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怎么了,孟捕头?
既然路过不如下去问问?
赵陌秋抬了抬眼看到前方正是昨夜从楼上见到的热闹之处。想着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这里面的人,看看也无妨。
再看着孟捷安一副试探的模样,怕不是觉得自己会拒绝到这样的地方,可不曾想一口应了,随即便下了马,恰巧碰到之前遣来问话的两个衙差从里面出来。见了孟捷安一行人在门口,匆忙上前禀告方才如何询问的过程,看着这两位的样子也猜到是吃了憋了,衙差大小也是官府的人,平凡老百姓也是忌惮的。
孟捕头,看来你来对了!
琳琅阁,名字倒是雅致,赵陌秋挑了挑眉嘴角上扬便大步走了进去,看门的人见一行府衙官差要进也没敢拦着,箭步流星的跑去通报了。
“果然不一样,”孟捷安低声自语道。
哟,这大白天的怎这么多的客人呐!
赵陌秋瞥了一眼其装扮就知道是这琳琅阁的老妈子,脸上的水粉可以拿去砌墙了,一笑褶子全部暴露出来,但这些都不妨碍她笑着上前打量来人。
哟,这不是孟大人吗?好些日子没来了。
咳...,孟捷安面色微露尴尬。
赵陌秋无暇顾及他们的谈论的内容,环顾四周,走上二楼,刚走到一半便停住了脚步。
虽说以前没有进过这些地方,就平日里耳听到的,只觉得这里与别处不同,哪里不同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学医的人鼻子向来很灵,霎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风月场所怎还会有龙涎香呢?这可跟此处的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啊,赵陌秋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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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果珍坐在百草堂内院的石凳上小心翼翼探着脑袋往屋里瞧,嘴巴里还的吃着薛已带来的绿豆糕。
李闻言看着屋外的儿子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当时在安陆府我就觉得你这个徒弟不同别家孩子!”
薛已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但很快收了回去,拿起
老板娘,你这儿昨天晚上是否有人在这儿闹事?
“啊,这个!”
只见妇人面色骤变随即又笑道:“爷,咱们这每天都有喝醉了酒吵起来的,算不得闹事!”
哦?
孟捷安虽看起来散漫的很,可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含糊,挑了挑眉手下的人便知道要做些什么。
衙差拿出死者的画像,用手中的刀柄指了指画中的人厉声道:“此人昨天晚上可曾来过?”
老板娘也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眼前这些人是真来这办重要差事的,收回之前那圆滑处事的态度,仔细瞧了瞧画中的人。
大人,我想起来了!昨儿个此人的确来过这里,还闹一小会儿。
闹?
可不是嘛!
在我这喝多了酒偏让我们如初姑娘陪酒,我们姑娘哪是他这种粗鲁汉子配得上的!
你这儿什么时候变得高雅了,花客使银子不就行了...
大人,您不知道我们如初姑娘的规矩。
什么规矩?
她本身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家中犯了事儿被贬至此处才来做了挂牌花魁!如初在这儿只给客人献舞弹曲,不陪酒!
那后来呢?
自然让打手将他拖出去了,我这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后来去了何处你可知?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这晚上客人都照顾不来,此人打发走了便是,顾不得那么多!
老板娘,能否见见如初姑娘?
这...,老板娘为难道。
怎么?如初姑娘与人说几句话都要收银子?
不是,大人!
如初姑娘这会儿不在阁里,老板娘怯声道。
你们姑娘不全都歇息在此处?
是的!如初姑娘在城西处有一个小宅子,平日里她不来此处都是回那儿去。姑娘性子冷,除了晚上过来弹几个曲子,跳个舞,话也少的很,至于那些想着让姑娘陪酒的人多的是,我这跟她签了契约的,哪能便宜了那些个凡夫俗子,自是要找...
老板娘话多差点把她内心所想说了出来,可即便她不说那眼上都写的明明白白的,终究是银子的事情。
呵呵呵,几位找如初是要问话还是...
自然是问话!
随即孟捷安叫了两个衙差带上老板娘去寻宅子。
孟捕头,去请如初姑娘得多带几个人才显得有诚意嘛!
孟捷安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赵陌秋走近道:“去了宅子将他们一同带到府衙,验了尸或许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二位帮忙!”
孟捷安诧异道:“何故?”
方才我们进来时这里的跑堂的你没发现不在了吗?您相信世上有这么的脱俗的风月之地,许是有,但讲规矩守契约的老板倒是少吧!说着便瞧了满脸水粉的老板娘。
赵陌秋又道:“您说是这跑堂的在我们进来后就消失不见,会去了何处呢?”
孟捷安这才意识到赵陌秋的意思,虽不是很明白,但可以笃定的是这琳琅阁并非表面上的风月之地,随即便叫了两个衙差跟着去了宅子。
还有这儿...
什么?
赵陌秋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心想:“这脑袋是怎么当上捕头的,虽说比不得锦衣卫,但也不至于这得都看不出来吧,许是还没从这琳琅阁的温柔风走出来!”
哦...,哦...,孟捷安这才反应过来。
走吧!赵陌秋大步走了出去,心里还在想着方才二楼传出来的龙涎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