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说起来薛某还欠乌瞳姑娘一个大的人情呢。”
“薛先生,可有什么良策帮乌瞳姑娘一把?”
“让我想想……”薛慧思索着,轻捋着薄须许久,“这样,我写一个锦囊你帮交给乌瞳姑娘,让她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打开它,可以帮她争取时间,争取机会,让她能忍则忍,不可妄中了别人的奸计。”
“那好,薛先生请写。”
于是,薛慧去出笔墨写好一张纸条塞进了一个红色的锦囊里,交给了降措,降措接过锦囊起身抱拳:“薛先生,那在下就先回去了,谢过薛先生,按改日再来与薛先生把酒言欢。”
“一切小心!”
降措走后,薛慧独自喝酒喝到很晚,夕阳西下时,山上的【普济观】内的钟声响起,宏厚深沉的钟声充满了力量,薛慧起身望着夕阳中的【普济观】微微笑了,又携了两瓶女儿红朝【普济观】走去。
傍晚的【普济观】里香客已经很少了,寥寥数人,几个道童正在人身的扫着观内一天的染尘,一个四十多岁的女道士整手持拂尘在玉帝遵前诵念着什么,透着超尘的仙风道骨,薛慧在门口看见了,也不打扰,便静静的等在那儿。
许久……
“薛先生,让你久等了。”女道士将拂尘回挥另一边,走出门口。
“没有,薛某也是刚到,今日听见观内的钟声便想起了赤颜道长,所以想来和赤道长畅饮几杯。”
“贫道乐意奉陪。”赤颜道长笑着吩咐道童在院中香鼎旁设了一桌子,招呼薛慧坐下,夕阳余晖里,两人对饮开怀。
“来,薛某敬薛先生一杯!”薛慧举起酒杯,赤颜道长便也举起酒杯对饮而下。
“痛快!”
“薛先生可是有什么心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赤颜道长,是在下的一位朋友。”薛慧叹笑。
“可是那个留在皇上身边的乌瞳姑娘?”
薛慧点头:“乌瞳姑娘本应不是红尘之人,却误落红尘,被红尘所牵绊,只望老天不要对她太残忍……”
“她有什么事吗?”赤颜道长抬眼望向薛慧。
“乌瞳姑娘的身世怕是普天之下没人能知道,或许她是天女……天女?世人怎么能了解……薛某会用尽一切能力,指望天可怜见……”薛慧眼中有深深的怜悯。
“……”赤颜道长携起酒盞,若有所思的轻呡。
天见黑了,薛慧起身告辞了……
赤颜道长望着薛慧远去的身影轻喃:“或许可以……”
京城最大的妓院【胭脂阁】,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前前后后老客新客生意兴隆不退。
这时,门口一个穿蓝绿缎袍的男人笑眯眯的走进来,昂首阔步的好不阔气鸨娘刚送上一个客人,一回头就瞧见来人,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花,迎了上去。
“呦?宋大官人,您可是多日都没来看我们的姑娘了,春月可是想您想的几日都茶不思饭不想的。”鸨娘极尽谄媚。
“是嘛,看来这小别胜新婚说的一点也没错啊……哈哈……”
“那是那是”鸨娘是说完回头朝楼上喊了一嗓子,“春月,宋大官人来了,快来接客!”
“来了~~”鸨娘话音一落就看见春月花枝招展的迎了下来,挽起宋甘便喜滋滋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