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针灸,第四天傍晚,东方千寻先叶轩一步醒来。
“千寻,你感觉怎么样?”越小玲坐在床边拉着东方千寻的手焦急又紧张地问道。
“小,嗯,小玲姨,我,很好。”刚醒来的东方千寻感觉四肢无力,喉咙干涩。
“小姐,我扶你起来喝口水吧。”暮春听出东方千寻的异样,忙上前扶起东方千寻说道。
忡夏在暮春说话时已经倒好了水,在暮春扶起东方千寻坐好后就递给暮春。
东方千寻虚弱地靠在暮春身上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慢一点,慢一点,先少喝一些润润喉,等一下再喝,别一次喝的太急太猛了。”越小玲伸手压了压暮春手里的杯子底放慢了东方千寻喝水的速度。
“千寻丫头醒啦?”已经回去休息的二长老又被魏礼接了过来,进了屋就奔着东方千寻这边过来了,他上前先是给东方千寻把了把脉,“嗯,毒都清理干净了,丫头,我现在要拿下眼罩,你先闭上眼睛,等我让你挣开时你在睁开。”说完,二长老又对忡夏说道“去灭掉几盏灯,不要让屋里太亮了。”然后又对东方千寻说道“丫头,我要开始啦。”
“嗯,二长老,我,准备,好了。”东方千寻轻声地回答道。
二长老慢慢地拿下东方千寻脸上的眼罩,观察了一下她眼睛的周围,然后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慢慢地睁开眼睛了。”
东方千寻闻言紧张地握紧了越小玲的手,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久违的光线,先是模糊的画面,然后慢慢地,她看清了每一张带有焦急、担忧的面孔。看着这些她爱的人都在,东方千寻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怎么哭啦,是眼睛疼吗?”越小玲一看东方千寻落泪,她就更紧张了,“二长老,你快给她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适啊。”
二长老看出东方千寻这是喜极之泣并没有上前,“她没有什么不适,那是太开心啦。”
“嗯,小玲姨,我没事,能,看到,你们,我很,开心。”东方千寻看着越小玲边笑边流泪的说着。
“能看见就好,能看见就好。”说着说着越小玲也哭了起来。
无名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哭成了泪人,忙上前去安慰“好啦,好啦,都别哭了,这是喜事,应该笑,应该笑啊,哈哈,哈哈。”
东方千寻和越小玲都被无名的笑声感染破涕为笑。
情绪稳定后,东方千寻左看又看地都没看到叶轩的身影,她担忧地问道“叶轩呢,他在哪?他还没醒嘛?他的毒解了嘛?”
“丫头,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那个啊。”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二长老早就知道了,他那如万年冰川的徒弟,在东方千寻这儿是多么宝贵的存在。“叶轩因为重的毒比你重,再有当时他伤了头,所以他要比你晚些才能醒来,毒呢,倒是都结了,可是他能不能找回记忆还不好说,得等他醒来才知道,呐,他就在那儿。”二长老指了指屋子的另一边说道。
东方千寻忙顺着二长老的手看过去,离她不远的地方纱幔之下一席白衣的叶轩紧紧地躺在木榻上,因为有纱幔挡着刚才她才没看见他,东方千寻看了看她身后的暮春说道“暮春,你快扶我过去。”
暮春先是看了看二长老,又看了看越小玲和无名,见几位长者都点了头,她才帮着东方千寻穿好鞋,慢慢地扶着她走到叶轩的床前。
二长老和越小玲、无名相互看了看,然后很有默契得安静地离开了。
坐在叶轩的床前,东方千寻一手握着叶轩的手一手去抚摸那张她日思夜念的面容。相比一年前叶轩好像更英俊了些,也更瘦了,脸上的棱角更突出了,就算他现在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东方千寻的手在叶轩的脸上来回地抚摸着,一直不舍得收回手。“叶轩,你快些醒来好不好,我能看见你了,我好想听你的声音,你快点醒来吧。”
“小姐,麦冬熬好粥了,你快来喝一些吧。这三天你和叶先生只喝了一些汤汤水水的,现在一定饿了吧。”忡夏出去拿了食盒进来,边端出粥边对东方千寻说道。
闻道粥的香气,东方千寻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东方千寻看了看叶轩又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粥,最后还是食物的香气和肚子的抗议让她收回了手,在暮春的搀扶下坐到了桌子旁。
“忡夏,你往旁边站站,你挡着我看叶轩啦。”东方千寻拿起勺子正要喝粥就见忡夏站在她旁边正好挡住了她看向叶轩的视线,她伸手拍了拍忡夏。
“啊~”忡夏楞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叶轩,又看了看因为她没让开而伸着脖子看叶轩的东方千寻。
暮春怕把东方千寻累到,笑着上前拉着忡夏往旁边让了让,然后两人就看到东方千寻边喝粥边看着床上的叶轩笑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笑了,她们很久没看到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了。
夜里,东方千寻因为睡了这么多天一时半刻没有睡意,她只留下暮春陪着,其他人都被她赶回去休了,“暮春,我还不困,你先去隔间睡吧,有事我再唤你。”
“好,小姐你先把这个梨汤喝了我就去睡,夜里有什么事你摇下这个手拎就行。”暮春端着一碗汤水说道。
“我刚才喝了一碗粥,现在喝不下,你放在桌子上吧,我一会儿再喝。”东方千寻吃完饭后又回到叶轩的床边,她就坐那儿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叶轩,她像是要把这一年多没看到的时间都补回来一样。
暮春看东方千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样子,笑呵呵地把汤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夜,静悄悄的,风,轻轻地吹着。东方千寻看着看着就困了,她爬上木榻窝在叶轩的腿边,握着叶轩的手慢慢地睡去。
也许是东方千寻太累了,她并有没发现叶轩的眼睛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