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见赫连湘站在赫连宗身边,小姑娘清丽脱俗,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姿色,样貌也与与赫连宗有五分相似:“这位便是赫连府的小姐,清河诗者罢?”
赫连湘弯腰行礼,笑道:“正是,诗者不敢当,只是运气好些罢了。“
“哈哈哈哈,赫连小姐有礼了,清河诗人的名气可是传遍了城内外,如此才华连下官都佩服的很呐,赫连大人,你可真是养了叫人羡慕个好女儿啊!''李尚书由衷的赞叹。
“哪里哪里,李尚书夸赞了,不过是些难登大雅的小词小句,不足挂齿,哈哈哈哈~”赫连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骄傲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了......
这个虚伪的老爹,赫连湘美女无语......
几人交谈了片刻,赫连湘想四处看看,便请示了爹爹向别处走去。看着衣冠华丽的人群和这满园春色,便驻足在了一个拱桥上,看着水里的锦鲤,不知容旭现在在何处呢?
“如此入神,在想什么?”
一声好听的男音色传来,赫连湘没等自己的身体反应过来,大脑先反应过来了,是容旭的声音!
猛地抬起头,忽见一双浅色瞳眸和一英俊逼人的面庞,两人四目相对,啊啊啊啊啊!对视了!对视了!她居然跟容旭对视了,好帅!好英俊!好激动!
“参,参见太,太子殿下。”赫连湘连忙移开目光,话都说不利索了,连忙要行礼。
“不必行礼。”容旭眉头微皱。
“那个,这,这里是皇宫诶,不行礼的话,不,不太好吧......“赫连湘有点激动,脸上又开始泛红。
“无碍,还有,唤我名字便好。”容旭温柔道。
赫连湘低下头,看来他还记得前日夜里的事情,啊啊啊啊啊,好开心:“好,容旭。”
“腿上的伤可有好些?”容旭低头望着湖里成群簇拥的锦鲤,轻声询问。
赫连湘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桥下:“啊,好些了,那个药膏很有效,已经不疼了,对了,还没谢你呢,那个,谢谢你的药膏。“虽然提起那晚的事情和场景,还是会有些不太舒服,但这并不阻碍她此刻已经甜到冒泡的心情。
“不谢。”
容旭话很少,经过那晚自己与容旭的对话,她知道容旭不是高冷,只是他真的话少且不会表达,不过没关系,这并不耽误她喜欢他。
“哦,对了,容旭,那个,茶茶是你让泷一送我的?”他送她茶茶,到底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所想,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一些好感?赫连湘期待地瞄着他帅气且冷漠的脸。
只见容旭将眸子慢慢转向自己,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当然是送你的,它是信鸽。”
“嗯嗯,我知道。“赫连湘快溺死在容旭的温柔里了,明明是那么冷漠的气质,居然能有这么温柔的语气,啊~仿佛飘在了云里~
“所以,日后若是想找我,便让茶茶带信来。”容旭转过头,耳尖微微泛红。
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哪,这算是变相承认他对自己有好感了吗,日后若想找他,若想找他......好开心,容旭心里肯定有她的,哈哈哈哈哈~
赫连湘正想回答他,好巧不巧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赫连湘的心动时刻。
“众位官家女眷,请移步至清銮殿与陛下共用早膳───”
一头带金丝黑底高帽的中年太监手持柄白毛拂尘踱步而来,尖声亢道。
喧闹的交谈声停下,众官家皆与娘娘们作别,礼随着那太监走去,赫连湘有容旭在身边,早就把自己爹爹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们走吧。”容旭道。
“嗯!”他说的是我们,我们,哈哈哈哈哈,赫连湘再次幸福感爆棚。
绕过一个又一个美轮美奂金碧辉煌宫殿,路过一群又一群轻纱妙龄的宫人,终于到了这清銮殿,
入眼一高悬的黑色楠木大匾,并排雕嵌着三个金煌璀璨的大鎏金字,红漆门檐高宽庞大。百号官家皆陆续进殿,赫连湘紧随着容旭踏入殿门,只见殿内以暖亮白玉为地,以镶金檀木为柱,以青瓦玉石为墙,以明珠宝石为灯,那柱子上回旋盘绕着栩栩如生的金龙与凤凰。每个悬梁案台上也均雕刻着龙腾凤翔的图案,一长红地毯铺设在大殿中中央沿至殿外,两边数十台墨色玄石案桌与长杌,案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宫廷美食,每张桌案两侧皆有宫人持扇候着。
大殿十分华丽宽敞,殿堂中央可站数百人,赫连湘边走边观赏着这豪华绝美的宫殿,只见容璟与左右的群臣皆停了下来,
“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走。”容旭柔声道。
“啊,哦哦。”
赫连湘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容旭已从自己身旁离去,陆续出去的还有容瑾,容纪,还出去了一群年轻男子,赫连湘正疑惑,便见只除了容旭站着,他们都将左右袖口掸下,左脚前移半步下屈,右膝跪于地行打千礼,齐声道:“儿臣参见给父皇,母后(娘娘皇后)!”
原来都是皇子,怪不得都气质不凡。
但是为什么只有容旭一个是站着作辑的,这难道就是天资英才的优待?啊~他好厉害~
赫连湘再次花痴。
其实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对这江山政治上的功劳太大了,又是辅政,又是退匈奴,又是施民,所以这是他应该有的待遇,是连皇帝都欣赏的才能下的特殊待遇。
赫连湘见状边疑惑边顺着他们行礼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了远坐于大殿之上的皇帝与皇后。
金黄龙椅上那皇帝正襟危坐,只听说那皇帝已然有四五十的岁头了,但赫连湘今日一见,只觉得他还不若约四十出头,眼角眉心虽有些岁月痕迹,但面上洁净也无瑕疵,黑眉高耸如峰,虽已近不惑之年但样貌依旧端正俊朗,他头戴五彩丝缫冕旒,每旒贯十二块五彩玉,按朱、白、苍、黄、玄的顺次排列垂坠于面前,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这明黄的龙袍与金灿的龙椅相呼应,周身一股威严之气,不怒自威,十分震慑人心!
而他左边坐着一位样貌不若四十有余的美丽女子,她头戴边蓝底点翠凤冠,面若白玉,眉如细柳,红脂粉胭,眼尾向下自带悯落之色,身穿红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文锦服,裙摆拖地,端庄气派浑然天成,这便是皇后,容旭的母亲,可端的这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大好姿态。
赫连湘正出神,只觉身边一阵骚动,便见众大臣与女眷们都跪了下来,赫连湘一惊,也赶紧跪了下来学着大臣们的样子行礼,
齐声:“皇上万安,娘娘金安───”
“众卿家平身───”威严浑厚的的声音传来。
皇子与朝臣女眷们闻身都站了起来。
皇帝与皇后身侧的太监高呼:“落座───”
啊!落座了,赫连湘抬头去找容旭,忽然看见右侧的赫连宗,哎呀,忘了自己爹爹还在这儿了。
“爹爹!”赫连湘朝着爹爹挥手。
赫连宗转头便见了自己女儿,皱眉道:“你这孩子,你去那儿了?叫你爹好找。走,跟爹爹落座吧。”赫连宗正要拉自己的女儿去选座,便听赫连湘道:“不行,我不跟你坐了爹爹,我跟别人一起。”
赫连宗头顶一只乌鸦飞过,无语道:“这是皇宫,你人生地不熟又不认识旁人,跟谁一起?”
“不告诉你~爹爹你去吧。”赫连湘冲着赫连宗挥手。赫连宗无奈,跟李尚书一同落座了。
眼见大家都选了自己的位置,赫连湘回到原地等容旭,他怎么还没来啊,人呢?
“旻熙!”
“四皇子!”是容瑾诶。
“可算遇见你了。”容瑾笑道,
赫连湘顾不得身边的皇子,只用眼睛四处寻着容旭的身影,只见前方一抹高挑的白色身影立于前方,,他正皱眉看着自己,容旭!他看见自己了,不是让她等他吗,怎么不过来找她?
“可是不曾找到合适的坐席?同我一起吧。”容瑾拉着赫连湘的手腕往前走,“哎哎!四皇子!我已经约好人一起了!”赫连湘挣脱开,正要去容旭那边,只见容旭在旁边的席位上坐了下来,身边是个空的位子,啊啊啊啊容旭我来啦!
“四皇子,告辞!”赫连湘赶紧朝容旭的案桌奔去,只是,下一秒,她的脸色就黑了,一个女子已经先她一步坐在他身边了,并且她还听到了身边很多女子嫉妒的悲叹。
什么玩意儿?容旭面无表情,也不看她,就让那个女子坐在那儿了?刚刚还让她等他来着,赫连湘的脸已经从铁青转变为黑红了。
容瑾明了,天赐良机:“旻熙,走吧,二哥身边已经有人了。
赫连湘心里一咯噔,便垂头丧气的跟容瑾走了。坐在这案席上,回想容瑾刚刚那句,他身边已经有人了,心里好不舒服,抬头却见对面的容旭冷漠的坐在那里,看都不看她一下,突然间丧气了起来。
“今日此宴乃为太子与霍邱击退匈奴而设,众卿家与家眷不必注重繁缛礼节,尽管畅饮。”容基微笑开口。
得了皇帝命令大臣们陆续动筷用膳,享用着这宫廷美味的膳食,气氛也慢慢活跃起来,大殿之中臣子们渐渐谈笑欢愉……
“清河诗人在何处?”威严的声音传来。
赫连湘突然被点名,心下惶恐不安,又故作镇定。
“回陛下,小女清河是也。”赫连湘站起来行礼。
“哦?你便是内阁学士的女儿?”
容基此前只闻这清河诗人是个豆蔻女儿,又是内阁学士唯一的嫡长女。心下好奇便趁着此次宫宴将那清河诗者邀进宫来,现下见了这诗者,只觉果真是个年轻的小丫头,,却也掩盖不住绝佳的气质,閔国多少年不曾出过诗人,这最近又是战事胜利,又是国出奇才,接连好事,容基此刻心情十分欢快。
众大臣与女眷也都好奇地张望着,这身姿窈窕的少女居然就是清河诗人。赫连宗此刻老脸一片骄傲之色,非常和蔼的看着赫连湘。
“清河小诗人今年芳龄几许?”容基笑问。
“回陛下,民女已今年已有十五。”赫连湘恭敬道,内心有些紧张。
“好!好!如此年轻有为,朕甚是欣慰,小诗者,朕有道题给你,不知你可接得住。”
赫连湘闻此心情更加忐忑不安:“陛下……要给民女何题?”
容基挥了挥手示意赫连湘坐下,赫连湘不知是何意,惊慌踟蹰间,只见皇帝身侧的皇后冲着赫连湘温柔一笑:“小诗者莫怕,先坐下罢。”
赫连湘见状只觉得皇后真温柔,自己这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些许安慰,
刚落座,只见远处殿口掌门的几个太监拍了拍手掌,便有四位宫人搬了数十张银杌子进来,环绕放置于大殿中央两侧,又有数百十位侍卫肩抬楠木大圆台走来,那圆台看起来倒如千斤重,中间用琉璃刻着些不知名的纹路。
侍卫们将那台子放于大殿正中,那台子落下时,这个宫殿都为之一震。
如此大的阵仗,赫连湘有些不解,这是要作甚?侍卫退出大殿,只见那几位宫人又抬了古琴,乐鼓,芦笙,瓷埙,编钟放与那银杌子前。
忽的,悠扬的乐曲声自殿门传来,只见数十位身着浅蓝色裙衫手弹玉石红琵琶的明艳女子步履飘飘而来,她们凤缵高挽,后竖仙人鬏,鬓边青丝柳儿贴面颊,头戴金丝珍珠流苏玉坠子,随着妖娆的身姿摇晃闪烁。
蓝色的烟群上点着丝丝金箔,随着光线闪耀,衬得她们更加美艳动人。裹着纤纤细腰,莲藕般的白腕子因竖抱着玉石琵琶而显露出来,那玉琵琶上长着朵朵梅花,绽着大红色的花瓣儿,有些花瓣儿脱离了花芯在天空飞舞。
女子们雪白手指左手按银弦,右手五指弹奏,她们边奏边踱上楠木圆台,琵琶声如玉珠走盘,时而清脆,时而圆润时而浑厚,时而高亢,声音饱满透亮。
忽又有箫声与笛声传来,只见同样衣着装扮的数位女子吹着箫笛从殿门踱步来,身后跟着几位不曾携带乐器的女子,她们择坐于圆台两侧的银杌子上,随之而起的是古琴声,再融入芦笙,瓷埙,乐鼓。编钟敲起,青铜所制,清脆悦耳,又铮铮磅礴。如此琵琶,古琴,芦笙,瓷埙,乐鼓,编钟,箫,笛,一齐响起,如小溪泉水叮咚,又好似那山谷的幽兰绝香,婉转流亮如碧波荡漾生花。
八音迭奏,繁弦急管,音律美妙绝伦,此曲真是只应天上有,乐曲宛转悠扬又袅袅不绝,令众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大家正闭眼沉醉其中,忽觉乐中琵琶与笛声编钟声骤停,再睁眼只见楠木圆台上琵琶女转身而下,圆台中多了五位红衣粉着的美丽佳人,佳人头戴粉色珠钗,额间坠下粉色珠钰,鬓发向后竖起,头顶两缕嫦娥发髻,发髻上绑着着五彩丝带,那流仙裙红粉相间,袖子乃红粉渐变长水袖,裙摆多层叠接,佳人们皆俯身围绕中心踱步,水袖彼此相连。笛声与琵琶声又起,众佳人水袖往天空中挥散开,
中间一位身着青纱白衣的女子从中跃起旋舞,衣裙如花瓣飘飘又如云霞烟雾散开。女子青纱遮面面,额间点红朱砂,青丝向后挽髻,刘两缕龙须于额前,身后一头丝发飘然垂下,青白相间的渐变色水袖裙上笼着攒金银丝线绣的重重如莲瓣般玉绫罩纱,那群摆又镶着流光溢彩的细小晶石,腰间束云烟刺绣,裙带飘长,轻纱曼曼,柳腰细柔。众乐器声音渐弱,编钟声敲响,那女子随编钟声的旋律旋转飞跃,衣袂翩翩,袖随姿摆。
编钟快奏,那女子便旋转的越来越快,众伴舞也随之起舞,动作圆润流畅又不失力道,身轻如燕,身姿曼妙,飘然如鸿雁,回旋如雪花,迷恍了众人的眼。编钟声减弱,众乐曲声愈发强烈,那女子随即停下,琴声与编钟声一顿一起。一顿,那女子水袖便挥掷出去,一起,水袖便游刃有余的收了回来,脚尖随起顿声顺着楠木上的琉璃纹路回旋轻跃。
那编钟与琴声高亢,琵琶与箫声也随之强烈,那女子与伴舞随着愈发高亢的乐声回旋飘转,水袖收放自如,破空挥掷。女子体态婀娜如灵蛇,神形兼备,眉目传情,美不胜收。
眉目传情?等等!赫连湘顺着那女子的眼神看去,那女子传情的对象竟是容旭!而容旭居然也盯着那白裳女子瞧着,准确的说是欣赏着舞蹈。
他如此冷漠不问世事,居然也有兴致观赏舞蹈?
赫连湘抬头将大殿环视了一遍,也是,这乐声与美人皆如此美妙,所有人都沉迷于此,为何他就要独树一帜不能观赏?
自进殿以来她便因心里紧张而不敢抬头去看这大殿的众人,这一抬头才发现殿里竟有许多年年轻的曼妙女眷,而这些女眷也都同她一样无心欣赏这绝美的惊鸿舞。
这些个女子均用嫉妒的目光打量着那些个舞女,又皆掩面冲着容旭掩面忸怩羞涩。
赫连湘自嘲,想来这也是自己的真实写照,不仅仅是自己被容旭迷了眼,而是万千少女都被这俊美无涛的太子迷了眼了。
对了,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在市集见到他时,那市集上便满满皆是冲着他喊叫的女子,他如此风华绝代,无数女子为之倾倒,又怎会喜欢个渺小的她呢?她自忖世间比她貌美的女子多了去了,这天下女子都想要得到的香饽饽,又怎会真的对她有意?凭何?
想至此处又抬眼瞧了他,他还是那般受人瞩目,也还是那般冷漠如斯。
赫连湘嗤笑,身边美人环绕,却又要对她偶尔温柔,赠她事物,问她伤情,这就是所谓的暧昧吗?
乐曲骤停,原是这舞已经跳完了。
“好好!”一曲舞毕,众人皆拍手道好。
舞女退下,侍卫与宫人来搬台子与杌子。
“清河,怎的了?”容璟只觉得赫连湘情绪有些低落,大概的原因从她刚刚的动作已经可以看出,他只是想问,他多希望她不是因为容旭而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白裳女子真是美艳动人。”美的容旭都目不转睛……
容璟微微一笑,“她不如你美。”,她知道容瑾是安慰自己的,虽然自己也不差,但只要涉及容旭的,她便缺乏信心。
容璟只觉得在他心里赫连湘是最美的,不过在这清銮殿内,赫连湘也的确是最美的。
大殿中央只留那位白裳女子,那女子将面纱揭下,那面容如雪,眼尾上挑,红唇翘鼻,那额间一点赤红朱砂更是衬得她美丽非常,令殿内众女眷都面露艳羡嫉妒之色。
女子跪下朝皇帝行礼:“李煜李尚书之女李栀晗叩见陛下!”
“平身。”容基点头道:“素闻李尚书之女善歌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陛下过奖,若不是陛下赏脸,小女如此雕虫小技又怎登得大雅之堂!”李栀晗起身谦虚道。
那堂下的李尚书抚着胡茬点头笑着,自己女儿今日真算是给自己长脸了。
皇帝点了点头让李栀晗落座。
“清河小诗者,皇上这题便是已经出了。”皇后对赫连湘笑道。
赫连湘一愣,连忙起身,捏嗓道:“陛下!娘娘!这题便是这舞?”
容基与皇后笑着点点头。
赫连湘昨晚设想了许多情景与诗词,她以为皇帝会让自己作有关皇家有关战争或者对有关皇帝本尊的诗词,却不曾想是作这舞后观感,什么害怕自己的诗词有辱圣上,有涉皇家尊严,果真是自己想多了,这皇帝邀她来果真是为了给这宴会增添热闹的罢!
赫连湘敛下内心的紧张,只听容璟用两个人的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放心作,我会护你。”
众人皆望着赫连湘,一时间大殿安静非常,赫连湘紧张地思索片刻:
“清河无德错诗章,幸得贵人邀宫苌。
心似虫啄面似賍,睹的尊容如释長。
龙颜高立清銮上,服得众人拜金殤。
珠檐碧瓦古添香,金灿银闪耀星光。
仙曲屏岚妙生花,翥凤翔鸾曳姿裳。
闻的天乐见的嫏,桃李红杏也入墙。
芙蓉目盼娇情发,承莲杨腰魇笑漾。
明德朝官忠义良,子女也如百花嫦。
高堂龙凤心胸广,万千皓民得此王!
盛土紫晏近在尝,此宴众人梦醉偿
千秋百代丽华當,乐土终得万世昌!”
半响,
众官家女眷哗然,皆交头接耳小声慨赞。
半响。
“好!诗者果然大智慧!”容基笑道,这小诗者倒是十分机灵聪慧,明里暗里都是在道自己的好处。
“本宫也觉得甚好。”皇后朝着赫连湘笑道,她倒挺喜欢这小诗者。
赫连湘瞅了眼对面的赫连宗,见他面露赞色与身侧的官员小声谈论着什么,想来此诗也是没什么污点,暗舒一口气,捏嗓道:“多谢陛下与娘娘的夸赞!”
“只是,清河诗者,朕的题可是惊鸿舞曲,你的诗词却都是在夸赞朕,是否有些偏题了?”容基笑着打趣儿。
赫连湘闻此突然一紧张,却又忽的放下心来,这皇帝既然面带笑容便是受这夸赞的,想来也不是要为难自己。
“陛下,正是因为有您这样治国有道英明神武的皇上,今日我们才能相聚一堂一睹这精妙绝伦的歌舞,否则若家国孱弱,我们又怎观得到如此华贵美丽的景象?故这舞曲好,民女夸,这陛下好,民女更是要夸!”赫连湘说到家国孱弱的时候紧张的直冒冷汗,这应当不算是犯了皇上的忌讳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诗者果然聪慧!倒叫朕揪不了你的错了!”这诗者所言属实,若是国家孱弱,必定不会有此佳宴与歌曲。这国之昌盛,便是民之昌盛,宫内舞曲华丽奢靡却不是陋败无度,而是当下的国民配得上这份奢侈。这舞曲,自己,国家,都被她夸了一遍了。
“陛下英明!”赫连湘低头作礼。
“清河诗者听封!”容基笑道。
赫连湘一惊,连忙撤出席位,至大殿中央行跪礼。
“清河诗者才德兼备,乃閔国之荣耀。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赐称号为清河居士。你当是閔国的文学之材,也是未来诗者间的榜样,可得多为閔国的文学造诣争光!”容基笑道。
“谢陛下恩赐!民女定不负陛下期望!”赫连湘大喜过望,立即拜礼谢恩,这皇上果真圣明!赫连湘内心十分感恩!
“小诗者赶紧起来罢。”皇后柔声道,心里十分赞赏这个才华横溢的小诗人。
“谢娘娘,谢陛下!”赫连湘突然没了紧张的感觉,只觉得皇家竟没自己想的那般可怕,依言站起身回了席位。
此刻,外面一小太监跑进来:“禀陛下!马场内物已布置妥当,宫内马车也已备好!”
“好!众位卿家女眷,马场午宴已备好,便随朕移步至马场罢。”容基起身道。
“是!陛下!”众人起身回应。
于是大家便跟了皇上出了清銮殿,皇后因为身体抱恙不能颠簸劳累,便坐着轿撵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