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纪灵归去的快马于午时到达弋阳,却并未寻到纪灵之人,从弋阳县长处得知纪灵将军败了,怕是得袁公怪罪,便草草收拾之后急忙回了寿州。
另一边,寿州府内,袁术正烦闷,府内诸多物品尽数被摔毁,下人也被打了好些个,万幸的是没再杀人了。突然听到下人来报,得知是伏义归来了,这才稍显喜色。却不曾想到,伏义前来却是被兵士搀扶,衣甲尽碎,七窍流血模样,好不凄惨!
“伏义!!!何人伤我爱将?”看到纪灵那凄惨的模样,袁术原本稍露喜色的脸顿时如同寒夜中的恶鬼一般扭曲!连忙上前扶着纪灵,怒喊着。
“主公!灵无能!被那贼人逃了,未能夺回玉玺!请主公责罚!”纪灵自知有过,故败了也未收拾模样,便急忙归了寿州,见到袁术哭诉道。
“罢了!伏义可知那贼人有何特别?为何伤你如此之重?”袁术一见纪灵如此模样,自是不好罚纪灵,纪灵的勇猛他自然心知肚明,但是此番一去,却如此凄凉模样,显然受伤不轻,但他既然已听从杨弘之计,玉玺之事只能细查,至于纪灵伤势,他到更关心贼人所为何人。
“禀主公,那贼人也不知是何来头,一众数十人,具是打扮怪异,且不知所穿何甲,飞箭难伤,挥刀斩数人便刀废!且那贼人擅使一精巧器物,飞箭伤人!其中一人更是会妖法,灵追至却见那人扔出一乌黑事物,临至近前便如天雷炸裂!灵便是被此物所伤,马亦毙也!”纪灵将那些人的情况细细说了。
“如此说来,那贼人怕是来路不凡,对玉玺之事恐怕谋划已久!!!”听到形容,袁术唯一所能想到的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曹阿满!唯有此人对‘玉玺’最为贪念,如今此人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是得了玉玺,又图谋天下,恐怕后患无穷!袁术想来头也大了。称帝之心更是愈加迫切,哪怕没了玉玺,但世人不知玉玺被盗,即便是他拿出的是假‘玉玺’,世人不知那又如何?
“伏义,快快去疗伤罢,‘玉玺’之事不便挂碍!术自有定夺!”袁术说罢便屏退纪灵。
纪灵退下,难免松口气,主公不怪已是万幸。
话说另一边,余乐一鼓作气带着众人逃出百里开外,终于不支,藏匿于山野之中。经此一役,众人多有伤,更有几人伤重,恐难挨过今日。余乐想到林超的再三吩咐,心中难过。此番逃窜,想来已达安州地界,为今之计,唯有伤者留下疗伤,自己独自带着‘玉玺’及数人轻装上路,先行回去再说。
余乐和众人商议一番,便带着杜上一行五人,轻装上路,先行回去,留下之人各自照拂伤者,待伤势好转,再行设法回去,而重伤者几人,更是要尽快想办法去附近城中寻医诊治才好。
商议好之后,众人便稍事休息之后,各自走了。
余乐带着‘玉玺’及数人快马加鞭,昼夜不敢多歇往回赶路,终于五日之后回到了商号总部。
当正在议事厅商议商号事宜的林超,听到哨兵来报,说余将军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事物,急忙去迎接。
看到余乐寥寥五人,满脸疲态的模样,林超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乐哥,还有弟兄呢?为何只有你五人回来了?”要知道,林超在余乐离开之后的这半个多月中,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中甚是担心诸人的安危。今日终于得知归来,却只见五人身影,如何不着急。
“主公,幸不辱命!其他弟兄们不日便能归来,乐心忧‘宝物’安危,轻装赶路先行一步归来!”余乐自然知道林超是担心众人的安危,心中不免一暖,有如此主公心忧将士性命安危,如何不幸。
“如此甚好,此番前去可还顺利?”林超心知这次行动有多么危险,但眼下人多不便细问,便拉着余乐几人一同回议事厅。
“起初还顺利,但后来不知怎的,取得‘宝物’之后,追兵来得飞快!多亏主公所造神器,将追兵杀退之后便逃了!此后一路亦未再逢追兵!”余乐有心不想让林超担心太多,便将弋阳一战一句带过。
“乐哥莫要瞒我!此番凶险,你我心知肚明,此处已无他人,你且告诉我,其他弟兄安危!”
“主公,乐不敢欺瞒!只是取得‘宝物’之后,逃往弋阳城之时,乐未料到追兵来得如此之快,于弋阳城中稍事休息便惊闻追兵,恐被困城内,便冲出城门,于城门外于追兵交战,其中一人勇猛非常,身中数支弩箭无事,更伤了好几个弟兄!若不是身着主公所制的锁子甲,恐怕就折损了!而后乐用主公给予的‘掌中雷’将那猛人炸翻之后才得以逃脱!”余乐说起那一战,更是心有余悸。
“如此猛将,恐怕非纪灵莫属了!”林超想到的袁术身边的猛人,只有那么几个,但依据探子回报的消息,此时跟随袁术身边的,恐怕只有纪灵。
“啊~!主公,你说那猛人乃纪伏义,纪灵将军?”听到纪灵二字,余乐也出了些冷汗,他万万想不到那猛人便是纪灵,想来难怪,如此猛将,身中数箭亦如此勇猛,恐怕绝非常人能敌,但转念一想,纪灵如此勇猛之人,也在倒在这‘掌中雷’之下,不免用手摸了摸腰带中剩下的那一颗‘雷’,也不知那纪灵将军是否还活着。
“主公,那‘掌心雷’如此可怖,只一颗,那纪灵将军便不知死活了!”余乐想来也不由感叹。
“乐哥,你说其他弟兄不日便能归来,可是都还活着?”
“自然活着,只是有数人伤重一些,乐已命其余弟兄分头行事,先将受伤弟兄疗伤之后再设法回来!主公,这便是那‘宝物’!听杜上说,那袁术将此物藏匿于玉枕之下,此番能取得,杜上当记首功啊!”余乐说完,便将一直紧紧包裹身上的‘玉玺’取了出来递给林超。
“杜上,此番立此大功,但有何求,皆可言之!”林超接过‘玉玺’却没有先看,只是伸手拍了拍杜上的肩膀道。
“禀主公!上不敢邀功,此番行动,若不是弟兄们协作,上也绝不能取得‘宝物’!且上之命亦主公商号所赐,能为主公效命乃上之荣幸!”杜上家中尚有一年迈老母及一姊妹,当初得以活命,全因天安商号,杜上自然心存感激。
“切莫如此,超绝非不明是非之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如此,待其余弟兄归来,超便一同赏了!”林超想想,还有人没回来,便决定待其余人回来之后再行奖赏之事。
说罢,心知诸人路途劳累,便吩咐余乐带诸人回去先行休息了。
一时间,这议事厅中只余林超一人,这才将费尽千辛万苦取得的‘玉玺’放到桌上借着透窗而入的阳光仔细端详。只见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约一掌之大,通体碧绿,端之稍重,上雕五龙交缠呈半圆形,而下则呈方形,意取“天圆地方”之意,其中一角缺失后以黄金镶嵌,玉玺正面用小篆刻八个字,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阳光照射于玉玺之上,只见一阵氤氲之光自玉玺浮现,顿时,整个议事厅都朦胧在这翠绿的光芒之中。
“果然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传说这‘传国玉玺’是用和氏璧做得,而和氏璧却源自中原地区,可中原地区并无此类玉石,而且经阳光透射之后有如此光芒,绝非普通玉石,想来这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恐怕这普天之下唯有‘天外陨玉’能有如此奇效!”仔细端详着‘传国玉玺’,林超心中细想到,随便,便取来一精心打造的铁盒,内里铺垫有木屑丝帛,将‘玉玺’放好后置于书房的暗格之中便离开了。
非是他不仔细,却是因为他心知此地安全,虽天下人皆向往此物,但这商号之内,民众多已开化,且此事知晓之人甚少,他自然安心。
商号之事诸多,且还需同将士们同训,林超没有太多时间可供消遣。
随后数日,在外的特战队员逐一归来,直至十日之后,最后的伤重的几人才同当时留下照看队员帮持下安然归来了,这还多亏当初每人携带的伤药保了命,随后又能及时寻医,这才多费了些时日恢复。虽已归来,但毕竟伤势太重,又多是骨伤,林超便命几人再休息半月之后,才继续参与训练。
此四班共四十四人经此一役,战力上升何止一般,更是多番实践,突入、潜入侦查等等本事具有大增长。林超心知,人数尚少,但也绝不能降低标准,便命令于东、余乐二人继续此前的方法,从‘天军’中秘密挑选,将此特战队规模扩大至百人以上,以老带新的方法继续加强训练。
而归来诸人,林超还是于那矿山上兑现了赏赐的承诺,此番行动,众人出生入死,然众人皆拒绝其他如钱财、田地等等身外之物的赏赐,未果之下,林超想到前世部队中的勋章,便命人熔金制勋章四十四枚,命名为‘甲级英雄勋章’,勋章内同样刻一数字编号,数字编号以0开头,共三位数字,其中杜上为编号001号,余乐为002号,其余诸人皆为003号,以彰显杜上生死之中取得‘传国玉玺’之功,及余乐带队千里奔袭之功,得此勋章,众人无不欣喜。
林超承诺,此后所有有功之人,皆授予此军功勋章,以示无上荣耀,而之后的勋章,则分为金质英雄勋章、银质勇士勋章、铜质英才勋章三类,又细分为甲、乙、丙三级,其中尤以‘甲级英雄勋章’最为荣耀,且前三编号,多年无人得知具体何人所得,直到杜上年老过世,其家人才从遗物中无意间发现此‘001号甲级英雄勋章’,世人才得知杜上的传奇一生。当然,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秘密授勋之后,林超将功勋章一事详细补充完善,并且统一制定样式整体呈圆形,其中英雄勋章正中为天安商号徽记:一枚五角星,底部一刀一剑交叉,两侧一粟米穗、一稻谷穗半包,顶部标注有甲、乙、丙字样,下部有一长城齿轮模样,上刻有编号,背面刻有授勋缘由及日期。
其余勋章各有不同,当然,之后会有更多种类的勋章,但总体分为金、银、铜及甲乙丙三类自是相同的。
功勋章制度一经颁布,天安军中上下自是掀起一股全面抄练之热潮,人人皆向往功勋章所带来的无上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