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朦胧。
房间里弥漫着大片的温热。
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断断续续地敲击着瓷砖地板,似是在为一室的旖旎演奏餐前的共享曲。
独特的沐浴露清香萦绕在半透明的玻璃门边,尽显奢华的宽大卧室里,到处散发着诱人犯罪的气息…
咔嚓一声,门把手轻轻的转动。
大片的水雾从明亮的浴室里飞快地窜了出来,白茫茫的层层雾气之间,一头湿漉漉的火红长发在其中冒了出来。
洁白的浴巾包裹着略显清瘦的脊背,半遮半掩之间隐隐露出手臂上雪白如凝脂的肌肤。
长发漫过修长的脖颈,漫过肩头的浴巾,颗颗晶莹的水珠直接顺着长发,滴落在了纯黑的衣料上,沁出一个个并不显眼的水印。
女人走出浴室,抬手拿过红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十分熟练的插上电源,不过片刻,阵阵呜呜隆隆的声响就在卧室里此起彼伏。
几分钟后,女人停下了手,拔掉插头,把吹风机收罗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又拿掉身上的毛巾,三两步走至床边,长腿一曲,盘腿坐在了枕边。
女人伸手向后摸索,在素白的枕头底下一捞,再次伸手出来时手中赫然拿着一部笔记本电脑,刚一打开,主页上就跳出了一个界面,全是些让人似懂非懂的字符。
女人手指翻飞,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又一个寂静夜晚,别墅二楼,主卧宽大的房间里,熟悉的键盘响动声如往常十几个日夜般再次悄然而至。
须臾,女人停下了手,此时的电脑屏幕上仍旧是那些令人费解的数字字母,似与之前的并无什么差别,但总让人觉得,会有哪里不同。
她放下笔记本电脑,右手再次探向了枕头底下,这次摸出的却是一部普通的手机,即使这部手机对于这个城市底层人来说并不普通。
女人垂眸看着手中价值上万的“落伍机”,眼中依旧深沉。
手机是关机的,她似乎有开机的意思,拇指朝着电源键按了下去,正常的这个牌子的货,大概三秒就会显示开机了,达到七秒会显示系统界面,女人却长按了近十秒的时间,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按向了音量上键,随后又是音量下键。
整个过程长达十五秒,屏幕上突然蹦出了满屏的蓝光,随后,熟悉的字符再次在手机上涌现,要是别人,说不定会认为这部“高档货”中毒或者是瘫痪了,女人的神色却并未有任何波澜,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三秒过后,手机页面恢复正常,界面上没有任何的不妥,大多是一些平常的软件,女人直接点进了拨号,手指再动,迅速敲下了一串字符。
九个零,每三个之间又有一个星号,结尾有一个井字符号,十分的怪异,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样一串“号码”拨打下去会被接通。
可是就是这样一串“号码”拨打过去,手机里马上响起了等待接听的提示音,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出了人声。
“我是安槿,有什么需要请迅速传达。”传出来的是一个清脆的男声,初步判断年龄大致在十八十九岁之间。
这边,女人听到安槿的话,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偏头清了清嗓子。
然而,就是这两秒的时间,却让另一边的安槿皱起了眉头。
“请传达。”
声音中并没有隐藏的不奈,反而特意压低了声线,言语中带着几分慎重。
这边,女人等安槿说完这句话后,这才出声:
“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出口,却让人眉心一跳,明明是拥有一头红发妩媚的成熟女子,即使素颜也丝毫不减风情,说出来的话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声,甚至比电话那头安槿的声音还要更显稚嫩。
这一句话也确实让安槿心惊肉跳了一下,一股冷意瞬间在心底涌现。
几乎是下意识的,安槿大呼出声:
“老大!”
那音量,就差没把耳朵给震聋了,女人脑袋一撇,伸手掏了掏耳朵,淡然出声:
“安槿,没必要吧。”
电话那头网络好像短路了,半响,才再次穿出安槿的声音。
“老,老大,还真是你啊…”
话语中或多或少的掺着点心虚和后怕。
女人勾唇轻笑,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怎么,是我你还不高兴了?”
尾音微微上翘,似是开玩笑似的问道。
却不想,电话那边,坐在转椅上,电子屏幕前带着纯黑耳机的少年,额头上早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安槿此时的心情是近乎崩溃的,听到这句话后,更是坐如针灸,放在电子键盘上的双手更是下意识握紧,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出声:
“哪里哪里,老大打电话给我我肯定是高兴还来不及,不高兴,怎么会呢,不高兴…呵呵”
他挠着头,表面上一切正常,实则内心简直是泪流满面了。
谁知道?谁知道?就问谁知道!
失联了快两个多月的老大会突然不声不响的在这大半夜冒出来,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不说,还被言语“讥讽”,有他这么惨的下属嘛…
虽然他们知道老大虽然失踪两月,但现在肯定屁事儿而没有!不然哪有闲工夫来“威胁”他这个小可怜!
但诸如此类的吐槽安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即便隔着十万八千里,此时面上也不敢表现出一点幽怨和郁闷,生怕被他老大察觉到什么,毕竟他年仅十七岁的老大,可是牛逼轰轰的不要不要的。
这边,女人像是看穿了安槿心中所想,唇角笑意更深了,眼底似乎也明朗了很多。
只是,不消片刻,女人眼中笑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表情较之起初显得更加严肃了起来。
“行了,看屏。”
许久不见回应的安槿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屏幕,上面是一大片泛着蓝光的白色字符,是多么的让人眼熟,这正是他老大打过来的时候安槿正在破解的密件。
女人此话一出,安槿微微一愣,随即脑袋灵光一闪,心中又是一震,眼中似有波涛汹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头上耳机一摘,毫不顾忌此时耳机正在和他“亲爱的”老大通话,手指翻飞,啪啪嗒嗒的清脆低微的声响自电子屏幕上传出。
女人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响动,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右手食指开始有规律的轻轻敲击膝盖,像是不经意的小习惯。
此时的安槿早已抛下了那一点忧郁的小情绪,手上的速度渐渐加快,越是敲击那键盘越是显露出他此时的急切,他整个人隐隐透出一股疯狂,嘴角也表现得极富表现力的微微咧开。
这不仅是一个任务,这对于安槿来说更是一种让人所不可得的学习机会。
按照国际平均标准来估测,一个人要学会一种顶级学术专业编程至少需要七年的时间,这七年包含初识和入门,这还算保守的。
像安槿,七年前,十二岁,计算机上天赋渐显,后两年在这门技术上逐渐步入正轨,被几代人誉为计算机界的天才,生来就是为了编程而生的他,也花了总共六年的时间,耗费了不少资源,才有今天的如许成就,他所学的是顶级编程中的破编,到现在已经可以根据套路破解任意设定的大半部,但是想要去编写顶级的还存在着一定的难度。
这样的成就已经足够让他在整个上层名声远扬。
他这个天才,从十二岁开始学,耗费了六年还未能参透一种顶级编程并且,达到那些前辈的高度,但是,他的老大,国际中心戚家独子,戚洛,却以十七岁的年纪,完全掌握了一种顶级学术专业编程。
十七岁啊!
按照国际平均标准来算,他们在同样的年纪开始学习,用着同样的资源,他却用更短的时间达到了更高层的成就。
这样的一个人,到底多么厉害,谁也不知道。
同时,这也是安槿在戚洛来找他的时候,他甘愿当他属下的最直接原因。
一个人,他有很好的天赋,可以在十七,甚至更早的年纪达到常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根本无法达到的高度,这样的事,在众人眼里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要让你去相信,一个人,在如此年轻的岁数,就达到了超过所谓天才两倍,三倍,甚至五倍的高度,你会相信他还是人嘛?这还叫人嘛?
正如之前所说,一个天才,想要学透一种顶级编程,最少需要七年时间,这是从始至今,无人打破的,可是戚洛,在十七岁就已经学透了一种顶级编程。
现在,安槿正在破解的就是一种顶级编程,也正如他的学习成果,他已经可以参透大半了,这些密件,每晚都会收到一封,已经持续了两周了。
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编程手法,每封都要耗费他大半天的时间去参透,都是快接近结尾就被难倒了。
而现在,安槿手指翻飞,十三封密件,一封封再次用另一种方法重新整修参透。
时空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女人这边右手食指正眼敲击第六十下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安槿的手最后一刻,在回车键上一指落下!
一瞬间,电子屏幕上,所有的不明字符全部消失不见,主页也恢复了往常界面,安槿没有一点慌张,反而自信满满,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神情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满足,更多的则是对自己老大的敬佩。
没错,他想的没错,他老大,他老大戚洛!他真的掌握了超过两种的顶级编程!
他在这之前一直破解不了这些密件,直到老大的那句话。
不是他之前忽略了他老大,而是,他真的没有想到,戚洛真的这么变态!
如果之前他心中对老大能力的敬佩已经是充满了整颗心,那么现在,他真的是就算老大他再展现出什么逆天天赋来,他也一点不会惊讶了,反而是满满的理所当然。
要知道,超过两种顶级编程,就算是打娘胎里学起也学不来啊,更何况他还未成年。
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要么是他老大对外谎报了年龄,要么他就不是人!
安槿对于他家老大的天赋真的是欲哭无泪了,这太特么打击人了。
一种解编方式只适用于一种顶级编程。
这种说法也是源于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掌握两种顶级编程。
安槿收到的几封密件是他从未见过的,跟他所知道的他老大所学的顶级编程和破编完全不同宗,以至于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家老大身上去,可是,当两种顶级编程甚至三种都源于同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说法,自然而然就无法成立了…
…………
并非专业人士,请勿联系现实
第一,架空
第二,开篇不揭老底
第三,两千至三千字打头阵
还有,我的笔下有高冷女主人设???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