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春也许是夏,万物葱绿,知了声声,一副山水画间…
周家坝依山傍水,门前一条十米宽的河,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哪里去,老一辈就知道,反是去上游还是下游就没有回来过人。
而此时围了许多人,个个在议论着什么,青年在拿着长竹条在水里挑来挑去,也有竹筏上的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坝上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眼镜通红的在哪哭天喊地,我的幺哦,你在哪里哦,娘的肉啊。找不到你我也不活啦,也许是听到老妇哭声一般,离岸百米的下游,一个树杈挂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男孩瘦皮包骨,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被一个大胡子青年一只手给拎起来了。说到:找到了在这里,也许,命不该绝。
老妇听到。撒脚丫子就冲到面前,抱起就哭,而男孩看上去像是昏迷过去了,一村的大夫周老头,给把了脉说了句:没大碍,注意休息,醒来就好了,给开了一副药就走了。
老妇看到幺没事,惊喜交加,谢过大家,抱起就往回走。
当周小白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是家徒四壁的土房子,一张床一柜子一桌子两椅子,看上去年龄不小。
醒来不久,一老妇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和半碗看上去像是稀饭的稀饭。
幺啊,娘可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河沿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娘可咋活啊!来这是周老头你周爷爷给你配的药,喝完就把这糊糊给你喝了!
捏着鼻子,喝下苦的能把眼睛瞪出来的药,又喝下糊糊,感觉不要太好,欲仙欲死的感觉,就留下一口气躺在那。本身刚醒来感觉还不错,没有不良反应,现在却丢了半条命…
老妇年轻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嫁到周家坝也有三十多年,如今快五十了,上面两个丫头,大丫头嫁人了,小孩都十几岁了,二丫头今年也十五六了,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因为腿不好,拖到现在,老小就是现在的周小白,没名就叫老幺,今年八岁算是老来的子,被戳脊梁骨三十年,得一子,别提多疼小儿,只是家穷。除了三间房,和几亩田啥都没有。
这个地方是靠山吃山的,周老爹年轻的时候还能上山打猎,可是老了以后就爬不动山了,日子也不好过起来,加上小儿子早产,一直都是傻傻的,二丫头也是有次上山打野菜被野猪咬断了腿,好在有邻居上山看到了,不然小命可不保。家里的那点家底也都贴了小儿子和二女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这不有人告诉老幺也就是小傻子,水边有吃的,饿急了的小傻子到河沿不知被谁推下去,一命呜呼了,让周小白捡了便宜魂穿了…
……………
没有别人魂穿的剧烈疼痛,死去活来的剧情,就是晚上喝的药苦的死去活来的,其实在他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穿了。
坑了表哥,坑了自己,多好的前程被自己毁了,看着地方一看都是穷到没朋友,虽然不用担心学历啥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饿死是稳当了,没听到刚刚老两口在外面说吗,这口稀糊糊还是借的。
晚上老两口带着老幺一块睡的,就两张床,他们三一张,他二姐一张,他这个还可以叫做床毕竟木头做的,他二姐那就是泥巴垒起来的。上面一床黑被子,就像是祖传的,不是不洗,看那破洞和发白的布头就知道这黑洗不掉。
一夜都在考虑事情,回忆过往,和对表哥的愧疚,到黎明才睡去。也许昨天的惊吓,周小白的现任母亲没让他起床,在床上继续躺着,也许回来就没说过一句话,老两口白发又多了一些,天没亮就出去找吃的去了。
也许是符合他的小白名字,过来真的是一穷二白。
早上二姐过来给了两个果子,像是苹果像是梨,啥味道没有,这就是早点了,这要是在前身可是吃都不吃的东西,到这可是保命食物。
周小白父母也是白领,他也是不焦不愁,平安长到二十岁,也许缺乏管教,不是很出色,但也不是坐来住的主。和父母也很生疏,从小都在寄宿学校,一年到头和父母见面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天。
这次脱了关系,硬塞进他老舅儿子上班公司里,可谓真真的亲表亲戚。本想历练几年,在调调,吃喝不愁,再有几年找个对象父母也就安心。
出了这个事,不知父母伤心几何。!
中午吃的依旧是野菜糊糊,二姐喂得,有点难以下咽,正好二老走进来看到。
母亲准备自己喂,接过陶碗准备喂时,周小白说到:娘我自己来。
“这一句娘”相当于一声晴天霹雳,二老都是一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以前老幺都是傻傻的,从不知叫人,如今能分清爹娘还不是好了?
老娘是放声痛苦,也不忘让二丫头去找周老头,待周老头把过脉,说到:算是好了,小小子算是因祸得福,彻底断了痴傻,前几天开的安神药继续喝,注意休息几天算是没大碍了。
下午全村人都知道小傻子不傻了,关系不错的,也来看看,隔壁也拿来两个鸡蛋,给他补补,鸡蛋也算是稀罕物,毕竟靠山,有狸猫这鸡也不好喂。
晚上就吃到嘴了,一碗蛋花汤,一个蛋的蛋花汤。吃完饭继续在床上躺着,思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二天,老爹就约几个同村青年上山了,这也是好几年没上山了。为的是给小儿子补补,望早点好起来。
母亲也是早早走了去大姐家借粮食去了,等地里的粮食出产了在还回去,毕竟谁家都不好过。
直到晚上,老两口前后回来,老爹带回来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当然这是小辈给的,他也就负责看猎物,小辈出手,他偶尔指导两句。这次收货不大,每人分分,也就没什么了,毕竟不敢太深入。
而老娘带回来二斤陈米,用布包着约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盐块。还是二丫头偷偷塞给老娘的,如果她婆婆知道,又是一场连续剧。
晚上吃到了带盐的清炖鸡,吃了一个鸡腿,喝了两碗汤,在母亲欢喜的眼里吃完算是这两天第一顿吃饱的了,吃完躺下不一会呼吸均匀算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