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正堂,便是后房。
后房成“凸”字状。迎面开来,便是赵启明为赵家祖上专门精修的祠堂。北墙正中悬挂赵申南之画像,左侧略矮一些的则是赵启明父亲的画像。东西两侧墙面上,俨然竖挂家训三十六条。
赵启明时常独自一人坐在祠堂里,望着画像和家训,回想自己的过往,虽然艰辛,但也甘之如饴。是否愧对祖上?他不得而知,只能留给后世评断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战火纷飞的年代,民不聊生。
白城,也在炮火中残喘度日,而赵家的蚕丝买卖几乎全线告停。赵启明不忍看着丝坊工人们整日提心吊胆,于是拿出现银分发给大家,劝其都回乡逃难去了。
赵启明的三个儿子,陆续在战场上英勇牺牲。这给赵启明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原本年迈的他,突发中风,卧床不起。
幸然,襁褓中的小儿子,成了赵家唯一的延续。不日,赵启明带着不舍和牵挂,也随三个儿子去了。家中只剩下赵老夫人、小儿子,和几个佣人。为了生计,赵老夫人不得不相继变卖丝坊和半个家宅。
所剩之地,就是如今赵家的老宅了。赵又坤自小便在这院儿里长大,对那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打记事起,他就时常跟在爷爷身后,前院后堂窜来窜去。爷爷对此,也并不呵斥,只是偶尔咳嗽两声。赵又坤见状乐呵乐呵,跑开罢了。
“坤儿,一会儿他们会派车来接你。你可收拾利索点儿。”赵爸爸着急出门,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扶着墙,双脚在鞋墩儿里努力钻着。
“我走了,今儿下午临时有一个会!”
“我就不陪你去他们家了”
“你快点啊...”说罢,赵爸爸回头吼了一句,出门了。
“快走吧,你怎么比你儿子还紧张。不就是吃顿饭嘛!”赵妈妈紧随其后,打趣地说着。
赵又坤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双腿挂在扶手一侧,翻看着手机,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嗯...知道了!”好不容易蹦出几个字,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他不知道父亲这么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出于无聊?抑或担心自己学业压力太大,特意让他放松一下?更或者是有别的目的...
和煦的阳光,照耀在院里的假山上,潺潺的流水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泽。
岁月的积留在池边的青苔上,留下了印记。不知愁滋味的锦鲤们悠然自得地游来游去,时而探出脑袋冒个泡泡,时而又相互追逐咬对方尾巴,好不自在。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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