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诚缙放学回家后跟母亲一块吃午饭,却没见父亲。
诚缙:“妈,我爸不回来吃饭吗?”
母亲:“嗯,说是单位有应酬……”
诚缙料想那女人必然是已经是颜面扫尽,要去找父亲打探情况了。此时,吴德惠正跟父亲在他们租住的小屋里私会……
吴德惠:“这种事,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父亲:“是她吗?可昨天一整天,她都在家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做的呢?”
吴德惠:“她不会找人做吗?”
父亲:“找人?不可能吧……那么难听的话,谁敢拿出去贴?”
吴德惠:“不管谁干的,这笔账我都得记到她头上!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的……”
父亲:“你先别急,等我下午回家去试探试探她……如果是她干的,一定会有什么痕迹……”
下午上学时,诚缙又约见了安哥,准备今晚的“行动”。安哥叮嘱诚缙一定要想办法拿到父亲的手机。放学后,诚缙急忙赶回家,在门口看到父亲正准备进门时,手机铃却响了,就先停住接起电话。
诚缙闪身躲在墙角,隐隐听到父亲对电话那头关切的问候:“……天冷……晚上就别出去了……那就多穿点衣服……”
这些话让诚缙揪心般的痛——经历了那么大的风波,父亲竟还是这般不知悔改!他心痛极了!那个“计划”他非实行不可!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一面吃饭,一面看着母亲,有意无意地说:“每到周一应酬就多……每到快下班的时候,事就来了!这又害你做剩饭了……”
母亲不以为然地说:“剩了你就吃剩饭呗!反正都是给你做的!”
“那是!总不能浪费啊!”父亲见母亲言谈之中并无异常,不像是做过什么大事的样子,逐渐放心下来。而诚缙心中却起伏不定,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行动”。
母亲端上一碗汤,叫诚缙趁热喝。诚缙端起汤猛喝一口,突然哇地一口吐出来!吐到父亲的腿上!
“啊!好烫啊!”
母亲惊道:“你慢点喝啊!”一面急忙找抹布给父亲擦。
诚缙:“妈!这么烫!你还叫我感觉喝……”
父亲结果抹布沾了两下:“算啦!还是换条裤子吧……”
诚缙:“对不起啊!爸,我帮你拿裤子……”
父亲:“好啦!你快吃吧!还要上晚自习……”
诚缙:“没事,爸,你快把裤子脱下来吧,都湿透了……”说着欲上前帮忙,却被母亲拦住:“好啦!你快吃吧!让我去看……”
诚缙盯着父亲腰带上挂的手机,有些着急……
父亲拿着一天新裤子出来,脱下身上的裤子。诚缙急忙上前抢过来说:“爸,我帮你穿腰带吧!”
说着取下裤子上的腰带,又问母亲:“这脏裤子我拿到卫生间去泡着吧?”
母亲看着诚缙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这孩子,真是懂事了!”
诚缙终于得手,取下了手机装在衣兜里,拿着一条腰带出来,接过父亲的新裤子,把腰带穿上去,再给父亲穿上是:“好了,爸,我现在上晚自习去了……不然要迟早了……”
父亲看诚缙跟他正常说话了,反倒有一丝宽慰:“好了!快去吧!”
拿到手机的诚缙万分激动,他赶到学校,已无心自习,一只手塞在桌兜里,不停地摆弄着……
赵老师在教室里来回踱步,发现了诚缙的异常,径直走到他身边,一把抓出了桌兜里的手机,冷冷地注视着诚缙:“下课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秦玉洁看到,也紧张起来:“你怎么把手机带学校来了?”
屈诚缙:“我……我待会要给我爸打电话……他要来接我……”
秦玉洁:“哦……那你快跟老师解释清楚!”
诚缙心中忐忑不安,只怕手机被老师带走,事情会全然暴露。他懊悔不已,一时神思恍惚,就趴在课桌上沉沉睡去……
恍惚间,已经放学。诚缙跟安哥一起来到对面的小巷子里,窥视着到吴德惠正在对面的超市门口焦急地等候着……诚缙用父亲的手机发出的短信正是让她在那等着。安哥带诚缙悄悄上前,从背后闪出,用布袋套住吴德惠的头,就往小巷子里拉。诚缙紧张地跟在安哥后面。安哥对着吴德惠一顿拳打脚踢:“你这贱货!叫你别勾引人家丈夫!你还敢!再敢犯贱,小心缺胳膊少腿!”
诚缙躲在暗处,看着那女人痛苦地哀嚎,他心中无比痛快!好像发泄出许久的压抑。正准备也上前骂她,却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诚缙醒醒!快醒醒啊!要放学了!”
诚缙骤然惊醒,这才发现刚刚放学,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玉洁正在旁边叫他。
诚缙急忙收拾东西,来到老师办公室。赵老师示意让他进来说:“你最近学习状态不是很好,到底什么原因?”
屈诚缙:“我……我也不知道……”
赵老师:“是不是被期中考试的成绩给打击到了?”
屈诚缙沉默着……
赵老师:“你的成绩跟入学时相比,真的是一落千丈!但是也别气馁!仔细地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查缺补漏,慢慢地成绩就上去了!知道吗?”
屈诚缙微微点点头。
赵老师:“好了,你去吧!”
屈诚缙不走,眼睛盯着桌上的手机:“那个……手机能还给我吗?老师……”
赵老师:“这是谁的手机?”
屈诚缙:“是……是我爸爸的……”
赵老师:“那你回去告诉你爸爸,让他亲自来取……”
屈诚缙头皮一紧:“啊?”
放学路上,屈诚缙跟秦玉洁并肩走着,一直默默无语,秦玉洁忍不住问道:“赵老师没为难你吧?
屈诚缙摇摇头。
秦玉洁还欲说什么,却听到有人喊道:“巨小成!这边!”
屈诚缙抬头看一眼,是安哥,瞬间紧张起:“那个……玉洁,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着朝安哥跑去……
秦玉洁远远看到屈诚缙与一个痞子勾肩搭背,震惊不已:“啊?他怎么会跟那小混混在一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