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玩了整整一个小时,但小家伙还是有点恋恋不舍地看着水晶球里的魔偶:
“姐姐我等下再陪你玩。”
而魔偶似乎能听懂一样,对她行了一礼,接着恢复了在雨中打伞的俏丽模样。
秦缺转头对负责这一座铜钟的道服弟子开口道:
“我陪我女儿挑战,算两次挑战次数,只用一分钟,可以吗?”
“啊,应该是可以的。”
“姐姐好!”
“小朋友你好。”
好巧不巧的,面前这位负责铜钟的弟子,正是那个戴圆框眼镜的少女花菱。
她看上去还是一贯的懵懂,好像还没想清楚一样,含糊地答应了秦缺的请求。
秦缺点点头,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到了铜钟面前。
这时,后面队列中的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这么小的女孩,也想加入精英班?不会是这个男人想借此作弊吧?”
“万一人家天赋超群呢,别看她小拳拳还没包子大,这一拳下去,铜钟必炸!”
有人调笑了一句,接着另一人压低声音,开口道:
“不可能,这个铜钟的奥秘,有人已经弄懂了。”
“它并不是用蛮力能轻易打破的,必须用一定数值的灵力,进行击打。”
立即有人皱着眉头反驳道:
“荒唐,我们这些还没开始修行的人,哪来的灵力?”
那人接着解说下去:
“这就是铜钟的奥秘所在了,我们在挑战铜钟的同时,集中精神,打击在铜钟之上,就能从中领悟到一套功法!跟着这套功法修行,就能提升灵力。”
“我靠,我说刚才怎么感觉好像看到了什么图像,原来是这个?!”
“所以这次的测试,不止是考验资质,还考验领悟力和观察力。”
……
后面窃窃私语的声音,都传入了秦缺的耳中。
他扫视了面前这座高达两米的铜钟几眼,一览无余。
‘有点意思……’
其中玄妙,的确就如后面的几个人所说,那校长云剑生,将一套功法熔炼进了这一百座铜钟当中,供学员修炼。
这种模式大大降低了学员泄露功法的可能性,毕竟每个人琢磨出来的东西都大不一样。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他们这种境界用语言描述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写成文字了。
不过他说的有意思……并不是指这个,而是指在学员之中,口口相传的消息来源。
是什么人,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悟出了这场测试的精髓,然后再广而传之?
是那些道服弟子们?看起来不像,那又是谁?抱有什么目的?
思绪电转,秦缺的注意力回到了眼前的女儿身上。
“粑粑,我不想敲钟了……”
小家伙在敲了一下之后,被反震的力量弄得手疼,那大钟却是纹丝不动。
此时的她满脸委屈巴巴,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秦缺。
秦缺揉了揉她粉嫩的小手,柔声哄道:
“绒绒,不要想那么多,集中注意力,用力敲上去就行了。”
“想一想你昨天晚上的感觉,那些空中的泡泡,那些水一样的灵素。”
“想一想……那只猫咪!”
“猫咪!”
小家伙眨巴着眼,似乎想起了昨晚,在脑海里一点一点描绘猫咪时的场景。
在秦缺鼓励的注视下,她轻轻从爸爸的怀里离开,转身,对着巨大的铜钟攥起了小拳头。
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涌动,自己的拳头在这一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有力!
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心从绒绒的心底冒出,面前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铜钟……好像也不是那么厉害了。
秦缺看着小家伙充满信心的背影,心中感觉有些欣慰。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对于绒绒的教育,秦缺还任重而道远,但至少,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
那灵力铜钟看起来坚固无畴,但实际上只需要很少的灵力就能打破,但若是没有灵力,你用推土机来硬铲,它也是纹丝不动的。
而绒绒在昨晚获得了“气感”之后,她在不知不觉间吸收了大量的灵素,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远远超出了铜钟的测试线。
于是……小家伙将拳头伸到脑后,再用力打出,裹挟着涌动的灵力,砸在铜钟之上。
“嗨呀!”
由于缺乏经验,小家伙打拳的时候紧紧闭上了眼睛,口里的吆喝也是绵软无力,但至少拳头打在了铜钟上面。
在灵力的作用下,铜钟颜色一阵变幻,从黄铜到橙红、最后血红,破碎开来。
“绒绒成功了!绒绒真棒!”
秦缺一把将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的小家伙抱起来,高高抛起,再轻轻接住:
“绒绒成功啦!我的小宝贝自己做到啦!”
小家伙听着秦缺的话,明白了自己好像做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股自豪的情感油然而生。
她搂住秦缺的脖子,咯咯大笑起来:
“哈哈!粑粑我成功了吖!”
因为过于激动,小家伙的脸蛋都透出红色来,像熟透的小苹果一样,煞是可爱。
而不同于秦缺父女的欢呼雀跃,后面队伍中的人则是大跌眼镜,目瞪口呆:
“成功了?!一次就成功了?这怎么可能?!”
“那个小姑娘……把铜钟打破了?我们怎么办?都排这么久的队了。”
“还不快走啊,只剩98个铜钟了,还不晓得接下来会少多少个呢,越晚挑战的越亏啊!”
有人明白过来,于是人群一下子散了一大半,都去找剩下的铜钟挑战,感悟功法了。
“那……我记一下吧,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花菱笑着对小家伙开口道。
“我叫绒绒,秦绒绒!”
坐在秦缺怀里的小家伙笑嘻嘻地回道。
“绒绒,你的名字真可爱。”
花菱笑了笑,就要将小家伙的名字记在本子上。
“等一下。”
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在花菱身后,她条件反射般的一哆嗦,站直了身体。
“祁师姐,怎么了?”
她就像一个怕被责骂的小孩一样,笑容僵硬地转身笑道。
开口的,正是那位恨铁不成钢的冷艳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