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主人到是十分有趣,居然把自己墓室的甬道改造成了一条河,我看这里不要叫甬道了,改名叫河道吧。”徐国风看着脚下清澈的地下河水,开玩笑的说道。
“要小心,从未听说过有人把自己墓室的甬道改成河道,恐怕这其中有诈。”陈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
这个甬道两侧长满了飞天血蜈蚣,人们只能沿着中间的位置走,以免碰到这些吸血的植物,甬道底部的河道大致是呈倒三角形状分布,两边高,中间低。
陈我害怕着河道有什么机关为先,所以他走第一个,安倩走在中间,徐国风殿后,三人就这样,慢慢的向甬道深处走去。
河道底部全是淤沙,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起来非常的让人不舒服,就好像在掺着石头的棉花堆里走似的。一边走着陈我一边讲述到;“之前我听同行说过一种机关,就是在淤泥水潭中的种植一些迷醉花,这花喜水不喜土,非常适合种植在浅水洼里。当人们经过时,迷醉花会释放出很多的花粉,这些花粉和水掺杂在一起有很强的致幻及腐蚀作用,不知不觉的腐化人类的脚,据说有的人走出水洼之后,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脚就只剩骨头了,肉已经被腐化的一干二净,却因为麻醉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你说奇不奇怪。”
“还有这等奇花?对了,咱们脚下的河道中不会也有这种花吧。”徐国风突然说道,说完还不忘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发现他的双脚完好无损之后,才放下心来。
“哈哈,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河道中的水清澈见底,我一看便知没有迷醉花,要不然也不会叫你们下来。”
虽然陈我这么说,但是听过陈我讲得故事之后,徐国风还是心有余悸。
也不知是这甬道太长,还是三人行走太慢,徐国风双腿都走麻了,也不见走到尽头,徐国风看着前面的陈我:“陈兄,咱们歇歇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陈我停下身形,看着徐国风:“安倩这个小姑娘都没说累,你这个大男子汉反倒是先说起累了。”
“我去,她当然不说累了,我背着她呢,她怎么会累。”徐国风将安倩慢慢的从背上放下来,然后双手叉腰,穿着粗气说道。
原来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安倩就说自己走不动了,陈我本想让三人停下歇会,不料徐国风非要耍一下大男子的威风,硬是要背上安倩走,不料又过了一会,给徐国风累的“原形毕露”了。
“我...我不是很重的。”安倩小声的说道。
徐国风往后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一副很累的样子:“确实不是很重,但是远路无轻担啊,况且还那么的远。”
“那就原地休息一会吧,不过时间不宜过长,我总感觉这里有些诡异,休息时间长了恐生变故,还是早走为好。”陈我话音未落,他突然好像看到水中有什么东西,只见他蹲下身子,右手如闪电一般,将一个瓶盖大小的扇贝夹了上来。
徐国风把火折子拿近才看清楚陈我双指中间的东西:“这河里还有扇贝呢,也就是条件不允许,不然咱就给他来个白玉蒸扇贝,那蒜蓉汁撒到扇贝肉上,简直Nice。”
“这不是扇贝。”陈我淡淡的说道。
听闻,二人皆惊,这不是扇贝是什么,难道是鸭掌不成?
“这只不过是长得像扇贝罢了,他的名字叫做蜃,和扇贝属于同科,却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吃腐肉长大的软体动物。”
“蜃?能说的在详细一些吗?”
“蜃是一种吃腐肉长大的软体类动物,成年之后能有脸盆那么大,在狩猎时会释放出一些致幻的毒气,动物或者昆虫闻了之后昏迷,然后蜃就会将其吞下,时间长了蜃也会产出珍珠,但是却和一般的白珍珠不同,蜃里产出的是血红色的珍珠,不仅好看,而且研磨成的珍珠粉药用价值还非常高。”
“你们看,这里也有很多的蜃。”安倩指着前面的河道说道。
正如安倩所说,前面的河道中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小蜃,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怕会当初晕厥。
“还好这些蜃没长大,要不然我们恐怕会因为吸入过多致幻气体导致死亡,真是万幸啊。”徐国风看着前面成千上万的蜃说道。
陈我摇了摇头,显然是否定了徐国风的说法,并不是没长大,而是死过一批,他将手中的蜃扔掉,又是闪电般的一夹,一个蜃壳碎片被夹了上来。
“你看,这些蜃的下面全是这些蜃壳碎片,显然有一些“大块头”碎在了下面,看来有前辈来过,帮我们清扫过一次障碍。”陈我看着手中的碎片说道。
经过陈我这么一说,徐国风顿时想到了偏殿的哪位卸岭力士前辈,他摸了摸口袋中的卸岭甲,心里说道,前辈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出去啊,等我们出去之后给你多烧些纸钱,让你在那边过得舒舒服服的。
三人停下来休息了一小会儿,徐国风感觉身子也没那么累了,决定继续前进。
前面的河道中全是小型的蜃,人脚踩上去像指压板似的,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三人脚下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敢慢,约摸着又走了百八十米,突然,陈我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然后:“都闭上眼睛,前面的东西非常恐怖,做好心理准备了在睁开。”
听到这,徐国风心中“咯噔”了一下,陈我的心理素质是有目共睹的,倒斗界的大能,他都说恐怖的东西,那是得有多么恐怖啊!
徐国风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然后深呼吸一口,才缓缓的将双眼睁开。
安倩听陈我这么说,她的小心脏顿时砰砰的狂跳不止,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陈我所说的“恐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