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刚走,龙寻便再也撑不住了,整个身体一下从半空中坠落,猛地扑倒在沙滩上,最后慢慢幻化成人形,衣上脸旁全都是血,昏倒在沙滩上人事不省。
孟婆婆从海边回去后就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人,平日里孟婆婆就很少出门,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谁知道这个古怪老人一天都在做些什么。
林夕做了些家常菜送来给孟婆婆,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人回应,林夕知道孟婆婆在里面,这么久没回应看来是不会来开门了,便将饭盒放在了门前喊着:“婆婆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做了些饭菜,您如果饿了就出来吃点吧。”
林夕说完,又站了许久里面还是没人回应,她本想当面向孟婆婆道一声谢的,见这个情况最终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离去。
林夕独自一人来到海边,赤脚踏浪,海风徐徐吹来让人格外惬意。林夕继续在海边漫步,柔柔的阳光照在沙滩上,前面不知道是什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林夕将手放在额前挡着阳光还是没看清有些好奇走了过去。
这才见原来是一只海螺,发光的是刻在上面的“梦”字,林夕将海螺拾起,想起自己的名字合起来刚好是个梦字,大抵是觉得与这只海螺有缘,便准备将它带回去。
“林夕。”静蓝突然出现,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林夕回过神来,蓦的转身,静蓝已经走近了。
“孟婆婆说了你最近都不能来海边的。”静蓝拉住林夕不让她再往前走。
“为什么?”林夕不解。
“孟婆婆说海里有邪物,你就是因为撞上了邪物才生病的。好了,我们快回去吧。”静蓝没等林夕反应过来便硬拉着她离开了。
待真的离开了海边静蓝才松开了手,林夕揉了揉手腕见静蓝慌张的样子有些意外问:“静蓝你刚才说海边有邪物,你以前不都不信这些的吗?”
静蓝也没辩解什么直言:“注意一下总是好的,要是万一是真的呢?”
林夕笑了笑,宽慰着:“其实不用担心,我只是来海边散散心而已,在海边生活了这么久,都没听说过有什么邪物,我只是普通着凉生病而已,你看我像是撞上了邪物的样子吗?”
静蓝也不好多向林夕说那天发生的事,执意道:“我现在要监督你,反正你来海边就是不好,你这次生病真的与这儿有关,你只要记住别再来海边就行了。记住哦,我先回家了。”
走着走着静蓝就到家了,转身向林夕挥挥手就进屋去了。
很快林夕也到家了,这时母亲正和俞子研母亲聊天,有说有笑的,林夕在屋外就听见了母亲边说边笑的声音。
林夕走进屋去刚好见俞子研的母亲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林夕也回了个笑脸。俞子研的母亲比林夕母亲大几岁,但看着却比林夕母亲要年轻许多,她烫着一头蓬松快及肩的卷发,画着淡淡的妆,有种富家太太的气质,端庄的坐在沙发上。
林夕的笑僵在脸上,很礼貌的喊了:“阿姨好。”
说完便急着离开这个气氛诡异之地。
见状母亲突然说:“林夕,你先别走。”
林夕背后一凉,缓缓转过身问:“妈还有什么事吗?”
母亲偷偷看了俞子研母亲一眼,向林夕暗示着什么,林夕硬是没看董,母亲便只好直说:“有事。”
林夕尴尬的笑着,追问:“什么事呀?”
母亲向林夕招手:“你先过来。”
林夕十分无奈,但又不得不过去。
俞子研的母亲总是带着微笑时不时看一眼林夕,说:“这才几年没见林夕都长这么高了,真是岁月不饶人,我也老了。”
林夕勉强一笑,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阿姨您还是一点没变年轻着呢。”
俞子研母亲眼睛都笑弯了:“林夕这小嘴儿真甜。”
母亲没带一丝谦虚,看样子是要揭林夕的短了:“你说笑了,你家子研才了不起,他们仨就你家子研最听话,子研还是留学生,哪像她还跟个孩子似的。”
林夕顿感无奈,母亲总是这样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自己的好,以至于她都怀疑自己真的如母亲在她小时候所说,自己是被人丢在路上,母亲见自己可怜才捡回来的。
“林夕这几天时常问起子研什么时候回来,盼了好久,这不,听说子研回来了高兴得睡不着觉呢,林夕是吧?”母亲给林夕使了个眼神。
林夕现在终于明白俞子研的母亲为什么会来了。
迫于母亲的威逼利诱之色林夕只能勉强笑着应一句:“是挺想子研哥哥的,毕竟一起长大的嘛!”
林夕说完母亲才收回那强迫她的眼神,林夕趁着形势好打算立即撤离:“妈,我先上去了。”
母亲点点头,林夕立马上楼去了。楼下母亲与俞子研的母亲继续谈着。
林夕感到无聊坐在窗前,窗上挂着的紫色风铃在微风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还是俞子研要去欧洲时临走那天送给林夕的。俞子研走后林夕就将这风铃挂在这里从没取下过,可前些天风铃中间最长的线突然断了,林夕虽接上了可那里永远有了一个结。
还记得俞子研走的那天林夕哭得很伤心,可他现在回来了林夕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渐渐的楼下没什么声音了,林夕还在窗前见俞子研的母亲离开了才知她们终于聊完了,林夕这才下楼去。
母亲见林夕有些失落上前来问:“子研走时你那么伤心,可为什么他现在回来了你却这样不冷不热了。”
林夕心知她的一切在母亲面前,就如同站在镜子面前什么都掩饰不了。
林夕想了想淡淡的说:“可能是时间久了,我习惯了他不在,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也不去想他。我与他之间的美好在他出国那天起就一天一天的淡化了,最后如雾般消散了,剩下的只是回忆,以前就当是我做的一个美梦现在我醒了。”
林夕好像淡然了一切,她知道俞子研终归还是要回欧洲住的,而自己不会离开这个渔村,与其再经历一次上次那种离别之痛还不如当他从未回来。
母亲看出了林夕的心思,相劝:“林夕,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与你爸,你要是还喜欢子研就跟他走吧!”
林夕知道母亲虽然表面上说没事,可内心又怎么舍得自己。她坚定了自己的观点:“妈,不是这样,我是真的不喜欢子研哥哥,我们只是儿时伙伴,我也不想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