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胡广宏做了几道菜,开着车送胡斛回和濡家。和濡原本以为胡斛会在家吃完晚饭再回来,或者干脆第二天再回来,没想到子下午就回来了,还给自己带了饭菜。
“和老师,我高考考完了,只剩下一个计算机的考试了……”
和濡见胡斛的表情不似刚刚从考场出来时那样开心,“怎么?对了答案考得不好?”
“没有……”
“不知道怎么说话就先组织语言,再一口气直接说完”和濡吃了一口胡斛带回来的饭菜直接无视胡斛的欲言又止。
“我考完计算机是不是就要搬走了?虽然我很久没见到我爸妈了,但是,和老师,你自己住,我怕你过得不好。”
和濡夹菜的手一滞,很快道“你没来之前我都是自己住的。”
“但是之前米沫姐还没走啊!”
餐桌上的氛围瞬间变得凝结起来,“我没有说你考完试就让你走……”
胡斛瞬间开心“那我如果考上峰大,可以继续在这住吗?”
“考上峰大再说”
和濡说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同意了!胡斛心情大好,往和濡的碗里夹了几块肉“和老师你吃,我爸做的特别好吃!”
和濡低头偷笑了一下,又很快将上扬的嘴角拉下“考完试带你去美国玩一趟,好不容易考完高考,明天带你去办签证,就当放松了,回来继续训练!”
“好!”胡斛急急忙忙将自己碗里的饭吃完,“和老师,我吃完了,我先去把基础训练做一做。”说完就直接撂下碗筷往自己的房间跑,准备计算机的基础训练去了。
和濡落了个清闲,将胡斛带回来的菜吃了大半,收拾餐桌时,胡斛有跑过来“和老师,我刚刚没反应过来!你带我去美国是不是去找米沫姐啊?”
“带你去追你师母”和濡向来是腹黑和闷骚的代表,难得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大概也是为了配合胡斛的反射弧吧。
胡斛听到了肯定回答,直接大喊一句“YES!”后抱着和濡顺便又拍了两下和濡的背,以示自己激动的心情。
“去做训练吧,如果考不上峰大,你怕是也没脸见你米沫姐了吧?”
“收到!”说完,胡斛还朝和濡敬了个礼,颠儿颠儿地坐回自己的电脑前码代码去了。
第二天和濡按照约定的,带胡斛去办了签证,顺便加了个急。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安排,胡斛的任务就是在和濡的指导下完成训练任务,提高算法完成速度和准确度。
计算机考试的当天,和濡也是监考老师,为了避嫌,特意和数学系的监考老师换了监考考场。
“终于考完了!”因为没有提前结束考试的选择,所以当胡斛考完试和濡也结束了监考的工作,胡斛自然不放过这个跟着和濡蹭食堂的机会,屁颠屁颠地去和濡办公室等他,没想到在办公室门口撞见了个熟人。
“江涵哥?”
“胡斛?来找和老师?”
关于胡斛和和濡关系的帖子还高高挂在学校论坛呢,让江涵不知道都不行。
胡斛见到江涵还是有一丝尴尬的,毕竟当初第一次见到江涵时,胡斛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也打算支持江涵追米沫。万万没想到,后来胡斛见到的和濡更优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变节”吧。
胡斛认为“不是江涵不出色,而是和老师太出色!”
“是。”
“走吧,一起进去,我找别的老师也有事。”
胡斛点了点头,跟着江涵进了办公室,和濡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喝水,见到胡斛和江涵一起进来,还是有些震惊的,但也很快掩饰过去,没有说什么。
江涵去一边找他的班主任谈班里的事情,胡斛则跑到和濡面前“和老师,我来找你蹭饭了!”
和濡轻轻“嗯”了一声,随手收拾了东西,拿了钥匙和饭卡,带着胡斛去了教职工食堂。
胡斛之前也经常来教职工食堂蹭饭,和打饭的阿姨也相熟,胡斛又是个讨人喜欢的,所以也经常受到像多打个鸡腿之类的特别照顾。
和濡看着胡斛餐盘里成堆的食物,默默感慨一句“年轻真好。”
“和老师,那个我和江涵哥……”随即胡斛又纠正道“不对,是我和江涵之前见过,在水上世界。”
和濡淡定地吃着饭,听着胡斛的主动招认“嗯……”
“和老师?”胡斛试探性叫了一句,和濡的回复还是“嗯”
“和老师?”这次和濡干脆没有回复。
“我之前是觉得江涵不错,不过和老师你比江涵厉害太多了,我是双手双脚支持你的!”胡斛慌忙表忠心。
“既然你能从支持江涵和你师母转移到支持我和你师母,那同样的问题就会出现第二次!”
“和老师!我发誓!我这次绝对不会变节了!你相信我!”
和濡淡淡地看了胡斛一眼“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年你也没少跟我蹭吃蹭喝,姑且相信你。”
胡斛如释重负的样子,开始专心对付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和濡也不明白胡斛怎么说也和自己学了一年了,除了学习上智商还不错,在其他事情上,为什么能这么轻易上当,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和濡清晰地记得楚贇在教自己追女孩子的时候特意强调,“反差萌”会让女生觉得更有魅力!
“对了,和老师,我们去佛罗里达找米沫姐,她不见我们怎么办?”
“不会。”
胡斛不解“什么不会?别闹了,米沫姐怎么说也是我最喜欢的电竞选手,她那个脾气,说不见肯定就不见,难说的!”
“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
胡斛狐疑地看着和濡“和老师,我可是听欣欣姐说了,你之前也经常和米沫姐说‘我都会处理好的’结果就把米沫姐处理到美国去了。不是我不信你,毕竟血淋淋的实施就摆在眼前……”
“不会的,我们这次用的是‘曲线求解’”
“‘曲线’?”胡斛想了想,接着回了一句“明白!”
别说和濡不知道胡斛明白了什么,连胡斛都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什么。
他们二人没有注意的是,他们的对话,落在了旁边桌的耳朵里。
“佛罗里达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