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太厉害了吧。”
……
女学中，众多女学生聚集在女学瑶亭旁边，瑶亭，是女学上舞艺课的地方，坐落在明心湖的中央，而现在正有一个女学生在中央，生的清纯，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子媚气。
秦蘅和木梓姝在高处，一眼就能看到，那个跳舞的女学生正是木梓姝说的裴娉婷，秦蘅看的仔细，却没有身旁木梓姝那种欣赏的味道。
木梓姝察觉到秦蘅的脸色有些变化，以为她不舒服，扶着她的手臂，轻声道：“蘅儿是不是不舒服？”
秦蘅摇了摇头，对着木梓姝笑了笑，道：“没事，木姐姐我们下去看看吧。”
秦蘅和木梓姝一同来到瑶亭，刚好裴娉婷一曲结束，众人都为她喝彩。
见裴娉婷不骄不躁，一一微笑回应。眼神一扫看到了木梓姝和她身旁的秦蘅，突然被吸引了目光。
她自认样貌不错，女学之中没几个比得上她的，但是和木梓姝身边的女子比起来，就显得黯然失色。
本来大家都在看着裴娉婷，见她愣住，顺着她的目光方向看过去，看到了秦蘅，虽说女学年年有招募新人，但秦蘅作为主考官之一，却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至于很少人知道她。
“这是新学生吗？生的好漂亮。”
“应该是吧，长的真好看。”
舞艺课的老师看到秦蘅，有些惊喜，道：“秦蘅？你回来了？”
秦蘅名字一出，众人也就都知道是谁了，大家都知晓，秦蘅可是陛下亲自选定的主考官之一，为人也是惊才绝艳之辈，不论是舞艺超群的裴娉婷，还是现如今女学之中的第一人卫禾菀，都不能和秦蘅相提并论。
“嗯，特地回来看看老师您。还带了些东西，已经送到老师的府邸了。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老师更漂亮了。”秦蘅穿过人海，走进瑶亭中央，一步步像是踏在人们心里一般，让人悸动。
“就你嘴甜。”老师笑了笑，扶着秦蘅的身子转了个圈：“身体可好些？回来了也要好好休息。”
“劳烦老师挂念，秦蘅身体好多了。”
“原来是蘅姑娘，久仰大名。”
裴娉婷可不喜欢被别人忽视，她本来就是这一届女学之中榜首的最强竞争者之一，一身红裙举手一舞更是整个女学无人能敌，现在却被秦蘅一身青莲衣裙比下去，让所有人都关注她。她真是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
“裴姑娘的舞艺也是让秦蘅……刮目相看。”
秦蘅看着过来刷存在的裴娉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裴予琛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居然有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妹妹，真是可惜了。
“蘅姑娘过誉了。”
或许是秦蘅太过优秀，得到优秀人的赞美总是会骄傲一些，裴娉婷眼神的确是充满了这种感觉，但却不敢太过流露。
“听闻蘅姑娘才华横溢，有机会娉婷一定请教。”
“不过是传言，谈不上请教。”
秦蘅并不喜欢惺惺作态，而裴娉婷就是个惺惺作态的人，不等裴娉婷接话，秦蘅便接着对木梓姝说道：“木姐姐，我出来太久哥哥会担心，我要先回去了。”
木梓姝的目的就只是想让秦蘅留意留意裴娉婷，知道秦蘅不喜欢这样的人也不多留，见秦蘅朝着老师行了行礼，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出了女学。
绪瑶觉得女学无聊，便在门口等着，看到秦蘅出来，一改无聊之态，扶着秦蘅上了马车，秦蘅轻声一句
“去一趟书院。”
到了书院，也不知道秦蘅究竟要干嘛，就看她一个劲的往书院里走，找书吗？可是秦蘅在这书院里的书大都读了个遍，没什么好看的了，找人吗？都是些老夫子，没什么好玩的，那她是要干什么？
秦蘅没让绪瑶跟着一起进来，只不过自己一直往前走，看似毫无目的，却又像有目的，猛然一转身撞到一人胸膛之上，却不曾想那人胸膛硬的很，反倒将秦蘅撞的连连后退，停不下来。
手腕一紧，向前一拉，秦蘅又重新回到那个坚硬的胸膛。
秦蘅反应过来，抬头一看，一张让人难以忘却的脸，惊道：“顾大人？”
见着顾浔可不能说是好事，他可不是什么文人之士，他在诏狱待着的时间都比在家长，更别说书院了，除非他也是有目的而来的。
“蘅姑娘，好巧。”顾浔淡笑道。
“是啊，顾指挥使也来找书吗？”秦蘅莞尔一笑。
“找书？”顾浔眉头一挑，看那个神情就知道他不信，接着听他道：“应该是找人吧。”
秦蘅脸上微笑不变，不过声音有些变化道：“顾大人好奇怪，秦蘅要是找人这么会来书院？”
接着秦蘅又环视了一圈书架，道：“看来我要的书，已经被人拿走了，顾大人，就先告辞了。”
顾浔看着秦蘅的步伐慢慢的加快，轻笑一声，抬脚向前，男子和女子的步子终究是有些差异，他抬脚赶上，轻声一句：“你是来找裴予琛的吧？”
秦蘅停住脚步，转过头去看着顾浔，书院光线不是很亮，但顾浔在众多书籍之中依旧笑得耀眼，就算是这种暗沉的氛围之下也挡不住他的风采。
“顾大人什么意思？”秦蘅转身走近几步，与顾浔对视。
“因为裴娉婷，她的舞和已故的先皇后简直如出一辙，不，按照蘅姑娘的想法应该是认为她在故意模仿吧？”
秦蘅没想到顾浔看似张扬乖张，心思却如此细腻，是第一个猜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人，突然对面前的人警惕起来，的确，秦蘅看到裴娉婷跳舞的第一眼就发现她的舞姿，一颦一动都带着先皇后的味道，虽不及真人的韵味，却胜在相似。而先皇后可是当年陛下最宠爱的人，自从她薨后，宫中再也没有人能得到当初先皇后那般的圣宠，就连如今的舒贵妃都不能比。
可秦蘅今日见了裴娉婷，虽然样貌美，舞艺绝佳，但可没多少头脑，能模仿的这么像，肯定有人让她一直在练习，说道最有可能指导她的就只有裴予琛。
“顾大人也看出来了？”
“碰巧见过一次，也有幸看过先皇后的霓裳舞，所以就多想了些。”
秦蘅低头沉思，一言不发，顾浔也不急，在一旁看着她。
“不去找裴予琛了？”
秦蘅抬头，叹了叹气，无奈道：“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女学已经下课了，我也只是听说裴予琛爱书，既然没有在书院碰到裴予琛，先行接触他是什么样的人，那就只能另找机会，裴娉婷一定会和他说遇见过我，以裴予琛的头脑，我怀疑的事情他绝对想得到，也会提前防备我。现在找他也没了意义。”
“不过，顾大人好像很了解我？”秦蘅不在纠结裴娉婷的问题，突然转移话题，顾浔也没有措不及防的模样。
“有幸在锦州见过蘅姑娘。”
秦蘅嘴角微笑突然收敛，甚至有些尴尬，若是顾浔在其他地方见过她那还好，为什么偏偏就在锦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