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满并没能观察到，因为这个沉魇，它又加速了。
小满坐在宴席上，不知自己这顿吃的是什么酒，但一回头见夏至还在身边，便安心地享用起来。
楚荷韩夏坐在一起，那么他们的仙阶相同，应是飞升成功了。
曜央坐在更高处，原只是面无表情，心月狐凑到他身边后，索性冷起一张脸。
小满右侧坐了一个孩童，初没注意，再一看只觉相貌十分不凡。
小满低声问夏至道：“这是谁家孩子，生得如此可爱。”
“可能是龙族。”
小满这才注意到那人头上两个小小的鼓起，说是龙角十分牵强。
许是注意到二人的目光，那孩子转头对二人一笑。
这个笑容，不正是冉旭招牌面具笑吗？
身后有两个神君小声议论。
“不愧是佑胜大帝亲女，我听闻她为了避世躲到极北之地也没能躲过飞升。”
“可不是吗？看今日这排场，天帝对她必定寄予厚望。”
可惜了，小满心想，存华一直是个闲散花神。
“哎，说到这个，最近北海把二皇子送到蘅灵山了。”
“那有什么用，龙族根基都断了。”
“也不知是倒了什么血霉，这舟城渊说封闭就封闭起来了，听说司命上神去看过，连他也进不去呢。”
那哪能，正是你们神通广大的司命大人干的啊。
不知为何，夏至觉得小满方才的眼神不是十分和善。
小满见冉旭脸色有些不好，便转头岔话道：“今日冥神怎么没来？”
仙人甲皱了皱道：“小满神君说什么醉话。”
小满一愣，明荼这是做什么了，提起他众人竟是这个反应。
仙人乙道：“佑胜大帝还是关系硬啊，就那么个不干不净的拜入门下竟也能飞升封神。”
不干不净？这不是明荼刺我的话吗？他还有今天？
小满又转了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夏至。
夏至想了想，道：“半神半魔。”
半魔？小满的脑子炸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此生能知道的最大的八卦了。
虽然万年前魔族还存于世间，但是因为魔族天生自带的魔气会不断侵袭和伤害外族，所以魔族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天界、冥界、水界、人界、妖界、魔界，六界明面上和平共处，相互平等，实则天界为尊，人界次之，再是冥界、水界、妖界，而魔族因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带防身魔气，一直是鄙视链的底端。
魔与神结合，莫说世俗上不容，就是身子也受不住啊。
要么神以纯净灵力净化魔气，要么魔气侵入神的身体，总之两方必有一方元气大伤。
不过妋衣在天界待了六千年也没听到过关于明荼的风言风语，想来他是以真本事折服了众人吧。
直至宴席散了，小满也没见到存华，不知是不是她前头已经露过面了。
众人谈笑着往外走，唯有一个小小的背影显得尤为孤独。
其实冉旭不喜欢这种场合，但父王还是推给他了。
小满快步追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顾自说起了什么。
从夏至的视角看，两人倒像是忘年交一般。
冉旭又对小满笑了一下，只是这一笑好像不那么像面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