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中了剧毒的我无药可解,我不想赫然你今后思念成疾,请原谅我的自私。
“做本王唯一的绣妃你可愿意。”
“我已经是你的妃子了。”
他轻轻拨开她眼前的银片雨滴坠链,有些冰凉的手温柔的抚摸她如玉石般浑然天成的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
为何?她看着他明亮的美眸竟无言与对,胸口好像有种子在生根发芽,胀的慌。
“可是晚了,来…来不及了赫…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服了断肠散,我好痛…”
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滴在她雪白的兰华裙纱上,触目惊心。
“绣儿。”
“赫…你可知道,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毒的刺,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我知道,我都知道。”
绣儿看向他那怎么也看不够的英俊的脸。
他拦腰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搂住她细细的柳腰,性感的薄唇贴上她的嘴角,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肆虐~
午时。
一块块色彩斑斓的陶瓷碎片散落一地,人一脚踩上去发出“嘎嘣”的清脆响声。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滚…”她简直不敢相信赫然哥哥与绣儿殉情,她虽然不知道赫然哥哥有多爱绣儿,可是她了解绣儿有多爱他,她每日每夜站在月下思念的人不是东峻殿下,而是赫然哥哥。
七月身子止不住地一直再在瑟瑟发抖,怀揣着比目鱼玉佩,深深地低垂着脑袋,呆滞的盯着玉佩,赫然哥与绣儿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她一时悲恸得得泣不成声。
山官浩野挑开宫牌,今夜会在此殿留宿,没等宫人摆驾,他一个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七月的宫殿前面,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再往里走去,她面上的半面黑色面具引人注目,他慢慢地靠近她,捏住她细尖的下巴,浑身散发出的高贵儒雅的气质,英气逼人。
“你可知道本殿下是何人?”他微微上扬的纯红的嘴角,慑人心魂的浅笑~
“你是谁,本宫才不想知道,你走开!”
他虽风流儒雅她毫不客气就打掉他强硬的手指,不曾想她用的力度过大,轻盈的水袖就拂到茶几上,她手打到茶具,紫砂茶壶猛地就摔在她的脚踝,痛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呵呵,好大口气,你把手伸过来--”
“什么?”七月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伸手。”他侧目看着她,沉着冷静。
“就不!”她执傲的扭过头,甩开他略带温暖的手。
“伸”他有力的拳头接住她投来的花拳,无形中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你弄疼本宫了,还不快快松开。”七月挣扎中,看着他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扭断,痛的眉头紧锁。
“如果,本殿下就是不松开呢?”从没有哪个女子胆敢与他对视。
七月的秀手被他捏得生疼,她再也忍受不住,趁他稍不注意,她双脚并用,猛地一个扫踢腿,他轻松的闪身她至始至终也没能绊倒他,不免有些失落。
她灵机一动~
“有刺客,唔…你你…”七月怒不可言的指着他,手指一直在颤抖,浑身僵硬在原地。
“本殿下说过,你会后悔的,哈哈~”一阵风刮过,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如鬼魅一般在她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身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他刚刚对她好像是情不自禁,自从他知晓绣儿选择赫然选择殉情以后,那样莫名的冲动已经变得云淡风轻了。
七月独坐在凉亭外,左手支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清香的茉莉花发呆,手里的香丝手帕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落。
背后是一大片枝繁叶茂的银杏树林,偶尔有几颗成熟的银杏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人身上有些泛疼。
她和他站在不同的地方,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直射到银杏上面,她轻揉着疼痛的秀肩,欠起身半蹲下身子,她方才伸出手去够那银杏,手一触摸到那光滑的手背吓她连往后退。
“啊~~”他包握着她的手,她脚下站不稳,一不小心,脚扭了一下,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就撞到某个人坚硬的脑袋,还无辜地向他投怀送抱。
“又是你!”
皇宫内苑,在风景如画的观赏池边,映日荷花竞相开放,池中活泼的锦鲤逍遥自在。大理石雕刻气势宏伟无不彰显皇室威仪。
美艳丰萸的贵妇靠坐在长廊里的长石椅,微翘着兰花指端起一杯玫瑰花茶,小啜一口,身后的公公接过茶杯又放回到石桌上。
“喜公公。”
“奴才在。”
“陪哀家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奴才遵命。”
一阵大风刮来,卷起一地枯竭的竹叶,竹叶像天女散花一般唯美落幕。压弯的竹身不停地扭动着腰姿,竹子随风飘摇相互撞击出“嘎嘎”的声响。
几根竹子交叉绑在一起,只见一个男人被人用白布堵住嘴,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脸上被墨水画的乱七八糟,他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内杉,被五花大绑的和竹子绑在一起。
他使尽浑身解数往前蹬腿,虽然蹭脱了一只鞋,但是另一只鞋却还夹在脚趾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