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皇上刚说完,也不等群臣的反应。,首先站了起来。一些有话的大臣看见了皇上这个样子,也知道皇上不像再说了。也就都闭上了嘴。太监唱了一声‘退朝。’
百官依次从议政殿上退了出去。四皇子走了出去,皱着眉,像是有心事一样。二皇子在背后拍了一下笑着道:“四弟,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开心点。”二皇子笑着走在四皇子的身边,边走边道。
四皇子看了一眼二皇子苦笑道:“二哥好性格,我可是没有二哥这么好的福气啊!能这么清闲。什么活被人嫌弃,就轮到我了。”四皇子这样说,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去边关慰问士兵,确实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看去的时候挺体面,拿着皇上赏赐的东西去了。但是那些边关守城的将士多半是火爆脾气。本来一天到晚的受到蛮夷的骚扰已经够让人窝火了,一看见那些从京城里来的,成天就知道享福谈大道理的贵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处处受挤兑不说,到时候要被说成克扣东西。要是回来禀报皇上,还不能如实说。因为这些边关守将是动不得的。皇上也知道这些,所以一般就算是回来的人说边关守将的不是,只要不是起兵造反的大不敬,一般皇上是不管的。所以,这是一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活计。因为是这样,德文皇帝才不想让一个没威信的人去,只能找一个能镇得住那些边关守将的人才行。
“四弟啊!这愁眉苦脸的,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啊要我说,赶紧求父皇给你一块领地,你直接回领地就行了。省的到时候还要摊上这些让人不痛快的事情,好生的让人烦恼!”二皇子再旁边劝道。
“二哥,我已经有自己的领地了。”四皇子比较无语自己这个二哥的记性。当时候自己的领地的规划,还是皇上和二皇子商议的,怎么现在反而过来说让自己问父皇讨封地的事情了。二皇子向来就是这个不记事情的性格,四皇子也是知道的。出了那些诗词书画,二皇子记得很清楚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能上他心里似的。也不知道二皇子多久才能记住点属于自己的事情。
“哦哦!”二皇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你瞧我这个记性,都忘了这件事情了。去年父皇已经给你封了领土了。当时还是我和父皇一起商议的,这件事情我竟然给忘了。真是该死!那你怎么不去领地么?一直呆在京城?”二皇子有问出来一个极其弱智的问题。四皇子已经习惯了二皇子每次什么事情都不记的性格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父皇不让我走,我也只能留在这里了。自从封地之后就一直忙着,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四皇子对于父皇的心思还是不慎了解,本来现在这个时候,四皇子因该离开京城才是安全的。毕竟父皇年纪尚好,退位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四皇子是不宜呆在京城的,京城有罗大人一些人看着就好了,自己现在不想惹祸上身,最好的地方就是自己领土上休养生息,韬光养晦,这才是上上之策。但是显然,现在是不行了。
二皇子也表示自己对父皇的意思不太懂,所以也就不说话了。两个人正在路上聊着,皇太子的仪仗从后边走了过来。二皇子和四皇子都垂手而立旁边,皇太子的仪仗就是漂亮。四皇子和二皇子在一边站着,一眼都没看。
大皇子的仪仗走了过来,看见了四皇子和二皇子,笑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弟和四弟啊!两位兄弟走的可是比我这个大哥近啊!”
“大哥每天替父皇分忧国事,自然是日理万机。我和二弟只是吃着国家的俸禄,却没有一点给国家有贡献,这才是汗颜。所以不敢叨扰大哥呀!”二皇子礼貌的说道。大皇子生性爱面子,铺张浪费更是异常的浪费,但是皇太子有一个好母后,这个母后将他的事情都打点好了,自然没有言官说皇太子的不是。所以,皇上也只知道皇太子碌碌无为,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多劣迹在外面。
四皇子也拱手赞颂道:“大哥自然是父皇的肱骨之城,是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楷模,我们的榜样。”
皇太子听得心花怒放。母后向来把四皇子当做最大的敌人来看待,那是母后没有真的见到过四皇子,没有和他真正的接触过几次了罢了。要是让母后看见四皇子对自己这样谦卑的样子也就知道四皇子对自己,那母后也会不必杨那样大惊小怪了吧!皇太子向来是目空一切的性格,所以他这样想也就罢了。但是皇太子的事情向来是他的母后给他一手料理的,所以皇太子并不敢在他的母后面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一直鄙视着四皇子,在他的心里四皇子在自己的面前卑微的就像是仆人一样。虽然他这么有才能,虽然他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他就是比自己生的晚,她就只是太子,而皇太子也就自己一个人罢了。有什么比自己的皇太子还尊贵的事情。自己是将来承接大统得人,任何人见了自己都要退让三分,更何况是四皇子。这就是命。谁也阻止不了的。
四皇子和二皇子低着头,一直等着皇太子的仪仗走了好远才继续走。二皇子看了一眼皇太子的仪仗的影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皇太子其他的地方都挺好的,就是太喜欢铺张浪费,太喜欢自大了。”
四皇子听了赶紧说道:“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今天就你和我听见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难免要告到皇太子哪里,到时候让父皇知道了,又要受到责骂了。”
二皇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愚兄大意了,下次不会了。”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皇城的门口。二皇子抱拳笑着道:“恩,我先要准备东西去觐见父皇。等愚兄有了时间,自然回去看四弟的,保重!”
“二哥忙去吧!现在父皇比较心烦边关的事情,二哥去了还能陪着父皇解解乏,也好替我尽尽孝心。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父皇分忧解难。”四皇子笑着道。
“哪里哪里。”二皇子拱拱手,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京城中,皇子的府邸还是很多的。但是最多的,都是空着的房子。一个个移到了晚上都黑漆漆的,看不见人气。今天二皇子回来了,二皇子的府邸上的灯笼也点亮了看起来稍微有了点人气。
下午,又开设了午朝。皇上和大臣们还在讨论出兵的事情。这件事情比较难决定,因为太过于重要了。所以就算是皇上也要经过讨论在三才能做决定。
四皇子站在自己的银安殿上,看着偌大的院子安安静静的。京城虽然人多,但多数的时候,这只是一个安静的城池。没有一点嘈杂。通往王城的青石板的路,是监国的时候就扑上去了。现在已经走得有些残破,父皇还曾经想把哪里的路在翻修一次,但是因为花销太大,想了想后还是觉得算了。
罗妃从旁边走了过来,看着四皇子道:“四哥哥,怎么了?”罗妃眼里的四哥哥,永远是那个眼中氤氲着不知道什么样感情的情绪。他总是喜欢站在高高的地方,眺望远方的天空。虽然,湛蓝的天空永远都是一尘不变的。但是,他四哥哥眼里,那就是代表着自由。罗妃知道,四哥哥是向往着自由的。自由的天空,自由的一切。好像,生长在皇家的孩子们都有一种对外界的向往。他们都想冲出去这个尊贵的身份,然后真真切切的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四哥哥是这些人中,最渴求向往自由的。
不知不觉,乌云暗了下来。肆意的布满了整个天空,罗妃拉了拉四皇子的手轻声道:“四哥哥,眼看就是要下雨了。再不回去就要琳坏身子了。”
四皇子环手抱住了自己笑着道:“你看呢!虽然乌云密布,但是还是会有阳光****进来,在浓烈的乌云,也遮不住阳光呢!”
罗妃顺着四皇子的手看去,然后笑了笑附和着说道:“是呢!在浓烈的乌云,都遮不住阳光的照射。”
四皇子摸了摸罗妃的秀发说道:“天凉了呢!该回家了。”
雨,淅淅沥沥的从苍穹之上飘了下来,纷纷扬扬的像是一个个自由的音符在空气中挑着,嬉戏的。也像是在嘲笑着这整个皇城的囚牢中的人,永远是在囚牢中沉沦。
京城的雨,总是让人压抑的。二皇子站在自己的寝室,看着一张光滑流转的琴,轻轻的抚着。美妙的音律从手指尖流畅的出来。二皇子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空灵了一般,显得那样的流畅。那舒缓的琴声,渐渐的和淅淅沥沥的雨声融合在了一起,消失在了苍茫的大地之上。因为弹得太投入,甚至没有感觉都风已经吹开了没有关好的窗户,细小的雨粉飘了进来,沾湿了放在桌子上的笔墨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