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浮着的朵朵白云,白的胜雪。
“王妃,我们这是要去哪?”
清儿躬着身子,从屏风后面探出个娇小的脑袋,瞄了黛儿一眼,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一脸的疑问。
“清儿,手伸出来。”
黛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待清儿伸出手之后乘机,使了些手段。
“公主,疼!”
清儿抚摸被公主捏疼的小手,泪眼婆娑的模样,像极那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清儿你快去准备几套男子行装,我们出宫。”
“哦,是。”
清儿呆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回话。
和风潜入夜,肥胖的虫子们拱着胖嘟嘟的身子,她细心倾听着它们噬咬着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感觉到格外地清爽。
黛儿一声长叹,不由得舒了口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愁苦,端起酒杯仰头喝尽,缓缓地侧过脸去…
只听到沙沙的声音和她的凄凉的低泣声。
他笔直的站在她身后许久,默默地注视着她单薄的背影伤神。
“清儿,是清儿吗?本宫要一个人静一会儿,你…”
她蓦然回首,不料,忽然撞上温暖如春的怀抱,和皇兄熟悉的味道,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她却猛地把他推开。
“嘭”的一声,均善一记重拳打在身前粗大的相思树树杆,深现一个巨大的窟窿,鲜红的印也随即烙在上面。
“为什么?”他在心里面暗自悔恨,为什么他早不认识黛儿!
寂寥无人的夜里,两个人冰凉的唇,失去彼此的温度,嘴角隐隐约约呈现出鲜红色的‘雨滴’。
“黛儿!”
“不可以!”
“黛儿,朕是逼不得已。”
“你怎么可以违背你的承诺。”
“朕知道,朕都知道朕对你的自私,朕的偏执,朕都知道…”
黛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到这,哽咽着说不出话其实内心早已经破碎不堪,她只知道现在她的手和脚冰凉,抓住丝绢的手怎么也握不起来,止不住地颤动,蠕动的嘴唇渐渐发紫。
“晚了,全都晚了,你来晚了一步。”
皇兄,你知不知道,在失去你的这一段时间,韩王已经用刻刀把黛儿深深地刻到他的心里和骨子里,疼,疼在心里,痛,痛入骨髓!黛儿没有办法去辜负他。
次日——
黛儿提着裙摆,一步步地踏上大理石的台阶,脚下仿佛有千斤重的铁石,再也移不动。
与此同时,均善正也好经过此地,急匆匆的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看到黛儿仿佛视他而不见,头也不回。
黛儿身上的力气好像被他的身影吸走一般,她迫不及待想追上去,浑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站住脚,缓慢地闭上眼,泪如泉涌。
他脑子疼得快要炸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着金幽亲吻黛儿的那一幕~
均善愈觉得烦躁不安,在御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均善想起在见到金幽怀抱黛儿时,他的思绪有些飘忽不定,张开的手指无力的半握成拳,悲不自已。
“韩王,老奴按您的吩咐,给您沏了杯参茶。”
“放下吧。”
黛儿气势汹汹的从外面走进华夏大殿内,无辜的殿门就那样‘砰’的一下发出剧烈声响。
“王妃--”
这几日,王爷一次也没来看过王妃,清儿看着公主日渐消瘦下去,于心不忍。
“呵呵,清儿,呵呵~”她不停地对着清儿眨着眼睛,泣不成声。
黛儿用如流水般广阔的衣袖胡乱的擦了擦脸,不再言语忽然她盈盈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残留的阴霾。
清儿不免为此担忧。
想当初,皇上为让公主下嫁大韩王朝的韩王,公主被灌下软骨散之时绝望的表情就是这般没有心肺的哭笑着,公主现在定是心力交瘁了罢。
黛儿喃喃自语,声音嘶哑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清儿,清儿,不是那样的,不是~”说着,主仆俩抱在一起,埋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
“公主。”
“清儿,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公主。”
黛儿木讷的站在窗前,沉重的大石好像压着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仰起头,可那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滚下来。
日昃不食,黛儿侧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渐渐地,她竟然感觉到浑身发抖,止不住的冰寒刺骨,浑身软绵绵的不想起身,衾被何时滑到地面上也浑然不知。
城东的酒铺。
“皇兄这是何苦?”
“你怎么抢本王的酒?”
善具心中也有说不出的苦闷,一把夺走均善手中的清酒仰头一饮而尽。
“皇兄平日不是滴酒不沾吗?”
“是人总有改变的时候。”
均善随手拿起酒壶咕咚咕咚把酒往肚子里灌,如喝水一般,索然无味。
金黛儿,你可知道本王的心一直在你那里!
他的言语一直萦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她努力的爱着他,误以为她会得到他的真心,至始至终,都是她痴人说梦,
呵呵~笑话,真是笑话!
原来,李均善只是单纯的想拥有她,他们之间并无深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