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苏從突然十分想念万老。
“那老头子不会死在那吧……我要不去看看?”
苏從思考再三,决定趁军营放假(自己偷懒)时去秋枫林。
天色阴沉,轻盈的马蹄声在小路上演唱,如此韵律悠长。
“吁~万老!您看我给您带了点什么?”
苏從在秋枫林前下马,手里拎着熟食与酒。
秋枫林里死寂一般,阴暗的天空里、响起阵阵闷雷……
“万老——您在吗?”
苏從大喊道,心里一直嘀咕着这老头不会死了吧?
其实万老一直都在,只不过他不想见这个人族小家伙。
苏從不清楚万老的死活,等了一会儿就准备悻悻离开,临走前对着秋枫林轻轻说道,
“您可不能死啊……三个月后,魔都变天……”
秋风将苏從的细语吹起,吹到了万老耳里……
回去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刺骨的寒风吹进苏從的衣缝里,嚣张的雨滴打在他的头与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狼狈。
胯下的马儿迎风奔跑,缰绳被雨水打湿,握起来十分难受。
回到苏府,诗雅急忙帮苏從擦拭身体,并为他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沐浴,以防寒气入体。
苏從将自己全部淹没在水里,诗雅感受到了他的忧伤心情,便轻声询问道:
“夫君,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并不高兴。”
苏從在水里咕嘟咕嘟冒了两个泡泡,十余息后才缓缓起身,两手搭在木桶边缘,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顶,许久才开口回答:
“诗雅,三个月后我将带兵攻打魔都,到时我们找到‘弑君’与依依后,就离开魔族怎样?”
诗雅来到苏從身后,双手环绕在他胸膛,下巴轻轻抵在他的颈窝,
“一切都听夫君的……只不过这天下,哪里才是我们的安身之地?”
苏從痴迷地嗅着诗雅的体香,又轻轻地吮吸着她的耳垂,沉默不语……
本想仗剑走天涯,现在只想拥有一个家……
可是,总感觉生活里、缺失了点什么……
到底缺失什么?总感觉还很重要……
苏從突然睁开双眼,一丝不挂地从水里站了起来。
“激情!活力!热血!我整日沉浸在温柔乡里,却丢失了那勇于探索、勇攀高峰的心!”
苏從的举动吓得诗雅不知所措,心想夫君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听完苏從的话后,诗雅连忙附和,
“对呀夫君,这世界有好多你不知道、没见过的事呢,山顶与山腰,所看到的景色必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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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场上,苏從一改平日里的懒散,开始练习对于魔焰的掌控、光魔元素的融合等等。
训练的魔兵们看见苏從的举动,还悄悄地嘀咕起来。
“诶,三儿,你说咱少爷这是咋了,这几天也不翘着二郎腿、喝着小水儿看咱训练了。”
“嘘,小点声,我猜啊,少爷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纳兰姑娘、这一段时间都没来军营,是不是和少爷闹矛盾了?和少爷分手了?”
“你疯了,这种话也敢乱说,被少爷听到了可麻烦了……要我说,少爷人长得还可以,但眼光是真不咋地。”
“审美不同而已,我小时候还喜欢隔壁那胖寡妇呢……”
……
当你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情时,时间就不忍心打扰你、和你说告辞。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但总算过的很充实……
两个半月后,拓跋阔提醒苏從可以率军去魔都“贺礼”去了,毕竟路途中也要耽搁不少时间。
拓跋阔掌管的十二座城池,各派出了一万兵力,分成四组前往魔都。
苏從作为程峰的副将,与四位将军一起前往魔都。
孟开元,浮屠城将军,此人生性多疑,饲养了一只金羽王雕,站立在他的肩膀。此人精通箭术,十石巨弓,一箭入体,魂飞魄散。
王振涛,炼狱城将军,为人嗜血残暴,此人乃提议军事演习用钢刀之人,此番前往魔都,还带着自己的八位妻妾,解决自己某些需求。
令狐傲天,噬魂城将军,人如其名,无比狂傲,虽年过六旬,依旧身强体壮、两眼有神、老当益壮。
四位将军身穿紫金战甲、在军队的最前方并肩骑行,但没有说说笑笑,全都表情十分严肃。
此行一去,是攻打魔都,成功则已,败则……
大家都是皇权竞争的牺牲者……
苏從不想与这些将军们待在一起,于是与诗雅在军队中部、并肩骑行。
“夫君,这军队里怎么还有女人?”
诗雅悄声询问苏從,而苏從正一手驾驭缰绳、一手摆弄魔焰,还以为诗雅说的是王振涛的那几名侍妾。
“王将军的侍妾,帮他解决夜晚寂寞的……”
诗雅说的那人并非某人的侍妾,而是令狐傲天的女儿兼副将,令狐婉儿。
身穿暗银色精致铠甲,腰佩长剑,骑着一匹血红色宝驹,在苏從二人的左前方骑行。
听到苏從的话,令狐婉儿蹙眉一皱,眼露杀气地看向他。
诗雅感受到令狐婉儿的不善后,也恶狠狠地盯着她。
在一旁玩火的某位靓仔浑然不知二女的“对决”。
“这魔焰可真难掌控,一不小心就烧我头发……”