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带土的神威空间。
带土没有戴面具,漫不经心地评价着冥幽上次的表现“从这次看,你的忍术的确是很优秀。”
冥幽不是来听带土表扬她的,“嗯,然后呢?”
“查克拉总会有耗完的时候,但体术不会。在没有查克拉的情况下,体术必须占绝对优势,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所以,”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雷之国的斗技场。”
冥幽一脸懵,“斗技场?带土,那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带土明显不信。
“不知道。”
带土很快想通了,她比他小十多岁,而且离开木叶后就一直跟着他和迪达拉,不知道的话也纯属正常。“简单来说就是我和迪达拉带你去斗技场跟其他忍者决斗,而在此过程中你不能使用忍术。”
“那不挺简单的吗?”
带土的表情严肃起来,“别小看那种地方,那种地方的人和外面的人不同。那里多的是血继限界和各种忍者,封掉你的查克拉的话,单凭你的体术,会死。”
冥幽没有表情,说的话也好像事不关己“那种事情,无所谓的。”
/而且,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答应过他的,
我会好好活着。至少在他醒的时候能看到我好好的就行。/
………
一步,两步,三步……
四周静得只能听得见她的脚步声。她缓缓地朝光走着,面上不复嬉闹。走到尽头,似乎是因为在黑暗里待久了些,所以有些畏光,她抬手遮了遮眼睛,很快看清了接下来的舞台:那是一个很大的平地,周围坐着看客。对面,不,是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对手,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们有的背着刀,有的拿着苦无,有的握着飞镖,彼此之间虎视眈眈。
(在她的认知中:对手可以伤,只是不能杀;但敌人却是不能活的。
然而她是个随性的人,所以规矩什么的她知道,却也不知道。
她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的。在心里。)
在她打量斗技场的当口,一道高声响起,她不由得也看向平地后的人,他戴着四角眼镜,前面他说的什么她没听清楚,因为是废话,但“在这场竞技中,不准使用忍术,但可以使用忍具。只有五个人能够获得接下来的斗技资格。”,还有“开始!”这两句话她听得明白。
她是个女孩儿,穿着简单,可一头红发却显眼得很,她背着一把胁差,一直都带着。
(还记得,出发前,她去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那里的深处是一个巨大的冰洞,里面有一个人躺在冰床上,那人的身边放着他的胁差。她缓缓走过去,把胁差握在手里,自己的红刀被她放在了他的身边。
她轻轻地抚着他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这副身体没有伤痕,被养得很好。可养得再好,也还是一具尸体。
/止水哥,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很开心。
我走在变强的路上,从不回头。可我真的想让你看看他呢。/
带土在旁边,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沉思。他知道这副身体的主人是谁,也正因为知道,他才惊愕。原来她真的要那么做,自己或许该帮她,但是,复活了又怎样?这个世界的制度不变,那么悲剧还是会重演。
迪达拉和带土是自己跟着来的,冥幽没有阻止。
他们都明白,眼前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迪达拉也是知道瞬身止水的,不过惊讶归惊讶,可他并没有出言打破冰洞里寂静的温存。
出来后,带土问:“前辈,那个人是你的谁啊?”
冥幽愣了愣,随即笑了,“他是我哥哥。”
迪达拉也是惊住了,“他是宇智波止水啊?!怎么可能是?!”
带土饰演的阿飞惊讶地跳起来了,“啊咧咧?!前辈你不会也有写轮眼吧?!可是你为什么姓菥茋呢?”
冥幽摇头,“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带土:“什么嘛?前辈好小气。”
一声惨叫划过天际,“对不起,前辈。”
过了好些年,她还是喜欢用拳头让人闭嘴。)
或许因为她是女孩子,有些人觉得她弱好欺负,于是就带着杀气冲向她。
冥幽也不拔刀子,就静静地等着他们过来。第一把刀子从她左边刺过来,她往后一退,左手猛握住对方刀柄,用力一撇抢过了刀。金色闪耀在她的左手无名指,虽然她现在没有以前的力气,但还是迅速侧身。
“啪嗒。”那是匕首掉落的声音。
她把左手的刀送入了想要偷袭的人的心脏,右腿敏锐向后一踢,把原先攻击她的人踹出了平地范围。她的身边横了两具尸体。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战,不知不觉间,她已深入其中,只得拼力应对。众人仿佛达成了奇怪的共识,齐心协力围击她。她一个扫堂腿绊倒了一圈人,却有更多的人补上,而且还用起爆符。她一手抢过刚避开的带着起爆符的苦无,果断扯下起爆符并引爆,趁着烟雾冲出人群,可她却往下坠了。
“喂,阿飞!”迪达拉很激动。
“放心吧,前辈不会有事的。”带土却很放松,颇为淡定地喝了口茶。
的确,冥幽大大的眼睛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逝过了然。她左脚下意识地勾住平地边缘,然后利用反冲力猛地向上一跃,双脚踏着两个人的身体,双手拽着另两个人的胳膊。她把两个人踹进了深渊,在那里吊着的时候她看到了黑黑的地底里的东西,那是通灵兽,三条蓝蛇。几乎是立刻,她蹲下来。手上的人被她扔了下去。
冥幽这次透过层层的人,看向对面有着褐色长发,脸上却横亘着一道深深的黑疤的女人。冥幽知道,刚刚就是那个女的对她用了幻术,让她周围的人攻击她,但也是她的疏忽,忘记了身后还有一道深渊。不过,所幸她反应过来了。
“椿。”她对那女人有着明显的讨厌,所以语气也显得格外恶劣,“过了几年还是个丑女人啊。”
(冥幽很早就知道,椿脸上的疤是伴随着她杰出的幻术能力而与生俱来的。在虚假的幻术世界里,椿可以拥有一切,但在现实里,即使她有才华,也依旧会因为脸上的疤痕而受到族人唾弃。可这些在冥幽看来,不过是一句话:那是代价。因为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代价,而且没有后悔的余地。)
对面的人很显然被她踩到了痛脚,但也很快调整过来,“呦,还记得我啊。”那女的做作一笑,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阴森森的,估计能把孩子吓哭,“好久不见,菥茋姒。你准备好了吗?”
冥幽只怔了一瞬,/果然,还是来了……/,她下意识地接住从后面袭来的拳头,一个过肩摔把那人摔得荤素不知。“说了不准用忍术的。”她指的是菥茋椿对她用幻术的事。
“没关系,不过跟你打个招呼而已。”菥茋椿完全不在乎斗技场所谓的规则,“反正我们的对战也不过是博贵人一笑,不是吗?”
“是吗?”她的目的可不是这个。所以,才不是。
话音一落,冥幽拿着刚抢到的苦无冲向菥茋椿,椿也拔刀冲向她,遇到挡路的,直接杀了,过了这么久,平地上的杂鱼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她们的眼中现在只有对方。
仇人两个字,分明地写在冥幽眼中,带土看到了。他知道,麻烦上门了,但是,没问题的。她的事情还是由她自己解决的好。
可是一声哨响打断了激烈的竞争,冥幽与椿快速分开,谁也无心恋战,因为单拼体术,不一定结果怎样。
台上有五位忍者:菥茋姒、菥茋椿、菥茋绫、千乃、暮井易一。主持是这样念的。他们到台下抽签,菥茋椿抽到了一,暮井易一抽中了二,他们要进行一场淘汰赛;千乃抽到了三,冥幽抽的四,她们也要比一比。菥茋绫抽到了五号签,所以他可以直接进入决赛。
场上没有任何人觉得五个人里有三个同姓的人可以留下来有什么问题,因为他们要的不过是欣赏激战的、生与死的乐趣。
剩下的忍者都是顶尖的,自己打败的忍者会成为自己主人的奴隶,这是规矩。可以不要,但那些忍者都会死。
…………
冥幽接过迪达拉递过来的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汗水,边喝水边听带土说着,“前辈啊,你和那丑女人打架的时候有几个忍者想要偷袭我和迪达拉前辈呢,不过……”
冥幽拧紧瓶盖,打断了他,“我知道。刚刚这里不是还爆炸了?。”
迪达拉看着冥幽,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菥茋姒,你是那丑女人的仇人?”他和带土都听到她叫那女的丑女人了,所以就也跟着叫了。
本以为冥幽会隐瞒的,可她却淡淡道,“不是。菥茋椿、菥茋绫,菥茋一族的所有人都视我为敌人,但他们对我来说,除了陌路人,还是仇人。”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当年他的死里有他们的推波助澜。(她在木叶待的三年可不是就跟着鸣人做吊车尾。她可是在木叶找到了很多意外的真相呢。)很好,就提上日程吧。谁让她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主动找上她了呢。/刚刚好,我们来算算账吧。就从你们开始,我的,哥哥和姐姐。/
她眯了眯眼,沉思着。刚刚她没有注意到菥茋绫,因为她怕中了菥茋椿的幻术,所以只是专注于与对方的战斗,而忽视了周遭的环境。是她疏忽了,但避免不了。她注意到,椿强了不少,作为家族里从小培养的幻术天才,菥茋椿的体术确实不错。而菥茋绫,没有摸底,她不清楚。
转而看到了手上的牌子,她有点漫不经心,“千乃,很强吗?”
………另一间屋子。
菥茋绫,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浑身都充斥着不近人情的冷漠。其实刚才的比赛,与其说他战赢了,不如说他稳赢了。从头到尾,他都冷眼旁观着赛场上的一切,仿佛置身事外,与他无关。但却没人敢去挑衅他。
菥茋椿坐在他的对面,也不是太敢和他对视。
菥茋绫:“姒怎么样?”他明明在一边看得一清二楚,却偏偏要问别人。
菥茋椿:“离开家族五年,程度还是一般。”她没敢说菜。因为一个会时空间忍术的人,谁敢说那个人菜?!
菥茋绫没有再问了,他也是轻眯着眼,想着其他的。
菥茋姒离开家族五年,他是她的堂哥,也是知道她的。七岁之前,菥茋姒完全就是个笑话,为她父母所不耻。可是那年她莫名其妙地要离开家族而被毒打造成重伤,那次她几乎丢了半条命,却用了一个让整个家族为之震惊的时空间忍术。这些年来,家族一直在找她,想来她对家族的仇恨也不会让她为之所用,所以,菥茋一族的族长——菥茋姒的生父决定抹杀她。
「既然不能为之所用,那么干脆抹杀。」免得将来成为毒瘤。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五年间,家族都没有在五大国、各个忍村间找到她的任何踪迹。直到两年前,家族在木叶通缉的叛忍名单里找到了她。(当时的团藏考虑到冥幽会改名进行隐藏,所以就将通缉上的名字换成了菥茋姒。因为五年前冥幽来到木叶的时候,她的存在需要木叶高层的决断,所以他们都知道她的名字,或者说,不得不考虑她的危害性。不过他们考虑的确实没错,冥幽在木叶做了不少坏事,可惜他们的管理太松懈,所以并不知道。)
不过菥茋一族探查的高级人员还是没有找到她,直到晓的角都敛财过度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才知道她原来已经加入了晓,同时,他们也把这个情报出卖给了木叶他们的老主顾——志村团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