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遥一个眼神示意丁一讲述事情经过,丁一只是平静地诉说事情发生的经过,王员外也没有意见,他就想看这下小美人儿还能怎么说。
可谁知这纪云遥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换做其他人酒楼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想着赶紧赔银子息事宁人,可纪云遥是谁啊?21世纪的DBA啊,那是一般人吗?答案肯定不是啊!小小的人儿薄唇轻启,“也就是说,丁一不在雅间这个的时间,王员外两人也有作案的嫌疑。”
话落,只见王员外指着纪云遥的鼻子气得跳脚,“好你个臭丫头,老子吃到了虫子,你还怪上老子了!”
“我只是说王员外你也有嫌疑,难道不是么?”纪云遥都不带给个眼神地蔑视了王员外的咒骂。
卢太守厉喝一声,“放肆!有本大人在,岂容你胡乱攀咬!”
纪云遥还算镇定,但是纪福生就没那么大的胆量了,浑身冷汗直冒。
然而,反应最激烈的当属齐小将军,噌地一声,齐小将军就拔出了佩剑,眼神不善地望着卢太守,“我奉劝你最好秉公办案,若有偏颇,就先问问我的宝剑是否愿意!”言语中的冷意,就是卢太守也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纪家这个破落户什么时候和齐小将军攀上了关系?这可得好好思量思量了。虽然这王员外是自己宠妾的爹,可再宠也不及头上的乌纱帽和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权衡一番之后,卢太守清清嗓子,也算是给自己壮胆,“纪丫头,本大人审理案子,你这小孩子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小孩子?也对,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嘛,可那又怎样!这些天谁敢把她纪云遥当一般小孩子看?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太守,“难道太守大人没听过这么一个词么?”
“什么词?”卢太守下意识接话。
“就是……童言无忌呀。”尾音上扬,说不出的童真,不熟悉的人还真就觉得面前这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可这些天熟悉纪云遥的人都知道,这是纪云遥即将发怒的征兆,纪福生和丁一纷纷向卢太守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卢太守并没有有察觉不对,只是觉得这个小丫头简直没有教养!可又碍于旁边齐小将军不停地释放冷气,卢太守也不敢吭声,也就只能心里咒骂几句那个小丫头罢了。
“将军,请看这里,这就是王员外所说的虫子。”纪云遥把有蛐蛐的盘子指给齐小将军看。齐小将军年少的时候也是喜欢斗蛐蛐的,但是被自家老爹揍了几次之后就不敢玩了,但也能一眼就看出这只蛐蛐可不是一般的蛐蛐,那粗壮的腿,还有光亮的身子,一看就是用来比斗的。看到这里,齐小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转头看向纪云遥,纪云遥也知道目的达到了,低声说道,“将军不妨派人去街上寻那卖蛐蛐的老大爷。”
齐小将军一挥手,便有一士兵转身去寻人去了。
卢太守这会儿也明白这王员外大概这次要栽了,还是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差一点就连累了自己。面前的虽然说是齐小将军,但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将军啊,在这整个江城,齐老将军说一,别人不敢说二。谁也都知道这齐小将军是齐老将军家的独苗,这以后肯定是要继承齐老将军的衣钵的,这样的人物,即便是攀不上矫情,但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卢太守心里是恨死了这个王员外,仗着自己女儿做了自己的宠妾就无法无天了,什么人都敢惹。
很快,刚才出去的士兵带着一介布衣老者进来。这布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那街上卖蛐蛐的大爷,这江城里凡是喜斗蛐蛐的没几个不认识这老者的。布衣老者一看见雅间里都是大人物,忙跪下行礼,还没跪下,就被眼疾手快的齐小将军扶了起来。“大爷快快请起,带你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下大爷可否认识这只蛐蛐。”齐小将军拿着盘子给布衣老者看。
布衣老者一看见那蛐蛐头部有一红点,这不是前几天卖出去的蛐蛐王吗?布衣老者不敢隐瞒,忙回答道,“将军,这蛐蛐儿像是小老儿前几日卖出去的蛐蛐王。”
齐小将军沉声问道,“确定?”
“确定!这正是小老儿养的蛐蛐儿王,三日前被人买走了!”布衣老者说得斩钉截铁。
“那大爷可还记得买这蛐蛐的人的模样?”齐小将军追问着。
“记得记得!小老儿记得!”布衣老者虽然岁数大了,但三天前买走蛐蛐儿王的当然记得。环顾一周,指着王员外的小厮道,“将军,就是他,就是他从我手里买走的!”
“你胡说!”那小厮下意识反驳道。
“将军,您别不信小老儿的话,小老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认错人的!”布衣老者生怕齐小将军不信自己的话。
齐小将军示意两个士兵搜身,很快,便在这小厮身上搜出了一个陶瓷小罐,那布衣老者立刻指着陶瓷小罐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小罐,小老儿也只能给蛐蛐儿王用小罐装着!”
事情发展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王员外满头的冷汗往下直流,卢太守打着哈哈和稀泥,“原来都是误会,误会,都散了吧!”说完转身欲走,便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慢着!”卢太守只好转身,尴尬地笑着。
“太守大人就打算这么结案么?”纪云遥知道现在必须要讨回公道,不然以后谁都敢上门找事。
卢太守呵呵笑着,“小丫头,这都是一场误会。”
“太守大人,刚才是王员外状告我得福酒楼,现在么,却是我要状告王员外造谣污蔑!”纪云遥说的可一点都不客气,刚放松下来的纪福生不免又把心高高悬起,女儿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纪云遥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些人,胆敢欺负到自己头上,就要有反被宰的觉悟,不然真当自己好欺负。
卢太守看着身边一脸严肃的齐小将军,真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这祖宗给宰了,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那,那纪姑娘你说怎么办?”
“好说,王员外既然造谣污蔑我得福酒楼,不如就赔偿一百两银子,然后才我得福酒楼开始,走回他家的这条道上,一直高喊我错了,不该污蔑得福酒楼!”纪云遥说起惩罚人,那绝对的是专戳痛处。都知道王员外爱财如命,又极好面子,赔一百两银子,还高声喊着这句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一病不起。
卢太守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齐小将军抽出佩剑,“嗯?”的一声,卢太守就差跪下去磕头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