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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青牛的故事

那是在很久以前,在一个叫惠雾的古村落,这里有一只老青牛和他的主人,

在这里一起劳动生活了10多年。

主人叫伍南,每天牛跟着南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南是一位15岁出头的清瘦少年农民。性格非常温暖,细致。体格强健,意气风发,脸庞黑黑,却非常健康,个子中等,五官非常深刻和明朗。

牛每一天勤勤恳恳的拉着犁头,顶着烈日和南一起耕种。又每一天驼着蔬菜瓜果,谷麦玉米等回家。

汗水如雨的滴在大地上,浇灌着土地,秧苗,菜苗,果苗。

而黄牛每天也能吃到三顿新鲜的青草,青草中加了一些麦糠底料;

味道真好,黄牛每天虽然辛苦但是非常快乐和满足。

南还给牛搭建了一个完美草屋:

用4根碗口粗的二十五公分长的木材为屋柱,横梁用4根同样粗长的木材。然后

顶梁加上三层厚厚的稻草,为了防雨防风,再加一层沙柳叶和一层厚防风膜。

为了防止强风掀掉屋盖,南把顶盖和横梁用4根半手臂大的草绳叉形交叉在梁顶打了一个死结。从此以后牛的房子又牢固又舒适。

当然了房的四面用稻草和沙蒿都围了起来。

真正的春暖夏凉。还可以没有蚊虫的叮咬。

每一天结束和南辛苦劳作后,能有三顿饱饱的鲜草加偶尔还有麦糠渣的惊喜,而这样美好温暖的小屋又让牛对南满满的感激。

冬天到了,一阵风凛烈的吹来,地上的泥土被掀起了几米,

南都站不住脚,差点被掀翻,还好牛眼疾手快的扶了主人一把。

而再大再猛烈的狂风,青牛依然屹立在田间地头,挺着憨直的身板。

主人赞许的摸了摸牛的头,欣慰又敬仰。

春天来了,大地在燕子的歌唱中带着暖风把地从寒冷的睡梦中吹醒,

万物开始要发芽了,南带着牛,牛驼着种子,一起播种。

三月的雨真是异常多啊,才在地里播种没多久,

突然就噼里啪啦的暴雨劈头盖脸而来,南没有带蓑衣,躲避不住暴雨。

牛见状赶紧让南躲在自己的腹下,牛长得高高的,体格又非常的强壮,宽广。

南被保护的衣角都没有打湿。

夏天也随着知了声声的知啦知啦声中,携热辣而来,

牛又和南一起来到红薯地,割红薯叶,检查红薯的长势。而有些成熟得早的,

可以挖取食用了,南又挖起来放进牛背着的背篓里面。

天气真的是不可预测和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在外面顶阳劳作,一瞬间,天边和离地不远处雷滚滚而来,电光激烈直闪的人胆颤心惊。震得,南耳朵都快聋了,眼睛都快晃瞎了。

牛又无畏的将身体挡在南的前面。

秋,终于在布谷鸟每日每夜的布谷布谷催促中缓缓而来,

田里的稻谷谦虚的低垂着金黄饱满的硕果。

南带着牛一起来收割这些满满的丰收和喜悦。

太阳渐渐从东边爬到正中头顶,汗水又如瀑的一片片滴落在收割后的稻桩上。

像是用这轻轻的回礼感激大地和禾的赠予。

当太阳走到下午三点时分,一会功夫刚才疾走的乌云已经团团把阳光遮住了四分之三,

这时风更加足了马力乱吹乱刮,雨不停息的加入了队伍。

雷电也不停的湊着热闹,仿佛要把地掀翻,把土冲完,把人用雷电赶走。

南这次带了蓑衣,任雨打风吹,

因为要赶着时节把成熟的稻子收割完,不然几天时间耽误了,

谷子要么会掉泥地要么就发霉烂掉了。

疾风暴雨,电闪雷鸣又更加猛烈了,仿佛非不要南这次顺利丰收。

牛见状,让南停下来,在南耳朵嘀咕了一阵,

南和牛一起用木斗中的厚薄膜还有田坎上面的几颗粗壮竹子,

迅速的搭起来了一个临时雨棚。牛还叼起几个草垛堆在雨棚的四方,

自己挡在风口防止雨棚被吹翻。

南竖起大拇指夸赞牛的机智,果敢和无畏。

然后南又争分夺秒的继续收割。任凭那风吹雨打,电闪雷鸣。

一个小时之后,风雨雷电都停了,稻谷也收割完了。

南欣喜的望向黄牛,说了一句:有你真好。

就这样,南和牛年复一年的在这片土地上耕种,收货,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的10个年头。

十年年头,南还迎来了更加特别的喜悦:南和萝有了一个小小南。

南真的是太高兴了,惊喜的喝了几大盅酒。

还把酒糟给牛分享香甜的喜悦。

牛吃着这独特又甘甜的酒渣,也微笑的点点头,深切的望向南和萝,还有小小南,

高兴的为他们同喜同乐。

牛也在第二年产下了一头壮壮的小黄牛。这一家多么的幸福啊!

萝非常会酿酒和做饭菜,南都快成酒虫吃货了。

不知不觉小南已经8岁了,小南每天要带着小牛到处去吃草,

有时候家里的草不够,小南也带着老小青牛一起去寻草,吃草。

只是小南年幼没有什么耐心,比较贪玩好耍,

每次都把牛牵到一个草地,就放开牛绳,自己躺倒呼呼睡大觉,要么就去抓蜻蜓,逗蛐蛐或炸蚂。

有时候牛不小心会踩到别的农家的秧苗,而小南不知道,被别的农家看到了,

免不了一阵数落,而小南气不过,轻则骂牛一阵,重则打牛一顿。

有一次,小南带着老牛和小牛到了一处荒瘠的草地,

松开绳子又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贪玩追蜻蜓,蚂蚱去了。

二十分钟不到,小南觉得无趣得很,就想着回去

看沉迷的:猫和老鼠

牛都没有吃饱,突然小牛不小心掉进了草地旁边的小沼泽中了,

小南又慌又气的拿起旁边的粗大的木棒,狠狠的朝着小牛的身上打,

嘴里嚷嚷的要牛赶紧起来:快起来,赶快起来,赶紧回家。

这个时候的老牛已经非常非常年迈了,它都十六岁了,

几乎只能缓缓走动,慢慢吃草罢了,而农活也都干不动什么吃力的。

家里主力的活都是三十几岁的老南和小牛一起承担了。

听着小南一声声打在沉默小牛身上的棍子声,

老牛泪流满面,难过的也赶紧拼力牵起牛绳极力把沼中的小牛拉起来。

终于小牛被拉了上来。

这个时候老牛和小牛其实还是饥肠辘辘的,这片贫乏的草地没有什么青草。

它们都还想再多吃一会草,

小南不同意,死死的拉着牛绳,拼命的要往家赶。

没办法老牛只能和小牛悻悻的回家。

到家后,小南各种给萝讲老牛小牛如何不听话,如何找麻烦,如何的过分和蛮横。

萝看着满身泥浆的宝贝儿子,心痛不已,动棒又打了两牛一顿。

老牛脸上的泪痕更深了。

自从萝到了南家后,总是酿酒,让贪杯的南过得不如以往节制和冷静

总是晕头晕脑的,体力各种不如前。

所以庄稼等粮食产地一年不如一年,萝更加克扣牛的伙食了。

酒渣也是全部给猪吃也不给它们了。

老牛一天天的老去更多的体弱多病,而南更多的颓废,整日沉迷于酒水之中。

日子越过越艰难,萝把一切罪责都推给老牛的无能和老笨,小牛的体弱力小。

萝经常给南吹各种牛的负面耳边风。

终于有一天萝说服南同意把老牛卖给屠宰场,以便换取一笔可观的钱财,维持生计。

老牛绝望的看向老南,眼中没有了光。

老南这天忘记了喝酒,突然想起了曾经和老牛十几年相依相扶的那段勤劳丰收的时光,

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这一幕被太过善良的老牛看到,老牛想起这十几年的幸福时光,

也想起来了如论怎样的风雨,从未被南打骂过一次的心心相惜。

非常感激的向老南点了下头,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小牛,

示意让老南以后好好对待小牛,振兴家业,莫总是沉溺酒水。

然后从容的和小萝走进屠宰场。

此后在老牛走后的第二年,老南终于戒掉了酗酒,也不再听萝的一面之言,

而萝也改头换面,学会了种桑养蚕,日子越过越美好。

南也严厉的告诫和教育了小南一年,让他洗心革面,好好的对待小牛。小牛和南一家又亲同家人。

在老牛走后的第四年,南家又回到了丰收真正喜悦的圆满中。

这一天是农历除夕夜,家人都准备好一顿丰盛的晚餐,

农家都有习俗,动筷之前需要给灶老爷,土地公公,还有每一家逝去的祖辈敬酒和上供美食。

南将萝作好的供食都一一给他们摆上了,也想起逝去的老牛,

南每月都会常常想起老牛,每次也会有深切的忏悔和,感激。

当南将给老牛刻的一个小木像放在供品前,朝小牛深深的看了一眼,

小牛向南点了下头,眼旁滑落了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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