反正手中的鸡毛掸子劈去总会是可能打到的。鸡毛掸子前的一个个只顾哈哈大笑,看着两人精彩绝妙的打斗,一时之间没注意到李二情手中的鸡毛掸子,被那鸡毛掸子打了个翻天铺地,重重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那人疼痛疼痛难忍,向爬起来怒骂李二情一顿,见李二情金刚怒目,直接吓得全身抽蓄起来。臭五打得过李二情,但是始终就是害怕李二情,往门口逃难以逃得出去,也就像狗一样在桌下爬来爬去,躲避着李二情地追击。
丁丁在李二情将其摔在地上时,丁丁身子一供,一个跌势的样子向另一边逃开,又向桌椅下面逃去,在地上一路攀爬,也躲避着李二情的抓捕。臭五低头在地上爬,不时地提防着李二情的鸡毛掸子,在一张桌椅旁又折转一次,往窗户一旁爬去。在地上爬的丁丁也看到臭五不停的在地上攀爬,竟还记得臭五的模样,因而也就向臭五的身子爬去。臭五身躯在桌椅下爬相对于庞大不比,就像是大象一样胡来撞去,而丁丁矮小的身子在地上也就显得灵活一点,因而也就迅速的爬到臭五的身后,两手慢吞吞的向臭五的头部抓去,想要给臭五来一个措手不及。
丁丁伸手抓去,两手挨到耳边,迅速的用力提讲起来,诺大的酒店里忽然响亮的叫出一声“啊”来,臭五嘴里喊着痛苦,身子也向上直起来,覆盖在两人身上的桌子在顿时间向上飞去,桌子径直的斜飞出去。
丁丁嘴里不停的笑着,身子不停的在臭五的身子动着,而两手依旧还是未挣脱出臭五的耳朵来。丁丁不停的在上面又狂又嘻嘻哈哈的,天真浪漫,散漫着孩童的气息。臭五一阵抽蓄,耳上的疼痛迅速的传至上脸上,脸上红红的传上来,而被丁丁抓住的耳朵,更是红透样,比街上卖猪肉的瘦肉红三分。
臭五两手往耳朵抓去,丁丁没有注意到,也就被臭五抓个正着,臭五身子又是一供,手上用力也就将丁丁甩飞起来,在头上绕了半个圈子来。丁丁被这样一甩,心中的激情泛开来,简直高兴的嘻嘻哈哈大笑。
臭五将丁丁提将在面前,见丁丁笑得哈哈不停,心中说不出的疼痛,心想“你个小顽童怎么这么能玩,我的耳朵。”忽然见后面的李二情又提将上来,又将手中的丁丁抱在身前,向前跑去。李二情又将手中的鸡毛掸子将去,臭五脚步一迈,飞身一跃,也就往窗外飞去,消失在了视野中。李二情见如此情景,心里暗骂“臭道士,老娘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