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狼人疯狂攻击蒸气特城的时候,陈淮安趁乱来到最后一截车厢,动作敏捷的打开了后门,他以前就生活在蒸气铁城的最后一截车厢,自然知晓这里有一个门,只不过他当初没有打开过。
最后一截车厢里通往上一个车厢的门还在关着,原本在这里的采盐工已经死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整个身体呈现透明的白,他好像死了有几天了,并没有死在狼人的手中。
陈淮安徒手掰下一块盐石在尸体上划出口子,鲜红的血流出后,顶棚瞬间传出一声声闷响,锋利的狼爪刺穿顶棚的铁皮,穿透尸体,随后陈淮安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门,把尸体扔了出去。
此时他的身上满是伤口,正在缓慢愈合,陈淮安咬牙捏碎手中的盐块涂抹在伤口上,他想试试盐能不能阻挡伤口的愈合。
伤口碰到碎盐的剧痛差点让他晕厥过去,也就在这时,车厢一阵摇晃,陈淮安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那只青色狼人,抓过车厢的衣服换在身上,脸色从淡然变为惊恐,跑上前打开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慌张跑去。
“有狼,有狼人!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声音恐惧急切,陈淮安把一个害怕死亡的孩子形象演绎的很完美,此时他的面前是一个面容英俊,身材挺拔的‘猎鹰',寒澈说过,这些猎鹰都是从血城雇佣来保护蒸气铁城的。
在他惊恐的时候,猎鹰也在冷眼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采盐工,他们早就知道了最后一截车厢的采盐工死了,难道这是新来的?陈淮安的皮肤雪白,血管清晰可见,这是所有采盐工都会出现的样子,只要长时间,日积月累的和盐石生活在一起,人类皮肤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砰!
最后一截车厢又一次迎来了猛烈的撞击,猎鹰们不在去理会陈淮安,抽出他们的鹰刺准备战斗,却是有两人没有离开,其中一人盯着陈淮安,眼神中带着几分厌恶道。
“我在他身上嗅到了恶心的味道,和那下等生物一样的腥臭。”
“或许是沾染了那恶心的唾液,真想不通人类为什么要去研究狼人这种恶心的东西。”
两位穿着灰色猎鹰制服的英俊男子说话间也开始准备战斗,这是陈淮安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猎鹰战斗,猎鹰的鹰刺上带着一个小小按钮,每一次刺中两人的身体后,他们都会按下这个小按钮,随后会有血雾顺着小孔喷入列车中。
猎鹰似乎很讨厌这些狼血,没有次都会坡口他们狼人是下等生物,和蛆虫画等号。
陈淮安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他抱着脑袋匍匐在蒸气铁成那坚硬的地面上,他不能让人看出他身体和面容异样,同时每当有血雾进入列车后,他都尽可能的去沾染这些狼血,以此来隐藏自身的味道。
陈淮安听到不断有窗户打开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声苍老的哀求和哀嚎,这个场面他已经见过两次了,不说心中已经麻木,但也可以说心中不会生起波澜。
他早早的就看到人类的冷血。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安静了,蒸气列车还在继续前行,满身狼血的陈淮安被人一脚揣在了头上翻滚回了最后一节车厢中,铁门比关闭,外面传来猎鹰们的声音,他们需要血包。
透过缝隙看着一个个孩子们被抽出鲜血,这又验证了寒澈的一句话,蒸气列车上除了执法者,一切都是工具,随时可以被遗弃的工具。
寒澈的话在陈淮安的心中的根越扎越深。
蒸气铁城在行驶,不时的列车外会传来撞击,游荡的狼人也会对蒸气铁成发起进攻,或许攻击人类是他们的本能,也可是铁城的人有意钓鱼。
陈淮安一直在休息,身上的伤口还是愈合了,断臂都能重生,这点小伤小痛算不了什么。
天黑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晚饭,一块漆黑的面包和一壶水,陈淮安没有去碰面包,他现在只对肉感情去,而且还是人肉,一直在强忍着不去吃。
喝了点水填饱肚子,闭上眼睛之前,陈淮安重操旧业的准备了一盘子精盐放在了身前,随后昏昏睡去,身上的狼血还在,他没有去洗,伤口的地方也用衣衫遮掩,只要进了城,他会就悄悄地离开铁城,去寻找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对蒸气铁成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没离开铁城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有很多孩子记事儿的时候就被送到了铁城作为血包,为猎鹰提供鲜血。
“当当当!”
铁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这是每天来送饭的信号,陈淮安没有起身,只是告诉外面的人放在门外就可以了,可今天送饭的人似乎与我那往日的不同,铁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挑,馒头淡棕色长直发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穿着一条黑色短裤,上身一件小抹胸搭配一件很小巧的夹克,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陈淮安抬起头皱眉打量这个女人,小麦色的皮肤,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英气。
她的手中没有面包,皱眉看着陈淮安的时候反手关上了车门,走上前弯腰看着陈淮安,大好风光暴露在陈淮安的面前让他有些慌张,连忙向后退,结果被这个姑娘抓住了衣领。
“你是哪里来的?这里的采盐工好像不是你,你好像也不是这个车厢的人,在你的眼神中,你不认识我。”
陈淮安没有开口,而是一巴掌打掉了女子抓着他衣领的手,淡绿色的眼睛散发这几分冷漠,已经经历过多次杀戮的陈淮安动了杀心,年约十八九的女子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冷笑,在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银刃抵在陈淮安的胸口。
女子笑道。
“绿色的眼睛,快速愈合的伤口,还有这一身不敢擦去的狼血,呦?还不吃的面包,你是一只狼人吧。”
话音落,女子手中的银刀突然刺入陈淮安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间,陈淮安瞬间狼化,雪白毛发瞬间生长,右手已经狼人化,锋利的狼爪捏着银刀。
那女子见此不仅不慌,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惊喜,女子左手手中突然出现两根银针刺向陈淮安的眼睛。
噗!
银针刺过手掌,陈淮安的拳头握住了那小巧的柔荑,眼神满是杀心,冷声道。
“别逼我动手,我还不想杀了这个列车的所有人。”
女子丝毫不慌,眼神灼热的看着陈淮安。
“你这狼人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呢,你竟然能变成人类,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可以不暴露你的消息,为表诚意,我叫神田念念,东洋人。”
“陈淮安!不知道哪儿人。”
两人还在僵持,念念姑娘的嘴上带着微笑,可双手的力度再次加重了一分,她在笑。
“我是猎狼人!”
“我。。。”
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