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她第多少次翻阅那本房源的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别人骗她的,每天翻的这么起劲,他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他不好说什么,他的心思可是转了好几轮,是不是打算买新房,再顺便搬个家?有个这个无意识的猜测,他的心像是被她吊着,不问就直接堵着,他发现她看得连平时最爱的零嘴都放在一边,“我们是要搬家吗?”会不会是他的房的装修风格不令她满意,所以得重新选?可是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她可不像是要遗弃它们的样子啊。
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翻着,看的很认真,时墨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语气里面已经有了急躁,“是你想一个人搬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已经结婚了的人,还是你想撇下我一个人走?”所以她这几天黏着他不过是想着给他的补偿?定雪抚开他的手,双手环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清洌干净的味道,声音闷闷的,显得很委屈,她发现她越发的骄气,自从她被狗吓怕后,越发的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如果时墨知道这是她黏他的原因,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谁说我要搬家了?谁说我要撇下你了?这是帮月月看的房,她要买到这边。”
“我们都结婚了,我很有责任感的。”
所以你也不用一有点什么就草木皆兵,不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
“只是因为责任感吗?”
定雪腾出一只手描摹着他的唇线,不得不说他的唇线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当然不是,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你不气了?”
“我又不是真气什么,就当时有点气不顺。”
“来,你也帮着选选,看看哪里合适。”定雪把时墨按坐在椅子上。
时墨顺手把她圈在怀里,定雪想扭动的身体想起刚刚的对话,一秒平静。
两人的气息在空中交织,不断渗入,时墨几分钟看完,没作停留的,定雪估疑的转头看他一眼,心里想着眼光还挺高,这南市所有的房源都在这里,要是都看不入眼的,估计月月过来只能住路边合适了。
“所以,你有平时想睡我的时候吗?”定雪端起的水杯就这么立定在半空,嘴里还有刚塞进去的圣女果,嚼烂了还没咽下去,气体一惯入,控制不住的咳嗽,嘴里的东西喷发出来,手上的水扬扬洒洒全数洒在他的脸上,衣服上,水顺着他的皮肤一直往下滴,定雪对着他的背咳嗽不停,脸被呛的绯红,时墨一早把水杯放桌上,手抚上她的背,给她顺着气,“这么禁不住吓的。”
等她气顺了让他去换衣服,时墨定定的看着她,“没事,天气比较热,等它自己干。”
“裤子也让它自行干?你是行走的太阳吗?”定雪暴力的折开皮带的金属扣,顺着扯了出来,扬扬手上的,“换好再给你。”
时墨无奈的转身,走了一两步时,听见定雪小声的念叨,我想不想睡你,你不知道啊!果然当兵的男人一熟起来就是脱僵的野马,什么话都说的出。心里默默的吐槽“**子!”时墨听到嘴角一弯,停顿的脚步再次快了起来。
时墨穿了一身的短装出来,身材很好的显现出来,在定雪周围窜着定雪愣是没有看一眼,全程都在倒茶给纪飞羽喝,他不知道他洗澡换个衣服的功夫怎么就放了一个男人进来,他的皮带早就被扔在鹅卵石旁边,上面被铺了一层叶子,跟垃圾有什么区别,时墨心里的邪火窜的无处发,躬身拿起一用力皮带如鞭子一般甩出去,关健时候看着边上的花花草草,手腕转了一个方向活生生的鞭笞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带着强大的风劲把定雪和纪飞羽的动作都弄的一震,吓的定雪瞳孔紧缩,递水的茶杯也受惊一分为四摔落在地,这才发现时墨看纪飞羽的眼神极冷。
定雪给纪飞羽使了一个眼神,率先走出去,纪飞羽快步跟在后面,时墨气的把皮带狠劲一摔,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越坐觉得时间越长,这边定雪一把把纪飞羽推出去,“以后别再来了,你也看到了,时墨不太欢迎你,你要买东西请去隔壁店。”
“是吗?这么冷情?”
“我跟他已经结婚了,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纪飞羽听着斜挂着的身体慢慢站直,沉默的看着定雪把门快速的关上,定雪转身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往里走。
她从楼下找到楼上,不见他的身影,摸着有些空的肚子,拎着包出了门,眼看着就这样走出客厅,时墨还是没忍住的叫住她,“是舍不得?拎着家当也要去找他?”声音哽咽的好脆弱,他赶紧望向别处,定雪小跑奔向他,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直到她稳稳的抱着他,她抱了他好久他没回应她也没在意,“没舍不得,我肚子饿,想着刚刚惹了你就出去吃,我已经让他别来了。”
“他不来,你也可以出去,不是吗?”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和那个男人相比,她可是一眼都不舍得吝啬给他。
“谁说的,你别气了,别气,你才是跟我一起住的人啊,是我错了。”定雪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正正经经的撒娇,让他心神一荡,他拿她一直都只有纵容,豪无章法,时墨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亲了一通,定雪被看的不好意思,“你明天就去上班。”
“被狗吓的阴影消失了,就撵人了?”
“不上班怎么挣钱?”
“那几张卡看过钱有多少了?”
“没啊,难道卡里的钱是英镑?”
“跟你说的英镑差不多。”
“那也要挣钱呀。”
“好,不过你不准再见他。”
“听到没?不准再见他!”耳边是他恶狠狠的警告。
“知道。”
时墨抱着定雪坐在车上,定雪吃着手里的水果干,不忘投喂给他,时墨吃到第二口,无可奈何的等下车认真的看着她,定雪发现他突兀的停下车,手里抓着一把就往他嘴凑,“别再喂了,再喂我不能好好开车了。”
“哦。”定雪表示知道了,举着的手往回收,旁边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吃进嘴,一口接着一口,明明吃饭的时候一口就是半碗饭的人,现在却是吃的这么优雅,难道是被她影响的?手上传来湿润的触感,明明面前的人都结婚了,怎么现在觉得好脸红,她能感觉她的脸在发烫,这怀次孕怎么什么都变得敏感了?定雪收回来的手一直重复着一拿一塞的动作,丝豪没注意她没擦手,她的小洁癖似乎被治愈了,时墨的嘴角勾起一直到下车都没停过,知道他停好车打开车门抱她,定雪被他抱下车后抗议着下来,时墨舍不得的放下她,定雪找着说要买果汁的借口走了两条街。
期间时墨发了好多的信息来催她回去,定雪看了通通没理,时墨耐心很好,不回信息,弹视频,定雪点开摁掉,忍无可忍的回复他,“我才逛了半小时!”
“结婚了是不是逛街都不许了!”
“马上回来。”时墨淡定的催着她。
时墨一个电话拨过去,是冰冷的提示音,已经关机。他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不去下不来,愣是一个人坐了半小时,直到钱斯年过来喊他,他回过神,压下眼里的狼狈,在健身房里练到中午,钱斯年实在是受不了了找个借口匆匆走了,只是向南带着他爷爷给他的相亲对象来到墨格,冲着时墨的那张脸办了一张终身的卡。
快到中午的时候定雪喝了满满的一大碗粥,心满意足的朝墨格走去。
定雪提着两盒饭,一盒菜,零嘴,果汁,占满了她的双手,定雪一路走上去,耳边全都是肉体和器材碰撞的声音,走?里有一人靠墙踢脚,整个人显得格外无聊,头埋的低低的。
一走进才发现是熟人,手肘碰了碰他,“怎么不进去?傻站着?”
定雪径直走进去,门虚掩着,后面向南想要拉住定雪的手直直的放在半空,门一开,里面的光景确实令人耳目一新,定雪伸出脑袋看了向南一眼,对方苦涩一笑,显得豪无办法,时墨的余光一直从她进来就注意着,拿着的书更加没有心力看下去,身侧跑进去来的女人一直叨叨唠唠的叨了些什么,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特别是她进来,只觉得跟苍蝇一般让人厌恶,时墨侧头看过去,定雪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喝着果汁看着他,跟看戏一样闲适,时墨只觉得气得眼前一黑,“滚进来!”
向南应声而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自己带来的人自己带回去!”
时墨眼色沉沉的看着,任凭她脸上如何的满面红光,此刻被震的禁若寒蝉,直愣愣的被向南拉走了,出了墨格的大门,向南随意招了一辆车把她塞进去,这相亲算是黄了。
“吃饭了吗?”
定雪的问话没得到回答,定雪喝着果汁站起身来,走到他身侧,双手搀着他,时墨应着站起来,定雪把他拉到沙发坐着,再次问他吃饭了没有。
“你会关心我吃饭吗?”
说出来的话明明带着怒气的,可在她听来真的好委屈,那从字语中带出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还真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定雪一听就知道还生气呢,她把饭盒一一打开,一份小炒牛肉,一份汤,两盒米饭,定雪拆开木筷递给他,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要接的意思,定雪夹着肉伸在他的唇边,也是没动,她还就真的不想管了,反正饿的不是她,定雪的手放下一半,时墨就着定雪的手把肉吃进嘴里,定雪把筷子塞进他手里,抱着零食啃起来,时墨吃完后定雪的零食还没吃几块,时墨拿起定雪的果汁喝光了,定雪再开一杯,“还要吗?”
时墨表示不想喝。
“你是不是嫌弃我?”
“嗯?”定雪抬眼,他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她以为今天上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结果是一直记着呢,一直记在心里。
“没有。”半包零食下肚,起身时墨闷着坐着,她怎么觉得结婚后他变得骄气了。
虽然她这么形容好像哪里不对。
好吧,我错了。她说完这一句,时墨一把狠狠的抱住她,关键时候还知道避开她的肚子,一阵风一样把他拉在他的腿上,头埋在她的颈肩,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定雪一近他就闻到强烈的荷尔蒙味道夹杂着浓郁的汗水味,抬起手往后一摸,时墨身背一震,不自觉的往后躲。
果然,整个背都湿透,到现在都能摸出水,不知道是运动了好久,现在是凉透了,定雪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回去,马上回去!”
你还真会作贱你的身体!定雪说完提着脚先迈出门,后面逮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不忘把车钥匙拿上,她没看见时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舒心的笑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幅任她宰割的模样,他第一次觉得她的手心不是永远的微凉,而是暖暖的,通过皮肤传递进他的四肢百骇,最后流入心脏。
甫一回来,定雪把时墨推进浴室,她自己则是一个人静静的伫立于窗前,她的眼睛不知是看下面行行色色的人还是留神于那个一直徘徊在她家门前的人,看他熟练的程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估计下次可以直接搬条凳子坐着,她看下面的人轻而易举,下面的人看到她的位置可以说是很刁钻,可是就发生在一瞬间的事,他抬头刚好对上她的视线,随后满面的笑容布满他的脸颊,她就这么看着没眨眼,身后环过来的手臂强势而有力量的搭放在她的腰上,祼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包着一条浴巾,是她用习惯的味道,山茶花的味道,周遭的空气都变的清新淡雅起来,定雪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时墨自然注意到下面的人,轻轻搬过她的身子,头微微低着,俯下身亲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她怀孕后敏感的身体轻轻的颤栗,手很是痴迷的摸着他的睫毛,看着他眼睛里面全是她的身影,深情霸道,温柔又细腻交错着,就这般看着他,引得他细密绵长的纠缠,定雪有些受不住全身的重量倚挂在他的身上,热气上涌,等她安定下来才发现,耳朵,嘴唇,脖子都有或轻或重的灼烧感,眼睛里面的水润光色看得时墨身子一紧,怪不得他和她结婚了外面的人都追的这么紧,连他随时随地都不能冷静,那双眼睛就能承载住他的灵魂,每看一次,就想着多看一眼,每多看一眼,就想每时每刻和她呆在一起。
时墨背对着窗边此刻往外看,下面的人早就不见了,此时的纪飞羽非常受虐的从集木花店里买了两盆绿萝,好像是为了嘲笑他孤身一人,人家双宿双栖,两盆绿萝嫰绿油亮,被风一吹,格外摇曳,他也舍不得丢,一手一个抱着,脑子里都是时墨背对着他亲吻定雪的场景,虽说他没亲眼见到,可他可以想像得到他是怎么欺负她的!可恨的是那人不是他自己,现在想想连亲吻这种让他亲眼看见凌迟死心的场景都小心眼的不给看,可是他也是男人,更何况是时墨那种男人!
定雪玩着时墨腰间和胸前前面的腹肌,越摸手感越好,她玩的很起兴,时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她抬头一看,时墨的眼睛都憋红了,定雪手一缩,无力的推了几把,转身就要逃,后面传来时墨说的话,不玩了吗?定雪也当没听见,他看着她缩在床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认命般的去换衣服。
翌日,时墨开着一辆房车回来,定雪在院子拿着剪刀对着花草修修剪剪,听着声音一眼望过去,时墨正从房车里面下来,听到定雪问他是谁家的车?
时墨不太摸的准她脸上的表情,想听什么话,只得实话实说,“当然是我们家的。”
我们家的?说的还挺好,这是钱多的没地方使了?
定雪忍着脾气,“多少买的?”她现在好想拍死他!
“也就不贵,就几十万。”时墨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好吧,其实是一百二十万。
时墨身体力行的把房车上的东西一箱一箱的往里搬,买的衣服没让定雪看就直接塞进衣柜里,晚上定雪看到那新添的两排衣服无语了好久。
她现在觉得有必要把那些卡拿去银行查下余额,那盒子里的东西有必要仔细看看。
定雪开着车在环行路上驰骋着,半小时后稳稳的停在车库里,林月月的眼睛里面看着她都快炸成烟花了,如果不是时墨剜了她一眼,她还想直接让定雪带着她吃烤串,只得小小的“哼”了一声,下一秒就被她若隐若现的肚子所吸引,她用自己的肚子跟定雪的肚子轻碰了下,眼睛里面闪过惊喜。
她就说她搬家搬对了,有人陪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